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出生在那样的家?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然而这些都无法改变,对生存的渴望促使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偏离数日前还是温馨的家,迈向另一个方向。同样是一片住宅区之中,魏新海站在不太愿意踏入的住处前,敲响那扇贴着“福”字的门。
“星海,你来了啊。今晚你就住在这间房,你父亲小时候也住在这里。放下吧。”
白苍苍的奶奶打开门,眼角还带有泪花,她晃晃悠悠地将魏新海引入屋内。长期的独居生活让这个地方充满一股老人的味道。屋内的家具有些老旧,不过一应俱全,摆放得相当整齐。电视、暖炉、冰箱、沙等等高档货都是魏嘉雄得意之年所购入,至今仍一动未动。
“恩。”魏新海用冰冷的双眸将这个“家”来来回回扫过一遍,坐在大厅的沙上便没有动弹。
“你父母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吧?哎...也对,要是你不知道怎么会来我这啊。我啊,本想着安安心心地过完下半辈子,现在白头人送黑头人。真的...”奶奶忍不住再次落泪。“最坏的都是你母亲!没有她,嘉雄根本不可能学坏,也不会到处被通缉。现在还杀了我的儿子,真是个狐狸精!”
“我父亲死是他活该。”
“你说什么?滚,你滚出去。找你死去的母亲,不要来我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奶奶彻底惹怒,她用力推着魏新海,想把他赶出家门。
“奶奶,不要骗你自己了。你儿子做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没他以前做的‘好事’,你能安安稳稳住在这里安享晚年?其实,我母亲被父亲杀死也可以说是她的报应吧。她一直忍耐着,从来没想过反抗。要迎合那么暴躁的一个人,享福倒好,共患难嘛,就像这样,是迟早的事。”
“滚...滚...”痛哭让奶奶失去力量,她只能无止境地重复着这句话。
“恩,我正好还有些事要做。等下我回来煮饭给你吃。”
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影响魏新海的情绪,他踏出奶奶的家,关好门。转身便走向屋顶。
奶奶的家住在六楼,距离天台只有一步之遥。正如魏新海所料,平常那里不会有任何人。天台上很是荒凉,这里都是整栋楼住户拜访杂物的地方。
从这里还能远远地望见自己原本的家,魏新海稍稍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将角落里一个破旧的煤炉拉出。这种便宜却麻烦的生火工具,已经慢慢开始被一些富有家庭用煤气所取代。自从父亲开始逃亡,魏新海几乎干遍家里的活,生火自然不在话下,不一会儿,炉内便升起了熊熊火焰。
魏新海打开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看也没看就仍往火焰之中。袋子里隐隐约约看到黄色的木柄,木柄的一端贴着“新龙”的标签,一丝丝鲜红还沾染在上,随着火光消失殆尽。
漫天星辰,太阳渐渐沉下山。魏新海梦里想过无数次他被警方识破的那一刻,结果这个梦还是如同他计划那样没有被实现。他坐在火边,热浪带着他的秘密融入他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条别样的道路。
7.
徐永的笔记本上记满线索,可他总理不出个头绪。法医部门给回他们的报告称,当日温度很低,但现场莲蓬头不断将热水洒落在尸体上,也不知道喷洒了多久,影响尸体的腐化,他们只能将死亡时间大致锁定在凌晨三点以后。
这样一来,法医的报告便没有任何价值,案件生的时间还是生在魏新海上学后与邝世沧现尸体这段时间之内。邝世沧和李华胜都有一上午的不在场证据,他们两人都是在中午离开各自的地点。更何况李华胜正午还和女学生司灵在一起,根本没理由和心思去杀死周翎欣二人。
案件又回到了原点。徐永喝上一口咖啡,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笔记本,他甚至在笔记本上画出一幅现场的布置图。图上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案件有不寻常之处,虚掩着的门,打开并调到英文台的电视机,敞开的冰箱门,掉落一地的食物还有持续开着的热水器。一般人打架会打成全家家电开启的状态?不会吧?
这案件一切都像雾里看花,朦胧不准确却又能解释得那么自然。
“两名死者互相殴打并将对方杀害。”
假定不是这样,是有其他真凶,那么将电视调到中午才开始有节目有声音的外文台,这必定是想让别人报警的手段。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十二点到底是什么特定的时间?其他线索真的毫无意义?凶手作案的凶器至今还没找到,到底在哪里?
咯咯咯...司徒远故意叩了几下徐永的办公桌打断他的思绪。“还在想那案子么?”
“恩,我还是放不下,我不能用那么简单的结论安慰自己。”
“有时候凶案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况且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慢慢推论每一个可能。”司徒远将一份文件交给徐永,“看!工作又来了,又找到一名受害者,这李华胜到底是有多qín_shòu啊?徐永,你去跑一趟这名受害者家里吧,录一份口供。上头等得不耐烦呢,硬要我在几天内结案。”
“怎么?案子才现没几天啊。”
“你没看新闻么?全国都在播这名qín_shòu教授呢,都不知道谁泄露出去的消息。局里每天都接一大堆电话,据说育英中学也每天被媒体围堵,李华胜教过的每一名在校学生都被骚扰不止一遍。再不结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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