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铸剑又受伤了。”说到这里,索西征左右环顾,在打斗中他似乎听到了秦悠的声音。
这会仔细一看,站在他旁边,一身粗布,满脸污垢犹如流民一样的人,是秦悠?索西征大惊,“师妹,你怎么?”
秦悠这才回过神来,扑过去一把抱住索西征,刚刚那些刀剑擦着他而过,她害怕大师兄也会死。“大师兄,你吓死我了!”
索西征拍着秦悠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又想着师妹一身狼狈,顿时泛起心疼和愧疚,“是大师兄不好,让你受苦了。”
钟怀远扶着铸剑走了过来,看见好些日子没见的钟情,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脸欣喜,“姐!”
钟情点了点头,内心欣慰,“怀远,这次多亏了你。”弟弟又长进了,还误打误撞做了件好事。看了眼弟弟身边的人,又转头吩咐随从,“赶紧带铸剑公子回山庄疗伤。”
铸剑不想说话,一是没力气。二是有些羡慕。人家师兄妹相逢,姐弟相见。他呢,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姜禾?
远处看着众人的年年,莫名有些觉得公子有些可怜,形单影只,只有随从扶着,受了伤,身边连个亲近的人也没有。可她不能上前,一是不能暴露,二是夫人还等着她回去。
跟随钟情到了东齐城,一天过去,都不见索西征与公子,她好不容易说服了夫人,只身折回寻找。好在,公子无大碍。
一行人回到无垢山庄,沐浴更衣,吃饱喝醉。钟怀远的第一件就是去找钟情。
钟情绕着他看了一圈,笑道:“怀远此次出去,收获很大。”跟秦悠感情更好了,回来的路上还救了铸剑。
钟怀远嘿嘿一笑,像一只偷腥的猫,“是收获挺大的,当日瞒着姐出走,并没有想到会如此。”紧接着,又话头一转,“姐,我有件事想问你,惊鸿剑是怎么来的?”
笑意僵在脸上,钟情疑惑,“怀远怎么会想起问这个,我并不知道。”
“那送刀大会前,爹是怎么受伤的,你总该知道吧?”这个问题,爹当初没有说,他也一直以为是巫越教所伤。
钟情有些为难,“怀远……”
“姐是想说巫越教所伤吗?陆晓生已经告诉我并不是。”钟怀远总感觉,爹受伤这件事,姐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陆晓生怎么知道?又知道多少?钟情掩饰心底的惊疑,质问道,“他说的你就信?”
“就是不信,才来问你。姐,我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了。”
钟情淡淡地道,“既然不信,何必多问。”顿了顿,适时转了话头,“怀远,近日陆续有很多江湖人递来拜帖,住进山庄,作为庄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好说歹说,见钟情就是不愿吐露实情,钟怀远心底有些火气,“我是庄主,知道自己的责任,一定会保护好铸剑,查清楚接天链的真相,不用姐屡次提醒。”
看着气冲冲而去的弟弟,钟情面露凝重。怀远此次能这么快回来,竟然还有陆晓生的原因,这个人知道得太多,也太会揣摩人心了。
他们姐弟俩,说好是要相互扶持的,怀远只是一时怒气,想必过几日就应该想明白了。只是惊鸿剑……想到这里,钟情起身快速朝钟无垢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房间还保持原样,经常有人打扫,一尘不染,仿佛屋子的主人会随时回来。钟情摸着一桌一椅,心绪翻涌。
爹,情儿定不负你的期望,帮助怀远,让他成为出色的庄主。
爹,怀远今天问及惊鸿剑,又提及你为何受伤,我知道的也不多,是时候告诉他了吗?
接天链扑朔迷离,姜禾不是亲生的,铸剑公子才是沈年之子,真正的年城少主。爹,陆晓生说唯有沈年之后才能斩断接天链,也是真的吗?
还有姜迟,爹要是在就好了,你那么了解他,定然能查到他真正的意图。
手底的感觉忽然有些怪,钟情蹲了下来,仔细查看桌子,这张桌子据说是娘的嫁妆,爹在世时很喜欢,时不时抚摸,偶尔也会坐在桌前写字作画。
联想到怀远房间里的书架,钟情激动地伸出手往桌底摸了起来,待摸到一个手感不同于周边的地方,轻轻一按,桌面响起一道轻微地声响。
她起身抬头,只见桌面上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坑,里面层层叠叠,是理得非常平整的信笺,有些已经泛黄。
拿起一张,全是娘的小画像,寥寥几笔,神韵浮现在纸上,怀远真的很像娘。
难怪爹如此喜欢这张桌子,内里竟然有此等乾坤。一张张翻过,一堆画像里,忽然出现了一封信,是爹的字迹。
内心惊疑,又有些猜测,钟情快速打开折叠的信,也就几行字,却道尽了爹的一生。钟情忽然趴在了座子上,失声痛哭。
钟怀远与钟情不欢而散后,并没有放弃,而是带着秦悠,偷偷摸摸,从窗户爬进了钟无垢的房间。哼,姐姐不告诉他,他可以自己查,相信爹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可两人才进入屋子,却发现房间里有
喜欢提刀的她不好惹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