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李全友见李光久没出卖他,还朝他做眼色。
周香看见了:“怎的了?眼睛抽筋啊?”
李全友撇过脑袋:“没什么。”殷勤的跑过去给周香按摩肩膀:“看你这骨头硬的,别这么累着自己。”
周香受了李全友的服侍,心里头舒坦得很,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接着话茬道:“累什么啊,看着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干再多也不觉得累。以前我哪想到自己有这一天啊,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在地里头割草呢,别说这时节就要到了,这时候正准备播种呢。”
“还早,三月份才播种。”李全友跟周香两个说起农经。
李光久泡着脚,一脸平淡的说:“明天我要去趟首都见个老朋友,你们有什么要带的,我顺路买了带回来。”
夫妻两个话一顿,两人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李光久半晌,李全友不由得手一用力,按得周香叫起来:“轻点!”她换脸一般,试图给自己摆上副温和的表情,努力心平气和道:“见什么朋友啊?”
“老朋友,你们没见过的,一直在通信,现在决定见见,就去一天,然后就回来。”李光久慢条斯理的说道:“小事情。”
“哦……小事情。”周香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狰狞:“有谁陪你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李光久抓了抓脖子:“这么近。”
“……”周香脸上的神色渐渐就沉了下来,她看了李光久半天:“你多大,一个人出趟门我都不放心,还直接给我出市了,你是真当你/娘是桥啊,心里头住着大海,那么大的心放任你一个人四处乱跑?”
李光久没出声,只抬头看爹:“爹……”
李全友收回手,背过头:“叫爹没用,你先说服你娘吧。”
李光久内心腹诽一声,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娘,瞪大眼睛一副可怜模样:“你记得我前两年参加奥赛结交的那个苏联朋友吗?还去你店里吃了一周的面,人又来首都了,我能不去见见吗?在苏联就想联系,奈何谁也没料到,我也没想自己能去苏联,也不知道人家的联系方式,倒是这回人给我写了信过来,我答应好了,要去见见,再就是我先在苏联认识的一些学长们,去得比我早的,已经毕业回国了,都在那儿,我这正好顺路……”
他顿了一下:“我知道娘你是不放心我一人,但是娘你每天忙着店里,轻易走开不得,爹就更不用说了,从来没有准点加班过,工作就是他的第二个家,我这每天待在家里头也不是回事儿,这次特地去也是为了落实我接下来要干的事儿。”
周香接话:“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儿?”
“我学了,就要用。”李光久话语简洁:“就这事儿,没别的了。”
“是,你说的都有理,”周香气也平了:“但你一人,又这么小……”
“人家小,家人不愿意,是因为其不懂事,怕被人哄骗了,娘,你看我,不哄骗别人就不错了,谁来哄我呢?”李光久信誓旦旦:“我都学到这份上了,你还看不起我的年龄。”
“我这哪是看不起你啊。”周香反驳:“你娘哪里敢,再说你爹都说你学业未成,这么急着回来做事,就不能再学两年?”
“学学学,学不够的,我也没说我只做事就不学了,但我想先做,把我学得用上。”李光久道:“我是要学一辈子的,可也没见那些人就只学啥都不做啊。”
周香说不过李光久,这家里头,没谁说得过李光久。
李全友早知是这么个结果,这才回头:“你自己注意一点。”
“嗯。”李光久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
李全友拿指头在他额头上点一下,颇为咬牙切齿:“注意一点!”
李光久:“……”他抬起头看了李全友半晌,总觉得这个爹虽然没说什么,但却已经直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挤出个笑脸:“嗯,晓得了。”
——
第二天一早,周香送他到了车站,临上车前还在嘱咐,李光久看着他娘眼中的担忧,没好意思再扯几句谎言,他扛着一个牛皮包,里头放满了文件,表面上却像是一个要去春游的孩子,脸上带着说不出的轻松与兴奋。
明明是要去做一件关乎生死的决定,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李光久已经学会把所有的优和虑都藏在心底深处,他朝着他娘挥手:“晚上记得留我的饭!”
车子启动之后,李光久脸上的表情就慢慢的落了下来,他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脑袋里头啥也没有想。
——
刘平乡在局子里蹲了一夜,第二天才被放出来,他出来后,没跟保自己出来的人多说上几句话,站在街道边站了好一会儿,就在想这事到底是如何变成这副样子,他既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多么愤恨恼怒,大概是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准备跟他说上一两句。
刘平乡平率先打断了人家的话:“走,去他家。”
“你还去?!你别又做什么蠢事。”
“这次我什么也不做,我跟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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