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师徒关系。”
温立果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别说多说一个字,他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唐亦禾深吸两口气才平静下来,对他道:“今天不营业了,我要马上回家,你来做收尾工作。”
说完,他把厨师帽一摘,脱掉围裙,就把店扔给徒弟。
温立果一脸惊魂未定的茫然。
唐亦禾回到家后连鞋都没换,径直走到斗柜前,用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块木板。
他的小哈从不掉毛,体味也轻,除了这块木板上无意中留下来的爪印,这房间就再也没有它的存在过的痕迹,所以他一直很妥帖地保管着。
珍惜地摸了摸板子,然后打开那张该死的所谓求婚书,只见白底红双喜的内页上,赫然也有一枚几乎布满整张纸的爪印,刺目的鲜红色,泛着红墨特有的香味。
他比对着两个爪印上的纹理,片刻后,又惊又喜又忧,喜的是两者吻合,绝对是小哈的爪印没跑了,惊的是小哈果然在哈迪斯那里!而忧的是哈迪斯显然也知道自己是它的前主人!
唐亦禾一点都没觉得这枚红爪印有什么喜气可言,他只觉得触目惊心,并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哈迪斯或许觉得自己会不肯合作,所以特地拿小哈来做诱饵?
他为什么非要关注到自己这个前主人?难道……是农场?!
一想到这个可能,唐亦禾就后背有点凉。
但农场除了他和小哈能进出,别人根本看不见摸不着,除非小哈能开口说话把这个秘密抖出来,否则哈迪斯就算有所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他大费周章地特地邀请,想来也是没弄清原委吧?
那主动权其实还是在自己手里。唐亦禾安下心来,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决定要去应约,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温立果在不久后也回到家,因为被“恐吓”过,他显然十分紧张,先是乖乖去篱笆喂鸡铲屎收鸡蛋,才回到屋子里,大气也不敢出,缩在角落眼巴巴地看着唐亦禾在磨刀。
是的,他居然在霍霍磨刀!
“果果,你过来。”唐亦禾一边说,一边把玩华式菜刀,刀已经被磨得雪亮,简直利可见血封喉。
老实说温立果还真从师傅身上看得了刽子手的影子。
不过唐亦禾倒是面色冷静,一手执刀,一手把之前做好的内酯豆腐从容器中脱出。那豆腐又白又嫩,落在砧板上时还微微弹动。
“看好什么叫文思豆腐。”唐亦禾说完,闭上眼睛,刷刷在砧板上切了起来。
他学这个豆腐学了十年,比蓑衣黄瓜还要艰辛,手指头被切过不下百次,最终才练得炉火纯青,他师傅还赞他天分奇佳呢。
温立果看他把嫩嫩的豆腐切成薄片的时候已经十分惊讶,等他开始切丝时,嘴就没在合上过,而当唐亦禾一气呵成,将那朵豆腐在水里绽放成细如头发的白丝时,他整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胳膊上还被感动得兽化出一层兔茸!
“这,这是……”
唐亦禾平静道:“文思刀法,我只演示这么一次,你能记住的话,就自己好好练吧。”
温立果不明白:“蓑衣您都教我好多次,这么、这么难的刀法却只演示一次吗……”
“因为我可能短时间回不来。”唐亦禾淡淡道。
温立果立即想到那封求婚书,被威胁一轮他也聪明不少,很乖巧地没问,觉得可能是师傅要结婚的缘故。
唐亦禾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尽可能多教给温立果厨艺,但时间有限,他最后默写出近百份菜谱,一一交给了自己目前唯一的传人。
他责任心重,既然收徒也想负责到底,温立果虽笨,但心眼实在,他还是很看好这孩子的。当然唐亦禾也存了那么点心思,希望把博大精深的华夏菜继续弘扬下去,哪怕只能留存一二也好。
此外,他开始装模作样收集每一种作物的种子,还把酿好的糯米酒提纯,并磨了几把刀带在身上,其中一把是淘来的陶瓷刀,过安检都不会引起反应。
这么多瓶瓶罐罐和刀子一起放进工具箱里,温立果瞧着瞧着,觉得他特别像古代特工!
唐亦禾在十指间把玩那把陶瓷刀,义正言辞纠正他:“我只是一个厨师。”
说完,把那把薄薄的陶瓷刀插进裤子侧面的一个隐形口袋里。
当然他并非不自量力地要去跟谁拼命,只是自保而已,毕竟他也有羊入狼口的觉悟,谁知道小哈的”新主人”会干什么?多重保险么!
温立果:“……”师傅,您的装备快比我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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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那些来送“邀请函”的大兵哥再次来访,人数比上回少了四分之三,只有眼熟的狄亚大尉和四个中尉,但气势一点都没减弱,因为他们穿得更正式了,胸前别满bl,腰间甚至还配了一把枪刺。
温立果小声告诉师傅:“他们的打扮是非常重视您的意思。”
唐亦禾皱起眉:“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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