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六零的新年到来,李光久才猛然意识到,历史改变了这么多,他所记忆的那个世界已经遥远到触不可及,反倒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下,愈发茁壮的往前伸展。
露出了它美丽又迷人的一面。
他真的做到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在十六岁的晚上,除夕那天夜里,他给自己甄满了一杯酒,自己敬了自己一杯——敬那个从大厦之上一跃而下的李光久,谢谢你,给了我新生的一切。
——
五年后。
李光久在递交上去自己的三案后,又在原岗位上干了两年,然后申请调到物理核研究所,研究如何将核广泛运用这一课题,努力把核开发成人类的一种新能源。
他非常具有前瞻性的说道:“未来世界的格局将由能源来划分,土地将不再是根本,能源才是最重要的,谁掌握了新能源,谁就走在世界前列。”
而且他曾在苏联写过一篇关于此的论文,并靠此得到了赫鲁晓夫的看重,可惜这个孩子把谁都给耍了一顿,等后面回味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他当时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假话,客套话,那样的东西写出来不可能会让人看重,大家都不是傻子,李光久确切的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这也是开了挂的原因。
现如今,他已经在二十一岁之前完成了自己当初迫切想要完成的一件事,比他想象的要快,要好上许多,这样他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去做下面的事情。
虽然刚开始学物理的过程让他痛苦万分,但是后来学进去了之后发现物理确实是一件有意思的东西,否则他也不能一举通过苏联考试考入物理系,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个带给他记忆的后世李光久归根结底并不是他,他现在开始,要丢掉那个人带给他的影响,做自己,就只是做自己。
六五年的这一天,他按照往常在研究所里头做着重复的实验,由于核研究的费用高昂,所以有时候他不得不做一些其他的项目来维持一下经费的运转,能省则省点吧……关指望国家划补助下来,坐吃山空实在不好,他毕竟刚从那个岗位换下来,一些先前的同学现在还在那儿呢,老找他们伸手要钱,有些抹不开情面……
正这时,旁边的同事说:“你不是老早就申请要一个助手吗?还偏要女的,这不,今天正好有个北物的姑娘来实习……”
李光久抓了抓脖子:“哦……我啥时候说要助手了?”
旁边同事无奈:“你不老吵着工作误了你的生活吗?还说国外的科学家都有个金发碧眼身材爆好的助理,你身边却全是我这样的糟老头子,还说物理没出息,学物理找不到媳妇儿……”
那同事本就年过半百,念得李光久脸上挂不住,他现在年纪是渐长,偏偏脸皮反倒越来越薄,大概是觉得自己如此的优秀,到底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的,平常为了维护自己科学院一支花的设定,就算是熬到凌晨也要去洗澡,洗完了再睡,自己的衣服也会用手搓了……
周香都感慨李光久长大了倒是晓得爱干净了,不像当年,去趟苏联,回来的时候好像半年没洗过澡似的,一搓,搓掉半盆泥……也就是面上光。
李光久咳嗽一声,打岔道:“哪儿呢?确定是我助理吗?我去看看。”
他丢下手中的事儿,同事接手过去,李光久就往人事处那边走,还没走近,就听见有个姑娘的笑声,约摸着是跟谁讲话,一副很欢快的样子,李光久的心就定了一半,看起来是个挺热闹的姑娘,本来所里头整天对着那些个材料数据啥的,就很沉闷,再来个三句打不出一个屁的助理,那也忒没意思了。
不过,笑得倒是挺好听的。李光久摩擦着下巴,装作自己是顺路过来的模样走了进去,本来是打算若无其事的打量一下你那姑娘长什么样子,结果一抬头,迷惑了。
怎么觉得有些个脸熟呢?
他觉得人家脸熟,人家倒是一眼把他给认出来:“光久!是你嘛!?”
她一副瓜子脸,大眼睛的相貌,长得很是甜美,此时做惊喜状,更是笑出一树梨花落晚风,无尽美好的模样。
李光久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般的感受,他硬是没能从一堆浆糊里头理出个三五六,还在迷糊着问自己:这……这是谁呢?
“我啊,郭悦婷,石家小学你还记得不,咱两是同桌。”郭悦婷像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
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羞窘害怕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人了,再也不会害怕面对陌生人,该笑的时候笑,一点都不拿捏做作。
是啊,他们都长大了。
李光久就算是脑袋再浆糊,也比常人转得快上许多,他立马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招牌似的露齿微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绽放:“当然记得,石家小学现在如何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们送了许多东西给我,你还送我一本你画的画册是不是?我现在都还留着呢。”
郭悦婷闻言很是惊喜:“真的?你还留着啊!哎呀,那时候画得可丑了,你可千万别拿出来给我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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