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回去一份,我结婚这几天,你别跟老四置气。像跟学校一样,痛痛快快的过完这几天。回头我们再说你的事。”看我盯着杯子发呆,老二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如果老二愿意把钱都退给我的话,看在钱的份上,我肯定顺着他的意思什么都应了。但是我首先没跟老四闹矛盾,其次是这结婚的喜钱我愿意给,老二结婚我打心底高兴。我想逗老二,故作冷峻地说:“我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
“小韶,你别这样。咱们可是......”老二一听就急了,又要苦口婆心,被我打断了。
“二哥,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见过我跟谁生过气?我不知道老四怎么跟你说的,但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跟魏雨好下去。我不参与他们的生活,这对谁都好。还不至于见了面非要干上一架或者不理睬的地步。”我突然想起来作为学校里面知名的辩论手,老二最擅长的“颠倒黑白”,赶紧做出解释。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费口舌。
“你说真的?”
“嗯,真。”
“那你再多上两份孝敬我爸妈?”
“滚......”
我在老二结婚前两周就在老二家住了下来,平日里帮忙买些菜,做些琐事苦力。老二也常带我到村子里瞎逛,介绍了好几个女生给我认识。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说谁家的姑娘觉得我很不错,问我有没有意思处对象。老二家的长辈也在旁边煽风点火,煞有介事的样子。
只有我知道,老二在扯淡。
记得大二那年,我到别的城市考试普通话证书,期间偶遇了一女孩。回学校后再次碰见她才知道她竟然就在隔壁班上课。我跟老二们说了这件事,吹牛的说这是天赐的缘分。可我从来没有过什么行动。有天,我跟老二吃完晚饭,又碰到了那女孩,随意打了声招呼。我接了个电话提前走了,只剩老二和那女孩面对面坐着吃饭。回到宿舍后,老二跟我说我有好事了,那女孩对我很有意思,问我的想法。为证明他说话的真实性,还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那天晚上,我请他在外面玩了整个通宵。
虽然我们说过几句话,但她对我来说仍是陌生的。我只是知道在隔壁班有个女生说喜欢我,这让我有段时间都处在云间飘着。偶然碰见她都会红着脸,故作淡定的跟别人聊天。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跟这个女生仍没半点交集。我问老二这是什么情况,老二说不是给了我电话,让我自己问。在我觉得拖下去我天赐的缘分就没有了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然后我的心凉了半截,电话是空号。我气冲冲的问老二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只是解释说是真的,骗我是小狗,不信的话,让我当面找那女孩问清楚。他肯定知道我是不肯的。所以,我一直怀疑这是他给我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请他出去玩。
尽管我可以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跟王小四和魏雨聊天,可他们不行。我觉得他们是对我有歉意。不说他们在下车后看到我立马分开牵着的手,仿佛被抓住把柄的小偷般,单单是魏雨一直闪躲的眼神,我知道,她很不自在。我需要跟她说明白一些事,我想。
我在老二之后,同样给王小四一个拥抱表示欢迎。他错愕的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久不见了,里面坐,今天老二结婚。
老大因为工作繁忙,实在抽不开身。给老二发了一个大红包,说了些祝福的话。老二义正言辞的说将来结婚他肯定也是钱到人不到。
婚礼上,看着老二跟穿着婚纱的刘思佳喝交杯酒、宣布誓词、交换戒指。我参加过的每一次婚礼都没有此次的感触深切。这两个我认识的正在结婚的人与王小四和魏雨我同样认识却没有结婚的人的影像在我眼前不断交错重叠,有一瞬间我看到我跟石佼佼也站在这样的台上。
老二把我从幻想中喊醒,叫我到台上拍照。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魏雨就站在我旁边。我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她离我这么近,是我们一起去旅游。我因为腿部受伤,走路不方便,我扯着她的衣袖,从车站走到旅店,从大街走过小巷,从寺庙走到假山......那时候我高她半个头,我眼角的余光能看清楚她所有的表情,包括她吃零食时候的认真,讲笑话时的正经,模仿别人语气时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为她每一个的瞬间所动容。后来,我再不敢靠她这么近,因为总有一种亲上去的魔力在蛊惑我。
现在,她的表情如旧,依然清晰深刻。只是她不再是那个所有情绪都会表现出来的年纪了。一如现在我身旁的她,我再读不出任何信息。我所希望看到的与之相反的魏雨,在毕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宛如陌生人。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无论如何,我有必要把认为她会懂她会理解的话,重新解释给她。
晚上,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后,因为时间太晚,住的远的亲戚朋友都留了下来。我坐在老二家的房顶等魏雨,让老二帮我转告。
她来了,在我身旁坐下。如果没记错,上一次我们两个人单独坐着是大三那年看学长们毕业晚会的时候。
“你连话都不愿和我说了,还找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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