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再次看见盛寰歌,s市很大,但偏偏只有这里盛寰歌出现的几率最低。
“小歌?”
“陈大哥。”
陈硕是走岔了路,才会绕到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你不舒服?”陈硕问的关切,盛寰歌当年在这里住院的时候,他来过好几次,可那时候陈寒刚走,父母那边一直就没缓过来,他自然不可能跑到医院去管盛寰歌。
只是后来,听任佩佩说起过,能治疗好着实不易。
“小姨家的孩子出了事情,陈大哥你呢。”
“哦……也是带人过来看病的。”陈硕笑笑,“对了,我还没说恭喜呢,你结婚,我没有能赶过去。”
“只是不凑巧,改天我再另外请你吃饭,介绍你和……”陆天唯和她为什么闹,不就是陈寒的事情不清不楚,盛寰歌当真是晕了头才会想介绍陈寒和陆天唯认识。
“我和陆少算是有点交情的。”见盛寰歌错愕,陈硕复又说道,“应当说我爷爷和他的爷爷曾经交情匪浅,两家人打过照面。”
“那他知道陈寒吗?”
“陈寒,不知道吧,他小时候不愿意跟着大人,只喜欢和你们呆在一起,吃饭碰面他应当都没有去过。”
她提及陈寒,陈硕自然而然将事情引向这边,“小歌,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几日前有人找我打听陈寒。”
想来,是连君承派的人。
“我早就将关于陈寒的一切档案多收了回来,这其中还包括你的,所以他们查不出任何结果的。”
“陈大哥,你是说三哥派去的那个人什么都没查到。”
陈硕点头,“算起来应当是有私心,我露面的机会越多,看着我的人就越多,所以才想让陈家单纯一些。”
“我懂。”越是公众人物,就越想离公众远一些,巴不得给的永远是另一个自己。
“可如果你想要那些东西,我可以帮你。”
“老公。”他们聊着天,一声老公传来,声音分明就是朝着他们的。田丽本不想打扰,可今天做检查的人不是她,而是站在那里聊天的陈硕。
陈硕看向田丽,“我走错了路,遇见了一个熟人。”
田丽笑道,“这是那位陆太太吧。”田丽眼尖,那日那么厚的新娘妆,她居然一眼就看出盛寰歌的身份。
那一次和viki去看设计的时候,在办公楼的安全通道,盛寰歌见过这个女人,她就是陈大哥的太太,而那天她却碰巧听见他们要离婚的事情。
“嫂子好。”
“怪懂礼貌的。”田丽挽着陈硕的胳膊。“你多大个人,还能走错路,好不容易约上的专家门诊。”陈硕是个谨慎的人,能用关系轻易做的,他都不会去做,就连边界线也不会去碰一下,和很多人一样,提前排队挂号。
“那陈大哥,我先回去,小姨她们该着急了。”
“好,再见。”
“再见。”陈硕的视线随着盛寰歌离开。
田丽放下自己的手,原来陈硕也是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她不是认出盛寰歌是那天婚礼的人,而是她在陈硕那里见过这个女孩子,而后就是陆家的请柬,陈硕没看一眼,就拒绝了,婚礼前一天,出了国,所以田丽联想那个新娘子,就是陈硕的小歌。“陈硕,任何事情都是要自己争取的。”
“我从前因为陈寒和陈家没争取,后来因我妈的关系放弃了,如今且不说我们这婚姻还存在,就算有朝一日离婚了,我又还有什么立场。”
这就是他没办法让田丽恨他的原因,他一切的无奈似乎自己最是清楚,今天挂了专家诊,她背着父亲带着陈硕来的,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幻想,只是天不遂人愿,如今要离婚了,她央求的不过是一个孩子。
“我们走吧。”陈硕如今盘算的事情,是盛寰歌的犹豫,他也想过将这些封存起来,固然是对盛寰歌的保护,但看这样子,连君承调查不顺,或多或少影响了盛寰歌的生活。
等到盛寰歌回到病房,姨父早已经在里面了,谢舞安静地躺在那里。
任晓晓比来的时候要好多了,泪眼婆娑,也不知刚才哭了多久。
见盛寰歌回来,任晓晓拉着丈夫和盛寰歌出去,“小舞铁了心了,谁说的她都听不进去。”
姨父没有多说,想必知道小舞如今的病情是什么样的状况,“那小姨,难不成真要按着小舞的想法走。”
任晓晓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遍,“小歌,姨有件事想求你。”
“有事您尽管说,这话说得太重了。”
“天唯他认识人多,让他打听打听国外哪位医生治这病最好,再远我也带着小舞过去。”
“好。”
谢舞那里走不开人,姨父又还有一堆的工作没处理,盛寰歌回了任晓晓家收拾衣物,拿着手机在哪里踌躇,可她既然应下,自然要尽快办的。
思忖了一会儿,拨了家里的号码。可电话却不是陆天唯接的,别墅的阿姨说陆天唯好几天没回家了。
他不回家,盛寰歌挂下电话,拨了陆天唯的手机。
在办公室呆了几天的男人,因为这一个号码精神抖擞,“鸢鸢。”
陆天唯的嗓音有些沙哑,盛寰歌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再配上这声音算是最有特色的董事长了,可叫这声鸢鸢,依然是温柔有加,“你还没回家?”往日这个点早就回去了。
“办公室加班。”她是比几天前好多了,能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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