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得对方愿意出手相救,不觉大喜过望,激动之下,又要跪倒在地。
李小枫急忙伸手托住,说道:“兄台先不必言谢,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成功与否,确无十分把握。“
少年道:“不会的,大哥一定能治好爷爷的对不对?“
面对少年那殷切期望的目光,李小枫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不能给对方任何承诺,因为:没有把握履行的承诺,不仅是对别人的不负责,而且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沉吟片刻,只见他说道:“来,扶老人家坐起来。”
少年依言而行,于是他便也跟着盘腿而坐。
“我现在设法将老人家体内的淤血逼出,行功过程,万不可被外界干扰,否则非但一切前功尽弃,我与你爷爷也将会有性命之忧。”
“大哥放心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李小枫微微点了点头,一股暖气从丹田升上,劲贯双臂,双掌缓缓的贴在了老人后背之上......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两人的额头均冒出了颗颗汗珠,李小枫的头顶犹自笼罩着层层氤氲白气。
少年一旁见状,心中不由大是焦急,干看着无果,索性回到火堆前,煎起他的药来。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陡见老人“哇”的一声,竟然喷出了一大口的黑血来。
少年闻声一惊,赶忙跑了过去。
此时,李小枫也已慢慢散劲收功。
“大哥,我爷爷怎么样了?”他抱着昏迷不醒的老人,不安的问道。
李小枫长舒一口气,道:“总算将他体内的淤血都逼了出来。”
“真的吗?这么说爷爷没事了?那太好了,只是......爷爷为何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这些天,估计老人家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呢。”
少年闻言,不觉鼻子一酸,喃喃道:“爷爷自从旧伤复发之后,常常会半夜疼痛致醒,确实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说罢,放下老人,向着李小枫“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口中不断道:“天赐谢谢恩公救命之德,谢谢恩公救命之德......”
李小枫双手将他扶起,道:“你叫天赐?”
“嗯,谢天赐。”
李小枫笑道:“天赐兄弟必不如此客气,医治令祖的旧伤,我只不过略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何敢承担这‘恩公’二字呀?我叫李小枫,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若不嫌弃,还像刚才一样,叫我一声‘大哥’岂不更好?”
谢天赐高兴非常,忙的又叫了一声“大哥”
“你爷爷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若每日你能以桂枝汤给他服用,他能复元得更快。此汤须桂枝三两,去皮芍药二两,甘草三两,再配以生姜二两,切片大枣一十三枚,捣碎前三味,与后两味混合,加水三升,用慢火煎煮成一升,去掉药渣,服药半升,每日早晚各一次。”
对于治疗内外之跌打损伤,李小枫确实颇有心得,因他在剑窟之时,就常常受过这样那样的伤,正所谓:三折肱,为良医,是以他能随口将配方娓娓道来。况且剑窟之中,根本不乏古今医学名著,他闲暇时也会拿出几本来参详参详,因此他现在的医术,实不亚于一般的坐堂大夫。
刚说完这一番话,他不觉哑然失笑,道:“这里可有纸笔?我给你写下来。”
“不用了大哥,小弟都记下了。”
“哦?”
“桂枝三两,去皮芍药二两,甘草三两,生姜二两,切片大枣一十三枚......”
谢天赐一口气将他刚才的话全部复述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他不由大是惊讶,寻思道:“谢天赐不仅情深义重,谦恭有礼,而且卓尔不凡,天赋异禀,他日若得高人调教,前途必将不可限量。”
“既然天赐兄弟都已记下,那就好,你可照此方子去做,务必给你爷爷连服七天。”
此时,庙外云消雨散,天朗气清,接着又道:“雨停了,我也该上路了。”
“大哥这就走么?”
“嗯,我还要赶一趟建昌,路上不便耽搁。”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道:“这点银两你先拿着。”
“大哥能仗义相救,无以为报,小弟心中已是十分有愧,如何还能再让大哥破费?快请大哥收回,这银两小弟万万要不得。”
李小枫微微一笑,道:“你我相识便是有缘,权当大哥的一点小小见面礼吧。”硬是塞给了他。
“见面礼”,不过一种说词罢了,其实对方就是在变相的资助自己,谢天赐焉有不明白之理?
他现在的窘境,明眼人一见便知。
他,确实需要银两。
所以,这“见面礼”对他而言,不无诱惑力。
所以,他没有再推辞。
所以,他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这会儿见恩人就要上马离开,他急忙追了出去,叫道:“大哥请等等。”将挂在脖子上的一根绒线摘了下来。
绒线之上,正穿着一块二指多宽的玉佩。
近前,只听他说道:“小弟身上也别无长物,唯有常年相伴的这块玉佩,今日小弟就将它送与大哥,给大哥作个纪念。”
“既是常年的随身玉佩,它对于你必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如此贵重之物,我怎能相受?”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不过多戴了几年而已,礼物轻微,还望大哥不要嫌弃才好。”
“贤弟厚意,大哥心领了,此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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