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子被强拆了?怎么回事?”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他不愿意拆迁,你们就派人去砸东西,还把他的房子强拆了。你们还是不是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干这种事,那可是他住了一辈子的房子,是他的所有。”
“不可能,我们公司不可能干这种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太宇否认。
简阳一听就炸了:“误会?房子都被拆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她从里面走出来,把江太宇往门外推,“做了还不承认,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阳阳,不是我不承认,事情总得调查清楚才行,我们公司从来不会干这种事。”江太宇话是这么说,但底气明显不足。他进公司本来就没多久,再加上他懒得专研,能不关心的就不去关心,所以公司里很多事都不清楚。最后江太宇被简阳赶了出去。他回到公司看见林秘书劈头盖脸就问:“我们是不是把别人的房子给拆了?”
林秘书一脸懵逼。这问的什么话,搞房地产的拆别人房子不是在所难免吗。林秘书心里这样想,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诚恳地问:“江总是问什么时候?”
“最近,当然是最近了,难不成以前经常强拆别人的房子?”
“没有没有,公司一切都是按照程序来的,怎么会出现强拆这种事。”
江太宇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又往外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江总,可是三点的会议——”林秘书赶紧说。
“取消取消,开什么会,一天到晚有那么多会要开。”江太宇不耐烦地说。
江太宇让林秘书把车开到后山,他想亲眼确认刘老头的房子是不是真的被强拆了。他知道简阳不会没有根据地乱说,心里其实已经相信那就是事实,但还是心存侥幸想去看看。虽然才四点不到,但因为树木的掩映,山上的时间看起来好像更晚一些,阳光透过树叶无力地投下来,倒像五点多的光景。他下车走到刘老怪房子的路口,岔路尽头原本掩映在树木间的砖瓦房已经倒塌,残砖碎瓦一片狼藉,四周散落着残破的家具日用品,旁边一顶蓝色的帐篷,帐篷边上用石头搭了一个简阳炉灶,上面还架着一口小锅。
亲眼看到总能给人更强的冲击力,江太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更往下沉了沉。“这是我们干的吗?”江太宇问。
“这,我想应该不是。公司一直都反对强拆,都很注重这一块的。”林秘书低着头不敢看江太宇,他早就听说过有关公司强拆的传闻,只是这种事怎么能说给太子爷听。
江太宇走近倒塌的房屋,突然发现废墟里有个什么灰不溜秋的东西在蠕动,体积还不小。他吓得往后退一步,道:“什么东西?”
林秘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东西正慢慢地直立起来,然后转身看向他们。原来是住在这里的那个老头,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袍,他刚才撅着屁股埋头在废墟里,衣服颜色又跟砖瓦的颜色相近,一下都没认出来。
江太宇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但还没等他把那口气舒完,半块砖头就朝他飞了过来。他赶紧跳开,砖头砸在地上掷地有声,瞬间碎成了好几块。
“你们还来干什么?房子都被你们拆了你们还来干什么?”刘老怪跌跌撞撞地爬出废墟,朝江太宇他们冲过去,“是想要我的命吗?来啊,我的命就在这里,来啊,我跟你们拼了。”
“你不要冲动,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是好意,你不要误会。”江太宇看他越来越近,一边后退一边说,“老爷爷,你冷静点,别过来,不要乱来啊。”
“看到房子终于被拆了很高兴是吧,来看看你们赢了的成果。”刘老怪弯腰捡起脚边的砖瓦又向他们扔过去,“我让你们看,让你们看。”
“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请你冷静点,不要误会。我们江总也是好意,过来关心一下。”林秘书说。
“诶,你不要乱来,会伤到人的。”江太宇闪躲着飞过来砖瓦说。
“拆房子的时候不拍伤到人,现在怕伤到人了,就你们的命值钱。有本事你们把我弄死,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别想让我搬走。”刘老怪接连向他们扔砖瓦石头,“这是我的房子,就算拆了也是我的,你们也别想拿走。滚,不要到我家里来。”
江太宇和林秘书在刘老怪的强猛攻势下节节败退,最后跑着逃回了车上,几粒石头还砸在车上砰砰作响。林秘书理了理衣服,定了定心神,问:“江总,需不需要报警?”
“报警把自己抓起来吗?回家。”
江太宇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总算把江榷等了回来。“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江太宇站起来迎上去,语气里更多的是埋怨。
江榷奇怪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九点四十,平时他自己半夜都不回,今天这么早他到嫌他回来晚了。“有什么事?”江榷问,这么反常绝对没什么好事。
“爸,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别人的房子拆了?”
江榷看他一眼。
“是强拆,就是后山那个刘老头的房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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