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行礼。
靳云佩走下步撵,看着跪着的众臣。“若严大人以为,近半大内侍卫可以不经商议,想请休便请休,本宫住在这皇宫,心里可是不安的很呐。”
严大人脸色难看,说道:“事出偶然而已,公主不必担忧。”
“怎能不担忧啊。万一哪天又一个‘偶然’,全部的大内侍卫都请休,回家侍疾的侍疾,娶妻的娶妻,生子的生子,我们姐弟怕是只能在深宫中瑟瑟发抖,祈祷千万不能有贼人进宫了!”
第一百四十章 我的表演你的解说
“公主言重了。”严大人退一步道,“年轻人冲动鲁莽,不屑于屈居女子之下,一时做出不智之事,老臣愿替他们请罚。但直接禁止入宫,实在有些过了。齐副统领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将我西宋的规矩放在眼里!”
“擅自请休,不敬长官,就是我西宋的规矩了,严大人?”靳云佩知道他的立场,说话可是一点也不想客气。
“长公主殿下身居内宫,养尊处优,宫外的规矩不清楚也不奇怪。几位侍卫请休之前都同一等大内侍卫提前交涉过,是经过准许的。不过凑巧都赶在一起,叫齐副统领误会了。新官上任要立威可以理解,直接撤职就过了吧。”严大人算是退了一步。
“皇上驾到!”靳云麓到了,众人跪拜。
眼前这事,可以说从昨日便可以预见。靳云麓见自家姐姐已经站了出来,正想说几句,严大人身后跪着的众臣又哭嚎起来,要皇上做主。
“请齐副统领过来商议。”靳云麓开口,她惹下的事就又她来收场吧。靳云佩皱眉,她是不想干扰齐悦然的,她摇头了,但靳云麓没看见。
很快,齐悦然来了,坐着步撵。
这一罩面,跪着的众人便眼中喷火,一人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高声喊道:“皇上,皇宫之中,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大摇大摆坐着步撵招摇的吗!我等老臣为国鞠躬尽瘁几十年都不一定有这个殊荣,她何德何能啊!”
“臣见过皇上。”近了,齐悦然走下步撵,很吃力的样子一步步走过来,然后慢腾腾歪着身子,将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跪下,再歪着身子,另一条腿跟着,跪下了。
如果李羡或者昨日在场的大内侍卫看到,大概会瞪大眼珠子喊起来:“要不要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昨天一刀制服李羡的是谁啊,是谁啊!”只可惜,那些人值守的区域不是这里,而站在这里的人,都是错过那一场比试的人。
与上次不同,上次是作为陈国人,现在她已经算是西宋皇帝的臣子了。
这蹒跚迟缓的下跪动作,就是在场年纪最大的老臣做起来也比她轻松容易些。
一人忍不住讽刺道:“大内侍卫是来保护皇上的,这般老妪一般,倒是谁保护谁!”
司马疾眼皮一跳,瞪了一眼说话的人,蠢材。
靳云佩冷笑着:“段大人说的好,齐副统领年纪轻轻,为何连下跪都如此困难,您当真不知道原因吗!”
“齐副统领率我西宋大军,东南山林中与燕人厮杀,奋不顾身,身受重伤,差点不治身亡!段大人,据我所知,你家中子弟没有一个去东南对抗燕军吧?”陈崇自始至终一直跟着齐悦然,说起战场上的情形,比别人清楚的多。每一次想起,都热血沸腾一次。此时更是比谁都看不得她受辱。
段大人冷笑:“习艺不精,受伤怪得了谁?我自知家中子弟不够资格上战场,就不叫他们去丢人,这有什么不对?”
“两次大捷,杀敌近两万!”陈崇冷笑:“这也算习艺不精的话,段大人倒是找出几个来,本将军的位子让出来给他们坐!”
“谁知道有没有谎报军情。”段大人不屑说道,声音却已经有些虚,“都是你们说的,我们谁看到了?”
靳云麓突然冷冷说道:“段大人说的是,口说无凭,要亲眼所见才算数。爱卿明日上路去固安代朕巡视,据陈玄大将军所言,缴获的敌人首级撒了石灰集中掩埋。时日不多,想来还没有完全销毁。段大人就带几名亲信去数一数,看够不够两万之数。”
数人头!这怕不都腐烂发臭了吧!段大人脸色惨白。
陈玄暗笑,说道:“段大人放心,石灰只能烧掉皮肉,骨头定然还在,不会错的。不过后来人头太多,军士们只留了耳朵作数,这也是有文书亲笔记录画押的,段大人可以一一查证。”
段大人眼前发黑,求救的目光看向司马疾。
司马疾再是气他的愚蠢,但他的人他不能置之不理。说道:“皇上,我们在说大内侍卫的任免可否由副统领一言而定,军功之事,已经lùn_gōng行赏完毕,无须再次查证了。”
靳云麓道:“段大人质疑陈大将军和齐副统领固安之战的战果,既然有疑惑,自然当好好查证。若查出不实,则说明齐副统领言过其实,朕撤她的职给众爱卿一个交代不好吗?”
司马疾尴尬:“段大人糊涂了,陈大将军亲自坐镇,怎么会出现谎报军情这等脏污之事。陈大将军为了西宋倾尽家财,这是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的事。今日我们只说这一件事,休言其他。”全部军饷都是陈氏一族筹措的,给军士的赏银亦是,没花朝廷一两银子。说他们监守自盗,谁信啊?
“好,”靳云麓点了下头,“来人,先把齐爱卿扶起来。”
齐悦然被人扶着站起来,今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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