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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寨虽然一共有三百多人,可超过一半是老弱妇孺,能打能抢的,有一声行头的,便只有百二三十人,其中精壮的,便都在这里了。头目四人,有三人交待了在这里,剩下看家的酸儒,除了动动嘴皮子,连刀都握不稳,怎么可能管一个山寨?
将投降的五十多名山贼反手绑了,串成串,再以军户持长矛看守。又有人来请命,是否将以就戮的黄龙祷、黄龙启二人枭首,送往泉州请功。王延兴摇了摇手:“没那个必要,那个片成两半的,跟其他已死的山贼一起埋了,黄龙祷的尸体,先留着,还有用!把徐武带过来吧!”
几人领命下去,不一会,反剪着双手的徐武被半拖半搡地带了过来。他一进土屋就被杜子原带着人按住捆了,到前面才被放出来。不过,此刻已经尘埃落定,铜锣寨下山的匪徒,死的死,降的降,少数几个漏网的,也还被围在寨墙之内,被逮住,也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啊……竟然落了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再想想若不是自己被诳入土楼之中,而给大当家误导,或许,结局也许不会这么悲惨,便更加心如死灰。
被推到王延兴面前,也已无生念,只求一死了,见到王延兴,只是淡淡在前面一站,脸无表情。
“徐旭文!”王延兴突然一声厉喝,叫声之下,徐武身体莫名一阵。徐旭文……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如此陌生!是谁?谁叫徐旭文?心头忽然一紧,突发的剧痛,突然坼裂了尘封的印迹,沉寂已久的沉痛的往事,突然翻上心头,徐旭文,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忘却,却不想,被一声呼唤,那成年的往事,竟又一幕一幕地出现在脑海。
徐武,也就是徐旭文脸上的痛苦,让人看到了他心中的挣扎。而他的往事,却并不是他自己身体的伤痛,他背负着的,是一个家族的冤屈。泉州徐氏原本有两支,一支为泉州徐氏,一支为莆田徐氏。王延兴的老师徐寅,便是出声莆田徐氏的旁支;而他徐旭文,则是泉州徐氏长房的嫡子滴孙。然而,悲剧降临在黄巢过境泉州后,地方豪强廖若彦趁机占了泉州,自封泉州刺史。廖若彦据有泉州后,便开始大肆搜刮地方,弄出许多家破人亡的惨案来,比如郁香茗茶的覆灭便是一例。而徐氏长房一支被诛杀殆尽,则是将这种惨剧进行到了极致。那次灾祸中,徐家长房总有一百余口,被廖若彦屠杀殆尽,唯有少数在外游学的徐氏子弟得以身免,例如徐旭文。如此天怒人怨的刺史,自然干不长求,否则,王潮想要入主泉州,也没那么容易。
等了许久,徐旭文脸色稍定,王延兴才柔声说道:“徐旭文,徐氏一门惨案,某等也不愿见,现在廖若彦已经伏诛,你为何还要身陷贼窝?”
“黄氏兄弟与某有收留之义,某不忍弃之……”徐旭文淡然道。
“现在,他们两人皆命丧某手!你是打算该如何为他们复仇啊!”
“你是官!某等是贼!这本就是死生之道……某输了,唯有一死罢了!”
“也对!此刻铜锣寨中,还有残匪两百余人,某若是此刻挥军强攻……不知,寨中可否有你的亲属家眷?”
“难道,衙内可以饶他们不死?”
“当然!不单是他们,连此刻已经投降的匪众,都可以不死!只要你肯配合!”
“如何不死?”
“投降的匪众,量其所犯罪责,服劳役五年、十年不等,役满之后,便可得自有身!匪属编为某的部曲,在某指定的区域居住,待匪众役满之后,则选择去留!不过,有一人除外……”王延兴道。
“谁?”
“铜锣寨二当家!某需得借他性命向刺史请功!”
徐旭文叹了一口气,他跟汤泉关系不合,却也没想见到他去死。可他又能如何呢?他默然道:“那某该如何配合?”
“你以为呢?”王延兴盯着他的眼神,“如何少造杀孽,便该如何配合!徐郎与某老师讳寅,并称徐氏双杰,应当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秋夜的晚风吹过,让人觉得丝丝凉意,清凉的感觉,本该是无比的舒适,可此时,徐旭文却觉得一阵后背忽然冒起一阵冰冷的寒凉,深入骨髓……
龙寿村的清剿还在继续,不时还有漏网的小鱼在角落里被揪出来。不过,这些事情是龙寿村的庄客在作。擒获的残匪,则交由手持长矛的军户看守。至于主力牙兵,此时已经不在龙寿村了。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徐旭文,和黄龙祷的尸体。
上午时分,天色已经大亮,龙寿村的每一个角落都落在了阳光之下,搜索上下,再无残匪被找到,搜索行动才告一段落。
而在铜锣寨,已经两夜没有安睡的二当家汤泉,再一次站在了寨门的门楼上。按说,大当家亲自出手,从未失过手,应该很放心才对,可问题是,此刻铜锣寨四大当家去了其三,所有的问题,都需要由他来作决断。可他对处理寨中的细务,完全一窍不通,什么这家缺粮,那家断顿的事,更是无解,他发了一通脾气,以等大当家回家为名,站在了此处,当起了望夫石……
突然,路的尽头转出来一队人,咦!怎么是那个徐武领头!还有,这些人尽数裹着白头巾,这是给谁戴孝呢……难道大当家的不幸?
汤泉顿时就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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