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古堡墨香堂大门口,中年管家张玉浦牵着一匹马等候着。青年李耀本一副出远门的打扮,李老爷子与李耀本夫人金凤等在门口相送。
李耀本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他走后,一个莹火虫子与繁星共舞的夏夜中,浑身燥热的李老爷子从竹躺椅子上翻来覆去地拍着大蒲扇,突然李耀本有意纳为填房的金凤,从客厅袅袅娜娜地走过,带来一阵香风。李老爷子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喊道:“金凤——金凤——”
“老爷,你叫我?金凤走过来。
李老爷子说:“灶下的布娘已经回家去了,这床铺的棉被也太厚了,睡了直出汗,我想换一床薄的丝棉被,你来帮帮我。”
金凤有些孝顺的说:“老爷,这事我来就行了。”
“我怕累了你的身子。”
“没事。”金凤麻利地帮忙李老爷子铺完床。老爷子立刻抱了另一床丝棉被递给金凤,说:“金凤,这一床丝棉被是我去年在杭州买的。就送给你!”
金凤摆摆手:“不不不,老爷的东西我怎么敢要?”
“叫你拿着就拿着吧。”
“不不不!”就在李老爷子与金把金凤揽在了怀里。
金凤一愣,欲挣脱李老爷子的拥抱。老爷子却拥抱得更紧,并欲强吻金凤。金凤抬手打了李老爷子一巴掌。
李老爷子淫笑道:“打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今夜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金凤无奈的问:“我要不肯呢?”
李老爷子又笑道:“那我现在就喊人,你一个女人家,半夜三更到公公屋子里做什么?传出去你就不要做人了。”
“你……”
“来吧,我会对你很好的!”李老爷子掏出一个精致的田黄微形雕版挂件送给金凤,并且给她挂在脖子上,“知道这是什么吗?田黄。一两田黄三两金。这是我早年在福州寿山花重金购得的传家宝贝……”
……
冬雪纷飞,外出经商的李耀本回来了。
李耀本看着大肚子的金凤惊讶异常,一个角落里,张玉浦告诉了李耀本什么。李耀本听了又羞又恼。
“怎么会这样?全古堡的人都知道金凤是要做我的填房的,我出去了一年多,谁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张玉浦低声道:“家丑不能外扬,我看要赶紧想个办法。”
他立刻来到古堡街头一土匪经常来往歇脚的酒店,看着鲁大几个土匪模样的人正在“打尖”吃饭,便故作神秘地对酒友说了一个绝对真实的消息——
只听张玉浦道:“……不过这个消息是绝对可靠。听说明天上午有一个富商要从半天岽去汀州府,说是带了小半轿子的银两……”
鲁大竖起耳朵偷听到了。
与此同时,李耀本则来到他与金凤的卧室,作出十分关心金凤的身子和娘家情况的神情:“金凤啊,刚才你娘托人带了信来,说是你娘病了,还有点重,让你回去一趟看一看。”
金凤问道:“我娘病了?什么病?”
“他没说。”
“那你……我这身子……”
李耀本摆摆手:“不要紧,我已经安排了一顶轿子。估计请郎中、抓药要一些花费,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带着先走。我和爹先去接一个江苏来的客商,随后我就会赶来。”
金凤接过钱:“这么多钱?那好,我先走了。”她收拾了一个包袱,挺着大肚子上了轿子走了。
看着金凤的轿子渐渐远去,李耀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
半天岽山路两边。各式各样的山花迎春怒放。
金凤的轿子渐渐走近。路两边似有在煞气升腾。轿子里的金凤神情不安,左顾右盼。
突然路边跳出了鲁大等一群土匪,挥舞大刀,高叫着:“留下买路钱——”
轿夫们扔下轿子四散逃去,仅留下轿子里惊惶失措的金凤。
土匪鲁大的大刀挑起轿帘时,金凤又惊又吓,大叫了一声——顿时婴儿早产了!
……
这边墨香堂客厅,李老爷子正在与管家张玉浦说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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