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明知他属性无害可以不刻意防备下的欣赏,但实际上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性格。至于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她此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又抑或是早从她感应到自己有微弱的喜欢与厌恶之分的感觉之后,她就更喜欢并青睐妈妈口中的强大的人,而并非眼前这只如动画片里的软萌萌兔仔似的小可爱。
“哇,齐姐姐,你们刚刚说的是西班牙语吗?之前好几次我听见老板和别人说西班牙语,后来我问他的时候他却嘲笑我说这是葡萄牙语。”
何明瑞听着那位金发大叔很是热情地同女神姐姐快速说着明显不同于英语的一种很连串的好听语言,虽然对此一头雾水但也不妨碍他能感觉出这种语言就是他最近天天单曲循环的《de》里的,也是他们正处于人家当地的西语。
“g.”齐厉薇微笑着接受了西班牙男人的热情夸赞,随后便转身同着何明瑞并行往前继续走。
听到何明瑞满是兴奋与激动的问话,以及转头时看见他那双又开始闪闪发亮露出狂热崇拜的眼睛,齐厉薇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随即笑着同他解释说道,“嗯,是西语。它和葡萄牙语属于同一个语族,但语言学上是近亲,你听起来觉得相似是很正常的。”
“哼,我就说嘛,老板还骗我说不是……”闻言,何明瑞立马鼓出河豚脸气鼓鼓地批判自己那位应该早被狼外婆抓走的大骗子老板。但一想到自家老板今早又开始阴沉出墨的脸,他便猛地抖了抖,随即一边按电梯一边偏过头去同女神姐姐快速开口小声道,“齐姐姐,其实老板大部分时间脾气还是很好的。不不,按照文婧姐也就是老板的小姨兼经纪人的说法,老板很早以前的性格也是像我这样活泼可爱的……”
似乎是意识到居然自夸了一下自己,何明瑞有些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但很快又蹙眉正色道,“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在新闻上见过他的样子,昨天意外出现的时导就是电影圈里的那个著名的鬼才导演时安显。时导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像媒体报道的那样,短短十年就获得过无数个各国的大奖。但也就像我家乡话里说的那样,往往越是有才的人,脾气也就越怪。那天你也看到了,老板只要见到他就是针尖对上麦芒,火山撞上冰山。”
“其实我一直在暗自猜想,老板的脾气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与时导一直以来跟个可恶的土地主一样长期压迫他有关。毕竟大家都知道,老板秦闻歌当年就是凭借时安显执导的《山》里的角色周青得了影帝的金奖。可谁知道他当年为了拍好这个角色,他不仅自己苦练模仿当地的语言以及行为特色,关键的是,他还被时导这个大魔头在深山里紧紧封闭了半年没见过外来的人。我听文婧姐说,她好不容易等他拍完去接他的时候,发现老板不仅胡子拉碴狼狈得不成人样,而且与他随行的人更是硬生生瘦了十多斤,脸凹陷得连骨头都能清楚看见。唉,说起来就觉得太惨太不容易了。”
与他随行的人?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齐厉薇感觉大脑深处如暗黑深渊般的某个地方猛然一阵刺痛,随即她竭力忍住这股明显不合常理的痛感开口问道,“那个人是他的前助理吗?你见过吗?”
何明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而且老板也从没跟我提过这个人。但文婧姐她说是和老板青梅竹马长大并且一直喜欢着他的人,她追过去是去照顾他的。当时有媒体爆料说那是老板的未婚妻,可后来老板和文婧姐对于这些说法没承认也没澄清过,慢慢也就不了了之了。”
呵,追着去的青梅竹马,这么新鲜的称呼。
文婧和秦家当年对我可真是物尽其用。
一股讽刺与自嘲的女声蓦然在脑中响起,随之剧增的刺痛之感更是猛然密集加深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突然变得敏感至极的痛觉让齐厉薇痛苦地皱起了美丽的脸。
“齐姐姐你怎么了?”
伴随着何明瑞的惊呼声,大脑仿佛当机了一般的齐厉薇缓缓闭上眼睛。感觉着身体里因疼痛感逐渐缓和而生出的愉悦与舒适,如一尾撕去外皮然后悠悠沉荡入海里的鱼,她放任着自己慢慢彻底沉入不见天日的深海底的黑暗之中。
看不见明天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齐厉薇狠狠皱着眉头并努力去睁开眼睛想看清自己正所处位置的四周景象,然而她却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而且死死钉在原地一样——睁不开眼,甚至动也动不了。
忽地,眼前猛然一片亮光闪过。模糊的视线中,她感觉到有两个人在说话。
“早上好,厉医生。”是她的声音。
“早上好,薇薇。这次你来我办公室距离上一次来的时间应该快将近一年了吧。在这期间我曾好几次试图联系你,却都从未收到过你的回复。撇开我是你的心理医生这个身份,作为朋友的我一直很担心你。薇薇,你介意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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