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回荡着她深情哀伤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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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舰行驶向港口整备补给,海风吹,零站在船头,高杉出了舱口,看到甲板上她的身影,走了过来,今日她未梳起的头发随风飞扬,他看得入迷,张手触摸,看着细软的发丝缓缓穿过指尖。零回头,见来人是高杉,问:“你的腹痛好了吗?”
高杉:“你的头发很好看。”
高杉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说过对自己没想法,他们似乎回归了以前的交往模式,但总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相处时的感觉也不像往常一样。
“你肚子好些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高杉:“好些了。”
“我要下船收集情报了,要我给你捎东西吗?”
“三日之后就是新年会,那天早点回船就行。”
他们倚靠在船头,没多久零下了船,一回头就看到高杉还在那里,她朝他挥挥手,高杉一动不动地看自己。
最近,他总是注视着她,早起训练队员的时候,一起吃饭的时候,如影随形的目光。他可能透过她的外在看到了什么,亦或者,这个目光,隐藏着爱情。要是往昔中向她表露心意的任何一人,她可以轻易拒绝,因为她明白自己对别人的感觉,那就是没感觉,如果连爱到念头都没有,对方只是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听了告白内心起了波澜就随随便便答应别人,这是对别人,同时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以高杉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不能轻易拒绝,拒绝了以后的日子将如何相处,接受呢,她不明白自己对高杉的感觉,若以后才弄清对他满满的爱惜中,唯独没有爱情,自己没法回应他同样份量的感情,到头来违背初衷,成为伤害他最深的人。她希望自己多思了,自己真的不擅长处理感情的问题,既然高杉不说,她自然不会去询问。
新年会一般在一月份举办,意义在于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和提高全员的工作热情,后勤已在厨房备好酒和鱼肉系列小菜,高杉又派人送来大量养乐多和※白子,食品丰富。
【白子:指食用的鱼的精巢】
零及时赶回来了,但因为沐浴来得比较晚,坐在领导桌区的外围,万齐和又子分别坐在高杉近左右侧。万齐发表祝酒辞后,大家开怀酣饮,零肚子饿,主顾着吃饭,也不时跟最近的万齐闲聊几句,没大一会儿,万齐要求换位置,两人就搬着自己小餐桌换地。聊着聊着,扯到体育话题,没想到万齐对棒球有些认识,零来了兴趣,放下筷子,身子转向他专注地畅谈。
零:“你知道铃木一郎吗?”
“听说过,那名海外的、体型瘦削的运动员是吗。”
“铃木一郎有精湛的击球技术,能够像打网球一样轻松自如地控制球棒,当他奋不顾身冲上围栏接球时,我都快要被他折服了,而且他在球场上总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默默专于分内工作,在发布会也表现得宠辱不惊,颇有武士的风范……”零兴致勃勃不停讲述。
河上听着零说话,墨镜下的眼皮一提便看到高杉刘海下的阴沉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他顿时后背发凉,于是话锋一转,提议零给高杉敬酒。
【注:日本酒席上,一般是注意到对方酒杯空了才帮对方倒酒。】
零顺着他的话回头一看,高杉的酒杯空了,她不假思索地给他倒上酒看他喝完后又转向万齐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一直认为长岛茂雄是个厉害人物,出道以来,首位打者六次……”
她后头的高杉瞬间瞪向自己,万齐无辜,关自己什么事啊!不过万齐还是怕了高杉吃人的目光,借口去上厕所,把机会留给这两位。
零意犹未尽,万齐一走她不由得失落,她郁闷地喝两口养乐多,然后对上了高杉的视线,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零:“你……”,高杉:“我……”
两人同时开口。
高杉:“你先说。”
“你对又子做了什么吗,她这么闷闷不乐的?”宴会一开始又子还殷勤地找高杉谈话,现在变成一个人喝闷酒,零看过去时还恶狠狠瞪过来。
一听零这样说,高杉展露不满。
“没说什么,别老是把我和她扯到一块。”
“对不起。”她熟稔地道歉,这是她第几次为此道歉了,即便清楚高杉不喜欢与又子成为话题的对象,但又不由得把又子与他挂钩。
“你想说什么?”
“我收到了假发的新年祝贺,想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主动向我联系,”零发给他邮箱账号,加他加好友,当晚账号主人就发来一个“新年快乐”的字样,高杉随手回复了“你是谁”,对方速回自己的姓名,当时高杉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陈杂。
“这种事你可以自己去问他。”零希望他们多多沟通,缓解关系。
“不想说吗?”
“不是,偶尔跟老友联络感情不是更好吗。”
“不需要,我们已经决裂了。”高杉淡淡地说后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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