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欠身道:“老爷,这是我应该的本份。你现在说这些干吗?你就是好好养伤,等到身子骨结实了,我再好好侍候你老人家。”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好好睡一下。”说话更加吃力。
“爹——”
江繁远摆摆头:“去吧。”
江母和江云鹤点头答应,江爱真本想再说点什么话,看见父亲的样子也就没有张口。江繁远说完话又昏了过去。
江爱真忙上前:“爹——你怎么啦?”
“老爷,”江母惊呼,“老爷——老——爷——”
……
古堡墨香堂外的小巷黑幽幽地。几个人影闪过。
其中一个人影敲墨香堂的后门。
墨香堂开门后,灯笼光才照亮这几个人的脸——原来他们就是鲁大和“瘌痢头”他们一伙人。
“瘌痢头”正想寒喧,被张玉浦禁止了。
“嘘——”
众土匪跟着他轻轻溜进灯火通明的李宅,他们来到墨香堂,让李耀本兑现以前的承诺。李耀本设便宴请他们二人。
李耀本举杯道:“没什么好酒、好菜,请请请,薄酒一杯。”
鲁永站起来说:“李大老板,我可帮你把生意上的几个对手全部给灭了啊。你从此可以放心大胆地挣大钱、发大财了!这可真是,我说不好啊,是什么‘财源茂盛达三江,生意兴隆连四海’是吧?我没文化,反正听生意人家都是这么说的。”
李耀本摆摆手,谦虚道:“没有啦,还可能是一般般啦。在说这做生意的事,有对头吗、烦,没对头吗、冷清。没劲!反正横竖都不是。”
鲁永笑了笑:“反正生意上的事你是行家,有进就有出呀,所以我帮你做了那么多单生意罗,你也要出点血本了。你以前答应的酬金应该不会忘记了吧?是不是该兑现了呢?”
李耀本招呼大家:“哎,喝酒、喝酒。这个酬金吗,我怎么会忘记了呢?不过,江繁远的赎金不是已经全归你们了吗?”
鲁永瞪着他:“那可是我们兄弟用命换来的。那不能算!对不?”
“对对,我们那可是真刀真枪地杀来的啊!要不然张天强那个小子简直就象个拼命三郎!从那山排子上冲下来,那个凶狠劲呀比豺狼还恶。我们呀,这叫豺狼口中夺的食!险着呢,那不能算!那不能算!”这是“瘌痢头”
李耀本看了一眼在座的土匪:“这么说吧,反正赎金你们已经拿到了,我近来手头也紧。等过一段,我这手上寸头松一松,就给你们成不成?来,今天先喝酒,然后我让管家给你们带上一点,我最近刚刚腌制成功的猪胆肝。”
鲁永看着他:“什么猪胆肝?”
李耀本笑道:“那可是下酒菜的一绝。来来来,上菜上菜。管家,给他们上一点我刚刚制成的李家特产——‘猪胆肝’。
张玉浦端上菜,吆喝道:“来了来了来了,这个口味啊,你们肯定没尝过。”
鲁永看了看张玉浦和他手里的盘子:“什么味道我鲁爷没尝过?”
张玉浦眉飞色舞道:“你还别说,这个味道那在闽西是没话说的。那可是我们李老爷的一大发明啊!”
“瘌痢头”好奇道:“喔,有什么说道?说说看。”
“我们大户人家过年过节杀猪,一杀好几头,那猪肝就有好几付,那里吃得完?吃不完怎么办?就用个大缸一装,盐巴一腌,慢慢吃。谁晓得当时一忙就忘记摘那肝里面的苦胆了,就这么腌了吧。这一腌就是大半年。那苦胆汁就顺着腌猪肝的脉络慢慢地渗透到了猪肝的肉里面,那个甘苦甘苦的味道真是妙极了。刚才这我这一切一蒸,你们都闻到了吧?全土楼都香的,好吃极了。来来先尝尝!”
鲁永不好意思的笑道:“这这这……不好意思。我说这一土楼的什么是什么肉香成这样,直馋逗得我们直流口水。”
李耀本再次举杯:“来来来,今天我们就一醉方休。”
“干!”
“干!”
凌晨的古堡镇寂静、神秘——
鲁大和“瘌痢头”很快就喝得有点高了,在街道上摇摇晃晃。
鲁永歪歪扭扭道:“他想灌倒我们?”
“他那知道鲁爷的海量?”“瘌痢头”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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