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啧啧”声摇头,“有谱没谱啊,居然报了个马拉松,”他转着笔,对沉默不语的人说:“你怎么不管管她?”
苏令闻正在看书,听了这话,说:“跟我有什么关系?”翻过另一页。
容怿脸上的神情颇为玩味,和李梦溪对视了一眼,两人默默退了出去,蹲在墙角勾肩搭背,如此这般好一番诡异议事……
最后总结出:这俩人吵架了。
归期已经呆滞了,由始至终一声不吭。
苏令闻把书卷成了桶状,敲敲她的桌面,问:“不做题在想什么?”
她猛一下回过神来,恍恍惚惚道:“……我在想,老师什么时候换座位。”
苏令闻收回目光,继续翻书,“快了吧。”
直到运动会那天,在操场集合的时候,归期的状态还没恢复过来,三魂七魄还悬在她的天灵盖上找不着北。
白鸣珂冲自己班级的队伍大喊:“所有参加比赛的同学到我跟前来!”
其实无非就是说一些鼓舞士气的……废话,至少对归期来说的确是一通废话,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丝毫!的信心,话说得越多她只会越紧张。
她已经决定了,尽人事,听天命,要是实在跑不动了就果断宣布弃权,毕竟这不是她的专长,还是保命要紧。
最后白鸣珂说:“比完赛的同学到我这儿来报道。”话说完就让他们各自准备去了。
班长作为最积极的分子,分别参与了扔铅球,跳高,跳远等项目,同学们纷纷表示钦佩,班长大人非常大公无私,说:“我身为一班之长,理应起到带头作用,替老师分担工作,这是应该的。”
归期站在太阳底下,觉得班长这番话比老师那番话还要打动她……
李梦溪跑了过来给她加油打气,还给她递了瓶矿泉水,“多喝点,等一下跑起来估计没完没了,渴死在半道上多不值当!”
归期无法思考,接过来正打算喝。
容怿伸手拿走了矿泉水,说:“还是别喝了,要是喝多了在半道上尿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烈日之下膀胱爆了很血腥的。”
“……”
苏令闻抽走容怿手上的矿泉水,重新递给归期,“喝一点,我跟着你跑,要是想喝水跟我拿。”
归期满脸惊讶地看着他,愣了半晌后,说:“你跟着我跑什么?你不能跟着!”
毕竟她是决定半道上弃权的人,让他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是啊!你跟着跑什么?”李梦溪说:“不都说好了让我跟着跑的么?”
“你瞎掺和什么?”容怿把她拉开,“你那么喜欢跑当初怎么不报名?”
“我淡泊名利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容怿吐血三升。
由于场地限制,校方决定把“马拉松”改为“不完全马拉松”,也就是参赛者顺着操场跑道跑三圈,坚持最久最先抵达终点者为胜方。
临比赛前,归期还握着李梦溪的手表示十分感动,“梦溪,你真好。”
李梦溪点点头,“别说了,你尽管往前跑,万事有我在呢。”
归期没想到是,自己比赛时,居然全程让李梦溪撵着跑,差点儿把命交代在跑道上。
跑完第一圈。
归期已经喘得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脚步稍微慢下来,跑道外的李梦溪就开始催命似的鼓舞她,“加油啊归期!你可以的归期!千万别放弃啊归期!胜利就在前方,我们冲呀!”
跑完第二圈。
归期半死不活地驱赶她,“走开走开……求你不要再管我了……”
李梦溪拼命摇头,“不不,我不会抛弃你的!我要陪你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班长大人刚扔完铅球出来就被跑道上感人的一幕给吸引住了目光,于是赶紧拉来白鸣珂,指给他看,“老师您看,那是咱们班的归期和李梦溪啊!”
白鸣珂大赞:“真是感人肺腑的友谊。”
容怿:“真特么蠢蛋。”
苏令闻:“……”
这时,操场的广播对此也发表了一番自作多情的感想:炎炎烈日之下,午后的操场,那似乎没有尽头的赛道上,谁也没想到感人至深的伟大无私的同窗之谊会在这一刻上演,那两个少女就像飘扬的五星红旗,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全体同学为你们感到自——豪——!
接着归期脚一崴,在“自豪”的声浪中应声倒地,扑腾一下摔在赛道上……她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人,想告诉她,脚崴了,跑不动了……
李梦溪蹲了下来,目光坚定,说:“站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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