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天晴,阳气鼎盛。获得阳翟各族大力支持的汉军士气大盛。
伙食改善对于古代军队的士气提升非常明显。如果无法理解,饿着肚皮去建筑工地打一天短工就知道了。
淳于琼带着本家招募的乡勇和各族贡献的壮丁来投军,也让汉军多了近万可用之兵,哪怕野战不成,也能在汉军出战后作守城之用。只是淳于琼不愿意随曹老大调遣,皇甫嵩只得将其置于豫州刺史王允帐下效力。同来的还有阳翟各大族的粮秣。
曹老大哪怕心中对淳于琼的轻蔑不满也不会放在心上,大事多着呢。
此时,王越从颖水北岸潜回阳翟,将老郑的回信带回来给皇甫嵩。
老将军正召集诸将议事。
曹老大拿着信纸,看得津津有味,道:“嗯,这肯定是陈复甫写的,他的字我能认出来。王司马,复甫兄在北岸吧?”
见王越称是,曹老大又道:“老将军,您看!这句‘大将军严令’,这意思大概是大将军要来摘桃子,那不是郑楼船的本愿。‘粮草不济’,这我曹某人是不信的,郑氏的粮草都能给北军卢中郎送去,还能让自己饿肚子吗?这是托辞,不过这话出自陈复甫之手也不难理解,人家有怨。看来曹某人连累诸位了,想来是曹某人在洛阳紧迫郑氏商栈过甚,让复甫兄记恨上了。还有这里,‘匪军势大,吾部损失过半,唯佯攻之’,这是说他们要隔山观虎斗,好不让大将军摘咱们的桃子。哈哈哈……”
豫州刺史王允不喜欢曹老大这种戏谑的口吻,哪怕他自己对老郑见死不救也有怨念,蹙眉道:“孟德,郑氏毕竟是海外士族,归附不久,能起兵匡助朝廷剿灭一路叛军,已经殊属不易。孟德何必挖苦郑楼船呢?此帐之中,但凡知兵者,都知道这是疲兵之计,换作是你我此刻在颖水以北,也会作此选择。孟德在洛阳为我军筹粮也不容易,此战过后,老夫定与郑楼船说明,想必能解开孟德与郑楼船的纠结。”
曹老大哈哈大笑,说:“王公误解我曹某人了。曹某对楼船将军感激还来不及了,所赠粮秣器械物资颇多,陈复甫还送我一程直达开封,免除远途奔波之苦。更重要的是,陈复甫还给我送来王越王司马这种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勇猛之士。”
王越抱拳致意,口说:“不敢当。”
曹老大继续说:“我就想跟你们说道说道,我回洛阳要兵要粮,那不是在洛阳外边跟蛾贼打了一仗么?承蒙朝中各位公卿长者错爱,把曹某人吹捧为讨伐黄巾首功。”
曹老大见有人不屑的样子又道:“哈哈……别急着取笑曹某人。我知道这个首功是别人吹出来。实情这首功该论给郑楼船。东郡大捷在四月,我曹某人立功在五月。如果曹某人没猜错,那捷报早就到了陈复甫手中,可他硬是压着不报,然后给我准备渡船过河,这才促成了曹某人的战功,让曹某人白捡了一个便宜,他陈复甫才拿着捷报上太尉府去。”
皇甫嵩长吁一口气,道:“看来是司马建公多心了。郑楼船胸中有大义。”要还是听不懂曹老大的话,也枉为人精了,人家郑氏不抢功。
曹老大继续说:“既然郑楼船说要相机而动,咱们更不可能一直在等,必须把机给整出来呀!他不想动,就想办法让他动。我曹某人还是要支持老将军的计策,继续火攻!”
“孟德,你怎么可以确定我们这边有行动,郑楼船那边就会动?”
“没有把握。但我们只能这样做。继续守城,固然能守,但粮食始终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难题。”
钟繇向皇甫嵩作揖道:“皇甫中郎,能献出的粮食,各家也都献出来了,以我钟氏为例,只留下族人半月口粮。如果半月之后仍未解困,本家就要开始挨饿。”
曹老大又向众人道:“还有一则,皇甫将军挂衔左中郎将,郑楼船那是杂号将军。如果此时我们不争取主动,等郑楼船来救了我们,到时候是我们听他的,还是他听我们的?”
帐中一阵沉默,这回老郑擒卜己,刘宏下旨给老郑假节钺,那是通告天下的,这假节钺虽说主要对付平山越叛事,至少眼下刘宏还让他在黄巾叛乱时用。皇甫嵩领左中郎将征伐黄巾,却没有假节钺。更何况杂号将军比中郎将名义上还是要尊贵。就好比三公的荣誉职位,实权被尚书台架空一样,但面子上,三公总是比尚书台要牛,当然三公有录尚书事的职务就更牛了,面子里子都有了。
假节钺,假是代理,代天子出行办事。有汉一代以来,持节出使或到地方办理特定事宜的人,都特么牛,苏武持节出使、汲黯持节河内赈济。按汉制,老郑有权在平叛结束之前诛杀二千石以下官员,所节制的部将更不在话下。可见,刘宏给老郑这个一个特权,确实是被黄巾逼急了。
帐中顿时一阵沉默。让一个新附的将军指挥这些东汉老臣,脸面何在?
“子师,军粮还够大军吃多久?”皇甫嵩捋胡问。
“如果正常供应够十天,要是削减口粮,可延长五天。”王允答。
皇甫嵩叹气道:“火攻是老夫提出来的,如今不但没有凑效,反而损兵折将。如今是否再行此计,老夫委实犹豫不决。至于郑楼船,老夫未曾深交,多听自于别人的嘴巴。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皇甫嵩看了帐中人员一眼,继续道:“本将决意,再用火攻计破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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