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做的那些莲心无边可没有白费,撇开其他不论,一小只是为救主而死。
自己是什么时候感受到一小只的存在?
年城冰封当日,他喝了好几碗莲心无边之后。
陆晓生忽然笑了起来,论起心思,他那位师兄可一点也不输任何人。
听见马车里发出笑声,陆衡疑惑转头,公子这是怎么了?事情变化的太快他摸不着头脑。再转头,发现马停了,一个人站在对面,全身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陆衡刚问出一句,“你想干什么?”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一屁股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辛忱掀帘而入,自己怎么会忘了陆晓生呢?
陆晓生看着眼前的人,不等他开口,已经先说了答案:“姜禾就是江河,这是她生来的印记,你救不了。”
“迟、流、禾,你没发现么,姜家人天生属水,如今归于水,再正常不过。”
辛忱低头,从出现到消失,没有开口说出半个字。
倒是陆晓生,挑开车帘,朝着雨中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姜禾江河,有江河的地方就有姜禾。”
刚刚爬山马车的陆衡惊得一个哆嗦,“公子,你怎么说胡话,是不是又头痛了?”
陆晓生却不解释,只是道,“回年城。”
往来客栈,索西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钟情来时,有些奇怪,“怎么不换身干净的衣服?”
“无妨。”索西征一是没心思换衣服,二是反正待会还要出去。
在客栈里打探了一圈,钟怀远与秦悠回到了房间,“姐,陆晓生进入城主府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索西征接过了话头,“城主府,陆晓生装作头痛停下,你们走后,他进入了望天阁。”索西征一字一句,“他真的是祭司无咎的师弟。”
“可惜没说几句话,无咎死了,陆晓生开始头痛,陆衡背着他走了,想必是离开年城,寻医找药去了。”
钟情有些自责,“我没想到,斩断接天链姜禾会死。”诚然,姜禾不得不斩断接天链,但逼着她来,却是有些过了,“我们现在出城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钟怀远一脸惊讶,“姐,你如此关心陆晓生的下落,难道就是想救姜禾?”
见每次一提到姜禾,怀远就激动不已。当下虽不是好时机,钟情思量再三,决定说出真相。“趁着大家都在,我也不瞒着了。怀远,当日你跟秦悠进入爹的房间,我其实是醒着的。”
秦悠直觉接下里要说的事会跟爹有关,“情姐姐瞒了什么,又为何要装睡?”
钟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我爹生前留下的,当日就在桌子上,我趴着装睡,是为了掩盖它。”
钟怀远没看信,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些梦话,是为了阻止我背你回房间?”
“是。”钟情知道,当日自己装作思念爹娘,骗过了怀远,是她不对。
钟怀远感觉有些受伤,生平第一次感知到姐姐的柔弱,想要护着她,纵容她,可一切竟然是姐姐装的。
索西征看着放在桌上的信,并没有拿起它,要是猜的不错,里面大概会提及惊鸿剑。结合钟情前后的反应,铸剑公子的死恐怕真的与钟无垢有关。
秦悠最先拿起了信,拆开。
“我钟无垢一生,做了两件引以为豪的事,一是在望天崖,正邪联手,阻挡了四海水;二是创建了无垢山庄,给了一方百姓安稳的生活。”
“一生坦荡,无垢无尘,奈何老来德行有亏,做了两件违心之事。一是误杀了铸剑公子,二是冤枉了姜禾。”
“明知送来惊鸿剑消息的人别有居心,我还是去了。明知那一刀与姜禾无关,我还是选择冤枉了她。”
秦悠看完信,愣愣的不说话,内心莫名有些恐惧,那个别有居心之人,真的会是爹?
倒是站在秦悠身侧的钟怀远,忽然大笑了起来,“真好,你跟爹都是明白人,唯有我是个傻子。”
“怀远,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他那次的伤,是因为抢惊鸿剑。杀人夺剑,沈夫人没说错啊,哈哈哈……”钟怀远渐渐发狂,自己背负着一个假的仇恨,真正有仇的人却早就放下了,真是可笑。
钟情有些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爹的苦心,他不惜做下违心之事,不过是为了天下与无垢山庄的安稳。”
钟怀远一把将惊鸿剑重重扔到钟情身旁,“他从来没相信过我,他信的是你,剑给你,无垢山庄也给你。”
话落,竟是不管钟情怎么呼唤,钟怀远不管不顾地走了。
索西征看向钟情,“不管那个别有居心的人是谁,昆仑派没有一统江湖的野心。”
“西征时至今日都没有继承昆仑派掌门之位,我明白的。”
秦悠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大师兄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曾怀疑过爹,她顿时觉得身心俱疲,“大师兄,我们回昆仑吧。”
街道上,年月一出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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