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行了大礼:“诺,儿臣谨遵懿旨。”
萧铭修就利落起身,同太后和太妃们道了别,便领着兄弟们匆匆赶回中和殿。
说来倒也是人各有命,如今已经而立之年的肃王虽是先帝二子,却因出身而妨碍了前程。他自己也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无,就连太后也叹:“没这个性子,也没这个命。”
老四宜王倒是好一些,也只比萧铭修大三岁,如今瞧着倒也是一派的fēng_liú倜傥。可他却不是个坐得住的人,只喜欢吃喝玩乐,一点正形都没有,如今他在封地还是由朝廷派遣的王府属官管事,他是半点不操心。
叫谢婉凝说,这两位兄长倒是一个比一个精明,无论是何种样子,总不会叫陛下和太后吃心,能把这亲王稳稳当当坐下去,就够不容易的了。
剩下的庆王和敬王年纪太小,还经不了事,便也就暂且不表。
不过,谢婉凝扫了一眼对面的敬太妃,还是觉得敬王那个样子瞧着太不康健了。
团圆宫宴,用上一个半时辰便也差不离了,待到下午金乌灿灿,宴厅里才热闹方歇。谢婉凝领着众妃恭送太后和诸位太妃,然后便打发各人回了宫中。
今日再歇上半天,明日主位们可就歇不下,一整天都是事。
等回了景玉宫,谢婉凝卸下钗环换上常服,这才叫了芳蕊来:“百禧楼的小宫人怎么讲?”
芳蕊凑上前来给她轻柔额头:“那小宫人站得不近,也没怎么听真切,只隐约听到庄太妃跟敬太妃替了几句敬王的事,之后又似是说敬太妃的娘家张家的姑娘,来回说了好几句,最后敬太妃才忍不住同娘娘叙话的。”
谢婉凝半阖着眼,显得有些困顿,脑子里却一点都不含糊:“我记得今年的秀女里,被登了名的就有南广护国将军张家的女儿,按照辈分来说,应当是敬太妃的表侄女。”
她这么一说,芳蕊也立即便回过神来,她同谢兰对视一眼,这才道:“如此,便可知了。”
谢婉凝身居宫中,哪里能跟远在燕东的敬太妃打龌龊,想来刚敬太妃那咄咄逼人的样子,是觉得她挡了张家女儿的路,还想跟萧氏再续前缘不成?
“笑话,”谢婉凝轻声笑笑,“太后娘娘都没让盛京王氏女入宫,张氏女儿能被登名,看的是敬王的面子,可跟她敬太妃没甚关系。”
登了名字就一定能入宫了?谢婉凝眯起眼睛:“且看她们家如何活动了。”
她说着话,最终把眼睛缓缓闭上,芳蕊给她脖子底下垫了软枕,便跟谢兰一起退了出去。
谢婉凝只是小憩一会儿,倒也没怎么睡着,不过两刻工夫就起来,又背一遍明日的祭祀章程,这才觉得放了心。晚上她提前一个时辰用了晚膳,然后便早早歇下来。
兴许是白日累着了,她很快就沉入梦乡,直到寅时正,才被谢兰轻声叫起。
谢婉凝揉了揉眼睛,大大打了个哈欠:“妈妈,我好困。”
谢兰一碗薄荷茶送到她嘴边,叫她含一口在嘴里:“娘娘可先眯一会儿,叫宫人们伺候你洗漱。”
话虽如此,谢婉凝却还是很快便下了床,等洗漱净面之后,她便捏了一个豆包小口吃起来。
这豆包是用的红豆沙,并不过分甜腻,却有豆子的清香味,很是宜人。
春雨和夏草在跟着绫惜给她收拾大礼服,如今她的头面妆容便由芳蕊带着秋雨和冬雪忙。
今日一整天都要戴冠,除去最正式的九翟四凤冠,后面的家宴也要换成六翟二凤冠,所以谢婉凝一头乌发根本不用梳髻,只编成一条粗粗的长辫子盘在发顶,用玉簪固定便可。
头发弄完,秋云又给她细细上妆,今日可不能含糊,脸上的妆要比往日要更重一些,否则外面黑咕隆咚的,她们一个个白着脸站在那也不好看。
“今日就用正红色吧,显得气色好一点。”谢婉凝道。
屋里头看着忙,实际上却是有条不紊,在秋云给谢婉凝上妆的时候,冠服、夹衣和鞋袜都已经准备妥当,春雨和夏草就出去先用些简单的蒸点,冬雪则给她喂百合南瓜粥。
“娘娘,步辇已经在外面等,时间还来得及,要不要再吃个豆包垫垫?”芳蕊道。
谢婉凝摆了摆手:“不用了,带着些干粮就行,你们也还没吃,赶紧先去垫补一些,别忙的饿着肚子干活。”
今日是谢兰并芳蕊、春雨和夏草跟着她,绫惜和秋云冬雪就留在宫中休息,这些时候确实忙得不行,赶到大过年才能彻底歇一歇。
芳蕊冲她福了福:“兰姑姑已经用了,等妆面弄完臣再去。”
秋云手最巧,一会儿就给谢婉凝画好了今日的妆容,谢婉凝对着镜子瞧了瞧,觉得已经很好,便叫芳蕊去休息会儿吃口东西。
谢婉凝站起身来,依次穿好夹衣和礼服,然后又挂上霞帔、玉佩和香囊,最后再领口处坠上金镶玉如意福结,这才算整齐穿好。
衣裳穿完,谢兰也已经用好早膳进来,跟着秋云和冬雪一起前后检查了三遍,见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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