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离宋州城一百多里的双吉镇,这算来是他们的最后一站,只要再赶一天的路,便可抵达京城。
丁兆兰道:“这个镇子很小,而且不算富裕,这里不是官道,没有什么往来商旅,是以连家像样的客栈也没有。”
赵翎不禁愁眉苦脸的道:“啊?那要怎么办嘛~”
丁兆兰道:“以前我来过这里,有不少租给外地人的屋子,环境不错,就是得自己开火做饭。”
赵翎道:“要不要换个地方?还要自己下厨啊。”
任怀亮对她道:“好了好了,别犯愁了,这里不会有人要你去下厨的,你的厨艺我是见识过的!”伸手握住赵翎对自己挥舞的拳头,对她不满的嘟嘴只当不见,对展昭和白玉堂道:“展兄与白兄以为如何?”
展昭道:“既然兆兰兄熟门熟路,咱们就依兆兰兄所言为是!”
白玉堂也点头答应。
“好,那就这样吧!”
众人随着丁兆兰来到一处院门外,透过柴门,只见院落里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丁兆兰对门扉喊到:“老丈,请出来一下,我们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晚,可否?”
其中一间正房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一身葛布长袍,手里杵着一根荆杖,对丁兆兰道:“进来吧!”
丁兆兰推门而入,众人紧跟其后。
展昭见这老者不知有多大年纪了,看上去没有九十也得有八十多岁,只见他面若朱砂,与白发银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身体不错的样子,一对眉毛长得快要将眼睛遮住了一般,加上松垂的眼皮,竟看不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这位老者面相虽非不善,但展昭仍暗暗留心,因上次在徐州城里的事情,展昭已不敢疏忽任何人任何事,哪怕只是一处极细微的小事。
丁兆兰道:“老丈,可还认得小可?就是上次在您这里借宿的那个。”
老者抬眼看了看他,摇了摇头,道:“你要借宿?”
丁兆兰道:“是!”
老者道:“一晚上十两银子。”
丁兆兰还未说话,白玉堂却急了,道:“十两银子?乖乖,我住客栈天字号房也没那么贵!”
丁兆兰却道:“好,十两就十两!”
老者又道:“晚饭,酒水你们自备,那边儿有厨房,你们晚上可以下厨做饭,但柴钱要另算!”
丁兆兰连声说“是”,白玉堂还要争辩,却被丁兆兰拦住了。
白玉堂道:“这老家伙也太过分了!”
丁兆兰道:“就只一宿,白兄就将就吧,不住这里,难道咱们要睡街上吗?”
白玉堂道:“我就是气不过,难道这里就只有一个地方能住?”
丁兆兰点头。
白玉堂无奈叹气,道:“你可真好说话!”
丁兆兰笑而不语,心道:“这个老人家的脾气比起轩辕老人来,那是小巫见大巫,我既已习惯了轩辕老人的脾气,其他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他回头见展昭正低着头看什么东西,便问道:“展兄,怎么了?”
展昭沉声道:“你看这脚印,这个老人是个练家子!”
丁兆兰低头见老人在满是黄土的院子里留下的几个脚印,却见这几个脚印都是脚掌印重,而脚跟印浅,他惊讶的看向展昭。
展昭道:“若非他有意隐藏身份,连这几个印子都不会留下,他一心隐瞒,却不知练过轻功之人,脚步与常人有异,即使隐藏的再好,也会有破绽。”
丁兆兰摇头叹道:“我这个号称老江湖的却没留心于此,惭愧,真是惭愧!”
展昭道:“我也只是惊弓之鸟,处处留心罢了。”
丁兆兰道:“也不知这老人是敌是友,咱们可要当心了。”
展昭道:“不动声色,见机行事!”
丁兆兰点头。
展昭又道:“看来白兄并没有注意到,还是先别让他知道,以免打草惊蛇。”
丁兆兰迟疑道:“这……好吧,也只好如此……”
这老者将两间耳房让给他们住,赵翎一迈进屋内,便东张西望的打量起屋子的陈设。抬头见房顶上扑落落的往下掉灰,床帐子又脏又油,旁边的一张桌子磕掉了一个角,整间屋子里弥漫着一阵阵发霉的味道,皱眉道:“这也太差了,还要十两银子,我看啊,给他三钱银子能住一个月。”
白玉堂忍不住道:“一个月,我现在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兆兰兄,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以前就在这里借宿过?”
丁兆兰道:“旅途不便,只好有什么就是什么了。”
丁兆蕙突然道:“是血的味道……”
众人莫名的看向他。
丁兆蕙道:“我对血的气味儿很敏感,不会闻错,是血腥味儿。”
白玉堂道:“好像是有……这里怎会有血腥味儿?”
展昭道:“大家小心了。”
白玉堂道:“你少神经兮兮的!”
丁兆兰道:“白兄,展兄说得是,咱们一定要小心!”
白玉堂道:“小心,小心,在这里,能小心个鬼,只要敌人来了,这个地方就是个闷罐,前面出不去,后面没退路!”说罢,看向赵翎和水寄萍,道:“何况还有两个姑娘,不免多费些手脚!”
丁兆兰道:“那依白兄所见,咱们此刻该如何?”
“如何?”白玉堂嗤笑的指指展昭,道:“那你去问猫儿吧!”说着,大大的伸了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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