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龙腾不知道周白家蔬菜的价格,更加不清楚他如果卖蔬菜的话一月可以收入多少,但是周白可是门清。
现在除了超市,市面上有几家卖清水湖蔬菜的?这么大店面,每天卖几百斤菜算得上轻松,不说赚上几万,去掉房租月收入一万块问题不大,
周白大概给杨龙腾算了一下账,杨龙腾才半信半疑的让他取了三万块钱,交了半年的房租。
几万块钱对于现在的周白来说真没压力,不过杨龙腾非得亲兄弟明算账,推让了一会最终定下五五分成,周白三万算是入股。
左右开店租店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两人关了店门又往家赶。
和赵连发交代清楚每天安排人往杨龙腾店铺送菜,周白又找了周冲让他这段时间帮忙,也不知道周冲是怎么想的,让他做什么事他不愿意做,但是找他帮忙,每次都乐得屁颠屁颠的,怪人不?
完事后天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周白终于有时间让人把他送到城里,坐上了通向南山市的汽车。
南山市离济山市不远,三个小时路程,但是金山县到济山市又需要一个小时,所以等周白到了南山市车站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下了车,跟随者出站的人流,周白不断的望向四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现实只过了两个多月,可是灵魂,已经穿越了好多年。
他对于这里的熟悉程度甚至比家乡济山市还要多一些,这个城市承载了他太多回忆,好的回忆让他情不自禁的微笑,不好的回忆却让他刻骨铭心。
四年的大学一如想象中的精彩,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有那感情,还有几段友情可以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当然少不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两个月之前,他作为一个失败者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城市。
不过,现在他又回来了。
周白空着手,因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他步子走的很快,来到出站口的时候,后面的人群隔的还很远,一下被等候在这里的侯飞看的正着。
侯飞是金山县山鱼镇的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廋高个,和张强打架的那晚他就在现场,周白记得当时因为对方个头太高,他不方便打脸,匆忙间只是对着他肚子踹了一脚,事后他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或许是感觉他是唯一一个住院的原因,张强心里过意不去,在跟周白搞蔬菜运输的时候,他成了第一个被挑中帮着开车的人,这可羡煞了其他人。
旦夕祸福的事情,生活中屡见不鲜。
“白叔,这里,这里。”
侯飞见到周白连忙大喊,生怕他看不到一般,不断的跳着脚,他不知道他那个头放在人群中,打个比方天塌下来把他头砸进肚子里都不会伤到别人的状态,现在还不断跳跃,显得很是滑稽。
周白走了过去,看了一地的烟头,皱眉问道:“等多久了。”
侯飞本来想帮周白拎包,但是看到他空着手,不好意思道:“白叔,我没等多大会,我们到了以后,强哥就让我过来接你了。”
没等多大会也有几个小时了。
周白点了点头没有作声,注意到侯飞抬头找出去的路,很明显对车站还不熟,就率先往外走。
现在出门在外不管哪里都方便多了,往后推几年会更加的方便,但是这种方便往往是对生活在城市里的或者年经人,像是一辈子没怎么出过门,或者上大型车站坐车的人就有些摸不清头脑。
记得上辈子,周白和家里的人用轮椅推着杨玉芳上首都看病,有工作人员帮助的情况下,在车站转悠了一个小时才找到正确的特殊通道,可见一斑。
带着侯飞来到打车的通道,两人排着队,直到坐进出租车,周白才终于开口。
“平子没事吧!”
“没事白叔,”侯飞似乎有些怕周白,小心的说道:“有一个胳膊骨裂,其他几个都是皮外伤,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周白放下了心,和张强电话里说的小伤出入不大,坐在车里不方便细说,就没有再问,闭上眼开始养神。
车站离医院不远,这个点路上的车也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这次侯飞在前,带着周白去了周平他们的病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和张强说话的周平,其他几个病床上的人也不陌生,正是周平车队里的其他几人。
看到周白到来,所有人连忙坐了起来。
“白叔,你来了。”
“嗯,来了,都别起来了,躺下吧!”
周白注意到周平几人脸上有轻重不一的淤青,其中一个人胳膊吊着胸前,便问道:“张彪,胳膊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白叔我没事,医生说只是有些骨裂,过上几天就好了。”
别看张彪膀大腰粗三十多岁的人了,叫起来周白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本来周白的意思是让他们叫他的名字,或者年纪比他小的直接叫哥就行,但是周平叫白叔,其他人也跟着叫,后来张强这边年纪大的也跟着叫起来,白叔不再是辈分,而是成了另一种称呼,周白也就懒得纠正。
“没事就好,回头办完这里的事就回家休息上十天半个月的,工资照领,开车的事让平子找个人帮你干着。”
“别啊,”张彪刚躺回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再次起来,苦着脸说道:“白叔,我真没事,只休息几天就行,休息的时候也不用发工资,不影响开车,别让人替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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