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宛白回京了,段志宏回府的时间极早,一进府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她。
“白白如今可是在她的院子里?”
姜映南迎了出来,身后站着段宛蓉和段宛清,听见段志宏的问话,姜映南脸上有些为难。
“老爷,白丫头这回来了之后,连我也只见了一面,蓉丫头和清丫头压根儿就没有见到。”
“怎么回事?”
段宛清轻声细语地开口,“四姐姐回来之后就去了祖母那里,爹爹,四姐姐担心祖母是好事,可祖母的身子,经不住嘈杂,这……”
段志宏一愣,接着大步往老夫人的院子走过去。
姜映南等人紧随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姜映南可不怕宛白抓着紫竹那丫头的事情告状,老夫人浑身上下并没有一点伤痕,她能如何?
来到段老夫人的院子里,段志宏凝神去听,里面安安静静,不像是有人在嘈杂的模样,他提着的一颗心便松了下来。
姜映南眯了眯眼睛,没说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段老夫人的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段志宏推开房门,绕过屏风,就见到一个身影坐在床边守着,听见他们的动静,那人回过头,急急地做了个安静的动作。
段志宏见状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连带着身后的众人都停下。
“白白……”
段志宏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白白这一离京,竟然走了两年多!若是当初知道的话,他未必会答应让她去。
宛白慢慢地站起来,看着段志宏浅笑,“爹爹,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段志宏喜得不行,刚想走过去好好儿看看她,宛白却先一步开口,“爹爹,咱们出去说吧,祖母正病着,在这里说话不合适。”
段志宏立刻点头,几年不见,白白似乎又变了,举手投足间充满一种笃定的自信,让人忍不住会听她的话。
姜映南却在屋里看了一圈,“紫竹呢?这丫头去哪儿了?白丫头,你可瞧见她了?她不会平白无故不见的,可是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喜的事情你给赶出去了?”
“紫竹?”
宛白皱起眉想了想,“夫人说的是哪一个紫竹?祖母身边有这么个人吗?”
她疑惑着,“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院子和屋里就没有人,我还奇怪呢,怎么祖母病着身边却没人伺候,这个叫紫竹的,莫非是伺候祖母的?”
姜映南仔细地看着宛白的表情,却居然看不出破绽,仿佛真的没有见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莫非,紫竹真的不在?不然宛白为何会说没见到,再说若是她见到紫竹的作为真的一怒之下将人怎么了,她为何不跟老爷说,又为何脸上一丁点儿端倪都瞧不出来?
宛白觉得,掩藏情绪似乎已经变成了她的本能。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要掩藏自己重活一世,后来是要在家中立足,等到了江南,接手生意了,更是不能够将表情摆在脸上。
不管她此刻见到姜映南等人心里有多愤怒,她都不可能让人看出来,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紫竹竟然不在?她居然放着母亲去了别处?”
段志宏立刻对这个丫头生出了不喜,眉头都锁了起来。
姜映南赶紧安抚,“兴许是有什么急事才走开一小会儿,一会儿定是会回来的。”
“之前就同你说了,这院子里的人太少,连换手的人都没有,若是母亲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那不是大夫说的,老夫人需要静养吗,老爷,咱们赶紧出去说,别惊扰到老夫人就不好了。”
姜映南三言两语地带过,就要过来亲热地同宛白一起走。
宛白刚好转身交待杜鹃,让她留在老夫人的身边,姜映南脸色微僵,却也只笑笑,眼底发冷地走了出去。
……
来到了外屋,段志宏才上上下下地看了宛白好久,“白白清瘦了,这一趟,苦了你了。”
段宛蓉和段宛清盯着宛白的眼神里,不断闪动着嫉恨的光芒。
两年过去,段宛白那张脸竟然又好看了许多,浑身妖里妖气的,想勾引谁呢?
段宛蓉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也感慨着,“幸好四妹妹安然回来,这阵子爹娘可担心四妹妹了,愁得茶不思,饭不想,也都消瘦了呢。”
接着她的话,姜映南语气担心,“是呀白丫头,怎么与之前说好的归期推迟了如此之久,我们真是担心死了,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已是送了书信回来,夫人莫非没有收到?”
“收到是收到了……,只是这一次跟着你回来的人手未免也太少了,似乎只有你们主仆?那些赶车的马夫结算之后都离开了,白丫头,其他的人呢?”
宛白心中一紧,想起那些惨死的家丁丫头,想起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连逃都没办法逃的绝望,宛白的眼睛发冷,嘴角却勾起笑容,直直地看着姜映南,“是呀,他们在哪里呢,夫人可知道?”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这孩子。”
姜映南竟然率先挪开了视线,段宛白这个丫头刚刚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洞悉了一切一般。
不过姜映南在心里暗暗吸气,这件事她早有准备,段宛白就是想不承认都不行。
段志宏瞪了姜映南一眼,“孩子安然无恙回来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
“老爷,我也是担心白丫头而已,你瞧瞧白丫头如今生得这样标志,年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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