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总是戴着斗笠的“瘌痢头”——那天,墨香堂李家的后门,一阵急风从巷道刮过。猪头的斗笠被风吹掉在地上,他慌忙跑去捡。这让张天强看见他是个“瘌痢头”。
——又是瓦子街上,看走古事的张天强在人群中发现了戴着斗笠、挑着一副放着盆、碗的锔担,看上去是个锔缸、锅、盆的匠人的“瘌痢头”。
想到这里,张天强连忙转身,急急忙忙去追“瘌痢头”猪头……
江爱真和父母三人走在瓦子街上,其乐融融。江繁远看着舞龙的热闹场景,不由对身旁女儿、妻子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只见他环顾四周,说:“别看我们古堡地方没多大,虽说不上什么物华天宝,但在福建汀州府,我们古堡也算是人杰地灵了!骄傲地:“别的不说,单说这么多年来古堡的雕版印刷行销全国,远播海外,几乎是垄断江南!除了北京、汉口,就数古堡了,连南京都赶不上我们!那些是大城市,而古堡只不过是个方寸之地的偏远小镇!
“爹,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江爱真惊奇地问
“我们古堡的雕版印刷从南宋末年就已经开始了,明朝中后期开始大发展,到现在已然是独秀江南了!”江繁远微笑着回答女儿。
“娘你看,爹去了一趟江苏回来简直就是无所不知了!”江爱真欢快的跑到母亲身边。
江母看着自己活泼的女儿,不禁好笑:“你爹可不是去了一趟江苏才知道这些事情的,他还看了那么多书哩。”
江爱真不服气地说:“书我也看了不少,我怎么不知道哩?爹,我也要去江苏!”
江繁远面有微笑的说:“你娘说的对,爹可不是因为去了一趟江苏才知道这些的!”
江爱真又开始撒娇:“爹!什么时候你就带我去一趟嘛!”
江母打了女儿一下,轻斥道:“你这孩子,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干什么!”
“让爹带我做生意、长见识啊。”
“现在你还小,过两年再说。”
“我还小啊?!爹……你看墨香堂的李庆秀比我还小哩,他也去了江苏。都好长时间了。她又转向母亲:“娘,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的丝绸天下闻名哩!我去了江苏,还可以给娘带些丝绸回来。”
“人家墨香堂那是有很多的生意在那边。你一个女孩子家的,都要嫁人了,怎么能到处乱跑?我看你就是心野了,她爹,我看该给她找婆家了。”江母看来并不赞同她。
“爹……我现在才不要嫁人!”江爱真着急的跺脚。
“我们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啊。”江母拉着女儿。
“反正现在我不嫁!再说,哪一天我想嫁了,我也要自己找中意的……”女儿一撇嘴。
江繁远严肃起来了:“一派胡言!什么自己找?!我们雾阁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读了那么些年书,难道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吗?古人有云:读圣贤之书,所学何事?无非明礼义,知廉耻!”
江爱真看见父亲的神色严厉,这下不敢说话了。
江母责怪丈夫道:“你看你,孩子说错一句话,你怎么就劈头盖脸的说那么多!”
江繁远摇摇头反驳她:“子不教,父之过啊。”
“你也有些太小题大作了。孩子只不过随口一句话……”
江繁远不耐烦的打断她:“真是妇人之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子女小错不断,父母再教导无方,日积月累,势必铸成大错!怎能说是小题大作?!”
江爱真嘟着嘴看着父亲。
……
瘌痢头”似乎对张天强有了些觉察,七拐八绕就不见了。张天强追了半天,似乎有些气馁。在瓦子街一角,他看见了张天富和刘家梁,便询问是否看见“瘌痢头”。
“你们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瘌痢头’吗?“
“怎么了?”刘家梁有些疑惑。
“刚才我们还看见,差点动手。”张天富也慢慢点着头。
“我几次碰见他,感觉这个人有些不对。”张天强一脸焦急。
“哪些地方不对了?我看就是一个泼皮!”
“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你们为什么差点和他动手?”
刘家梁一笑:“天富英雄救美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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