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茫然,再加上刚刚李全友的那副姿态让他有了种种不好的联想。
是他的错,是他太想跟自己的爹较劲。
他当时满脑子的只是想找到他,他甚至没料到整个事情的综合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乎他的猜测,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这一步,他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揭穿他的父亲。
中年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他弯下腰,细细的给李光久擦掉眼泪,面对着这个孩子幼稚的要求,也不着恼,甚至很有耐心的回答:“放心,今晚让你娘做饭做晚点,她等得到的。”
还在懊恼自责的李光久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猝然闪起了光芒,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逗得中年人一笑。
中年人叹了口气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以后啊,可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李光久接过手帕,把自己脸上那堆混合着泪水和鼻涕液体擦了下去,他喜不自胜,也顾不上自己脸上那才哭得一片狼藉的面容,立刻就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真的?”
“真的。”中年人揶揄:“要不要拉勾啊?”
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李光久仍旧伸出了手。
他那还显得有些稚嫩的手勾住中年人的尾指,微微晃了晃,用着哭过还显得有些嘶哑的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中年人大笑起来,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侧过头叫了声:“李元,你等下叫个人把这孩子送回家。”
“是!”李元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中年人,大声应道。
他叫了李瑞。
李瑞年岁不大,其实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小伙子,刚刚一时情绪上火怼了李全友几句,万料不到后续竟是这样的一个发展,他先还有些沮丧,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想独自静静,看到首长从楼上下来了,才立刻站起来敬礼。
可未曾想,首长下来直奔着李全友那厮而去,就问了一件事,听到那句楼上那几人是李全友枪毙的之后,李瑞才颇有一种人不可貌相之感。
甚至还觉得有些荒谬。
这个一眼看出来有点畏畏缩缩的庄稼汉,其貌不扬甚至看起来有些懒散,穿着打扮一副江湖骗子的家伙,竟能做出这样有勇有谋之事?
但是看到这人穿着那副不伦不类的打扮做出军姿之后,他恍然明白,也许要判断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其实很简单,只要看那人的眼睛里,有没有一股正在灼灼燃烧的坚毅。
说实话,他没想到首长会叫人把李全友抓起来,他更没想到的是,他会再一次的被李元点名,这个叫做李光久的孩子几经周转再次到了他的手上。
站在饭店门口,他牵着李光久的手回头望去,那里的事情后续再没有与他相关了,
门外仍旧还围着许多人,不过有人开了几辆部队的车过来,应该是准备来压人,有一辆车已经开走了,遥遥望过去,甚至能看到李全友的背影。
李瑞站定,低下头看向也朝着那个方向痴痴望去的李光久,他轻轻道:“走吧?”
李光久点了点头。
“过了饭点了吧?”李瑞带着李光久穿过人群,冷不丁的说出这么一句。
此时此刻李光久满腹心事,尚没有任何吃饭的yù_wàng,他只是摇了摇头。
李瑞又说:“想吃什么?”
他看到街边一头有人站在路中央卖糖葫芦,伸出手掏了掏裤兜:“糖葫芦想不想吃?”
李光久摇了摇头。
李瑞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李光久的头发:“你也别太担心你父亲,首长说的话不会不兑现的。”
“可是……”李光久抬起头看了李瑞一眼,他声音很轻:“他……他杀了人啊?”
李瑞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但还是斟酌着道:“他杀得……是坏人,是土匪,土匪该杀,他不会有事的。”
李光久瞪大眼睛,欣喜的意味就要从眼睛里溢出来:“真的?”
“真的。”李瑞点了点头。
李光久冲着李瑞笑弯了眼,先前没注意看,这一次,他才看到此时的李瑞眼睛竟然有些发红,不由得愣了一下:“哥……你哭过了?”
李瑞也没反应过来,听到他的话,发了下呆,后知后觉的抬起手用力揉着眼睛:“怎么说的,你看错了,我这是眼睛痒撮红的,老毛病了。”
本来李光久也是半信半疑,李瑞这般解释,他反倒信了八成,就更觉得新奇:“哥,你怎的就哭上了?”
“没哭。”李瑞反驳。
“你这也就骗骗孩子了。”李光久撇了撇嘴:“哥,你为啥啊?”
“我说没哭。”李瑞已经带着李光久走到那卖糖葫芦的跟前,问了一句:“多少钱?”
“人/民/解/放军?”那卖糖葫芦的年纪大概有些大,挑了一串递给李瑞:“不要钱。”
“我不吃。”李光久猛摇头。
“不能不给钱。”李瑞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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