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连连冷笑道。
“我有没有胡说哥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没错,今日全程听墙角的不止有我和岳二,还有媛娘,可人家那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人家还是有夫君陪着的!你有什么好激动的,媛娘早就放下了,她与那个姓傅的相处的好得很,你还不明白么,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一直在放不下……你……”
清乐公主看着裴景容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得读出来些许悲凉意味,语气也不由地慢慢从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转向苦口婆心的劝解。
“哥,哥,你别再自我折磨了,放下她好不好……”
裴景容的小臂微微颤抖,他没有理会妹妹的苦苦哀求,而是极其冷静地解释道。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直在提她,我并没有要往她身上扯的意思,我们不是在说清平的事么?”
清乐公主失望地闭上了眼,摆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模样,念在裴景容好不容易重新冷静下来的份上,实在是不想再去招惹他的不痛快,遂顺着他的话道。
“姐姐的事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无论如何都只是这样了,今日是我急躁了,哥你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裴景容皱着眉,不赞同道。
“我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什么叫“当不知道”?不就是嫁到岳家去么,就算是岳家不愿意又怎样,事情也未必糟糕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裴景容顿了一下,还是拿自己举例道。
“我当初……岳家也未必愿意,但当初只要她愿意,我就是冒着天大不韪又怎样,岳家又哪里能拦得住,归根结底,这件事情还是要看逾额怀程的意思。”
清乐公主绝望地听着自己这个往日里聪明绝顶的哥哥说出这种傻话,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寻常人的儿女婚事总是要母亲主持,而父亲鲜有插手的。
同时自己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子女的婚事一定要全权把关,不能让陆旭之插手。
清乐公主苦口婆心地给裴景容分析:“哥哥和媛娘,与姐姐和岳二还是不一样的啊,媛娘当初就算是真的嫁给了哥哥,说句不好听的,退一万步,就算哥哥最后输了,岳家只要和媛娘撇清干系,也没人非逼着他们以死谢罪。”
毕竟岳家多年的底蕴摆在那里,还是不容小觑的。
“可姐姐就不一样了,虽说祸不及出嫁女,但倘若真到了兵戎相见那一步,姐姐身上流着的,依然是和你我一样的血啊,就不说那边如何……”
清乐公主指了指东边,压低声音继续:“怕就怕那边还没怎么样,岳家就等不及要姐姐病逝了……”
裴景容皱了皱眉,不认同。
“岳家老太爷怎么说也是我们共同的舅姥爷,只要他还在一天,岳府内外,谁敢对清平动手?就是那边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清乐撇撇嘴,不乐意地补充:“那哥哥怎么不说还有个出身清河崔氏的婆母等着呢,看淑妃娘娘就知道了,岳三夫人就是比寻常崔家人好点,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嫁到洛都来这么多年,当初还不是坐看淑妃被磋磨……内宅之中的事情,哪里是男人能看得清楚的呢,有这么个婆婆,我疯了才会想姐姐嫁过去……”
裴景容皱眉反驳,“岳三夫人不通俗物,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清乐你想多了……”
清乐打断他,自嘲笑笑。
“岳三夫人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可岳三夫人的态度我却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哥哥真以为岳三夫人是对崔倾古有多满意?还巴巴地带着崔倾古专程入宫拜见淑妃娘娘,要知道淑妃娘娘可没多待见自己的娘家人,只是忍着不显罢了。”
“岳三夫人这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作态分明是做给母后看的啊,她那是怕母后情急之下直接一张懿旨把清平赐给岳二……没底气正面跟母后叫板,却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岳家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
裴景容沉默了片刻,还是坚持:“不管清平嫁到哪家,一旦我……她都会受连累,这是不可避免的,至于婆媳关系,自古都是个难题,也不是这一家的矛盾,关键还是要看岳怀程的态度……”
“人生一世,若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夫妻……很多困难就不是困难了。。”
清乐公主冷静地打破了裴景容美好的幻想,直指最重要的地方。
“可最大的困难恰恰就在于岳家恐怕是很难同意,嫁出一个女儿只要狠得下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岳家不是还有个在三哥府上作侧妃的女儿么?可若是真的娶了一个公主回来,却是在很多问题的立场上都难免动摇。”
“更何况岳家怀字辈男丁稀少,能成器的就更少,百年后指不定还要谁来支应门庭,他岳二真的愿意去尚个公主,在自己步入仕途前就先被打上宗亲的标签?”
裴景容抿抿嘴,说不出话来。
清乐公主近乎尖锐地指出:“别妄想了哥哥,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谈何要求别的男人能做到!当年媛娘为何拒绝你,你自己心里不是门清么?”
裴景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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