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留在北地就不错,总比最后的日子出来胡乱杀人强。”
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台上的说书人却不理会众人,抿了一口茶,就开讲。自信满满,一副只要自己开口,众人就会放下讨论,把注意力移到他身上的神情。只见他道:
“关心一人,不如关心天下苍生。今日我们不提姜禾,也不讲哪门哪派,只说这如今随处可见,让百姓流离失所,千年难遇的旱灾。”
底下响起一片笑闹声,有人戏谑道,“说书的,想不到你还心怀天下,难不成有办法,解了天下人的燃眉之急不成?”
面对挑衅质疑,说书人并不恼,悠悠地道,“大家可还记得,千年以前,无咎祭司的四海将倾的预言,当时滔天的洪水,滚滚而来,正是祭司无咎提出了解决办法。”
见说书人提起祭司,有人惊疑,“难道,无咎祭司还活着?”
另一人接了话头,心存希望,“他有办法,解开如今天下的旱灾?”
说书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无咎已经不在人世,但他的同门,陆公子尚在。大家有所不知,今日的旱灾正是年城所致。”
“陆公子,可是逍遥三公子之一的陆晓生?”
“正是,公子因为无咎祭司的迫害,隐于逍遥门多年,如今见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才不得已挺身而出,向天下人说出实情,年城冰封是姜迟与无咎一手为之。”
有人不信,反问道,“故意为之,牺牲年城百姓,他们为何这么做?”
“就是,说不通啊,如今年城就剩姜禾一人,还时日无多。怎么看都不像故意为之。”
说书先生抚了抚胡须,“具体为什么,你们何不去问问年城城主姜迟?陆公子已经算出,他还活着。”
坐下一片哗然,“什么,姜迟还活着?”
说书人喝了一口杯中茶,肯定道,“正是,想必大家还记得抢走辛忱尸身的黑衣人吧,他就是姜迟。”
姜迟还活着的流言犹如春笋,瞬间在各个大街小巷冒了出来,伴随着是年城冰封乃自己人所为的说法,有人相信,有人不信。然而无论是相不相信,大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寻找姜迟。
只有找到姜迟,真相才会大白于天下。
四方客栈里,陆衡匆匆从外面回来,“公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消息传出去了。”
陆晓生揉了揉眼角,一小只死时,他趁机拿回了神识,可几天过去,似乎还有些排斥,眼睛时不时会有些疼,“尽快查到姜迟的下落,再把消息散出去。”
陆衡虽跟随陆晓生多年,但对于他的往事一概不知,此时更是惊讶道,“公子,姜迟真的还活着?”
“活着,还有沈年的下落,一并查。”
“是,属下立刻去办。”
屋子里,陆晓生一边揉着眼角一边想,师兄,不惜冰封整个年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拿回神识那一刻,他在一小只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是一段无咎与姜迟的对话,断断续续,并不完整。
无咎问,“你当真决定要那么做?”
姜迟肯定道,“当真。”
“不后悔?”
“绝不后悔。”
“那就从冰封年城开始吧。”
陆晓生反复咀嚼这段话,无咎为何要问姜迟会不会后悔?这其中肯定藏着真相,而冰封年城只是一个开端。
至于姜迟还活着,根本不用卜算,寻找辛忱尸身那会他就开始怀疑了。北地之行,他确定无疑。那个摘了北地雪莲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年,腰间藏的是流光剑,而扔石子救她的人,是姜迟。
北地之行,有了共患难,同生死的经历,昆仑与无垢的关系越发紧密。四个当家人常常窝在一个屋子里商量事情。
“江湖传言,姜迟还活着,是真的吗?”钟怀远漫不经心问出这句话时,钟情与索西征下意识对看了一眼,之后笑了起来。
看着大师兄与情姐姐越来越有默契,秦悠心中高兴,打趣道,“你们俩笑什么呀?”
“西征是不是与我想到一块了?当日溪水镇救辛忱的黑衣人,就是姜迟。”
“不错。这个黑衣人不止一次出现在姜禾身边,武功轻功又好,当时只是隐隐猜测,如今可以确定了。”
钟情叹道,“陆公子说的年城冰封是姜迟所为,如果属实,那么姜迟比姜禾可怕多了。”
钟怀远呵呵一笑,“我对年城的秘密越来越好奇了。”
秦悠难得抛开对钟怀远的最初印象,开口赞同,“有这样感觉的,不是你一个人。”
眼前笼罩着一层迷雾,自姜迟开始,上一辈的风云人物相继出事,秦悠隐隐感觉这其中有着某些联系,可又说不上来。
钟怀远凑近秦悠,一副要去挖宝藏的样子,“小师妹,我们找姜迟,探秘去。”
“没听见情姐姐说,姜迟比姜禾更厉害吗?”
“听见了啊。”
“所以,练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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