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调地往街上一露面,估计天黑都到不了。
往来客栈,往日客似云来,更别提这两日,胖胖的掌柜见谁都笑眯眯的,仿佛对方是金元宝。机灵的店小二跟陀螺丝的游走在客人之间,忽地听见一声熟悉的“小二,老规矩。”顿时眼睛一亮,小跑了过来,“禾公子,好久不见。这回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你招呼其他客人吧,不要忘了莲心无边。”姜禾摆摆手,轻车熟路往楼上去。
此时,却忽然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隐含怒气:“刚还说没房间,怎的别人来就有,你是欺负我们巫越教?”一个大汉,猛地走了过来,抓住小二胸前的衣襟,满脸凶狠。
“客官息怒,我哪敢骗您啊,是真的没有了,那位公子是长年在本店包了一间房。”小二解释原因,并不畏惧。
姜禾回头一瞥,也没停下,继续往上走。奈何一道利落的身影停在前方,挡住了去路。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姑娘,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漂亮是漂亮,就是目中无人了一点。
“给你十倍的价钱,房间让给我们。”挡路人语气生硬,左手持剑,右手摸着剑柄,十成十的威胁。
心里爆出一句“我姜禾可不是吃素的,何况这还是在自家地盘。”嘴里却道,“姑娘,好好说话,别激动。我就是白天休息一会,晚上让小二收拾一下房间,你们再住,成不?”
听闻这话,掌柜的连忙出声:“这怎么可以,禾公子,年城最是讲个规矩,不怕那些挑事的。”说完还不忘挺了挺胸,恰闻旁边大汉唰唰地拔刀声,这胸又往回缩了缩。
姜禾嘴角一抽,就知道你会是这个路数!要么一开始就装怂,要么硬气到底,这种半路改弦更张的破事,平白长了他人志气,自己还憋了口闷气。
黑衣姑娘适时开口,“我们巫越教也不是不讲道理,既然这位小哥愿意让出房间,我同意,钱也照给。”
姜禾接住黑衣姑娘扔过来的钱,上了三楼,一进入房间,倒头就睡。起了个大早,比武、劈柴、砍树,够累的,赶紧睡一觉。
约莫过了一刻钟,只见小二端了碗莲心无边过来,也不敲门,只是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将碗利落地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放下窗户,悄悄走人。
床上的姜禾睡得香甜,衣袖里一鼓一鼓的,没多久,一小只从袖子里爬了出来,闻着味向桌子上的莲心无边蹦跳而去。
天黑下来,睡醒后的姜禾吃饱喝足,望了望天,尽量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往掌柜的房间走去。
年掌柜远远看着姜禾走来,脸色不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响,这祖宗,又怎么啦?一边把姜禾引进屋内,一边说,“哎呀,禾公子,今天实在对不住,你受委屈啦。”
“是啊,开天辟地头一遭,竟然被人抢了房间,掌柜的你看着办?”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其实姜禾是来找茬的。
“你不嫌弃的话,今晚我的房间给你住?”
姜禾没说话,挠了挠左耳朵。
“要不,往后一年的住店费用都给你免了?”
姜禾换了只手,开始挠右耳朵。
“两年?”
“三年?不能再多了。”
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年掌柜咬了咬牙,狠狠道,“包括一应吃食。”
姜禾这才笑了笑,“哪需要掌柜的破费,你只要跟我说说明日的说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可抵消。”
“这个,江湖规矩,不能说。”
“只透露一二,就能赚回我三年在往来客栈的开销。”
“这……”
“算了,从明天起,我打算在往来客栈宴请全城百姓,流水席就摆上它七天……”
“好好,我说。”年掌柜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陆晓生透露的消息,但他们具体知道些什么,还不确定。”
“你胆子可够肥的,城主夫妇的消息,也敢拿来做赚钱的手段。”
“少主,小老儿没那个意思啊,消息虚虚实实,逃避不是办法,不如把这些跳梁小丑全引进城来,看他们到底几斤几两。”这话,年掌柜说的极有胆色,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性,往日笑眯眯一副贪财的模样不过是障眼法。
姜禾没有接话,反而问了别的,“陆晓生,可是逍遥三公子之一?”
“就是他,话说这逍遥门也是神奇,说是正道吧,又老做些亦正亦邪的事,说是邪道,却又与巫越教势同水火。行事似乎全看门主心情。”
“明日可是陆晓生本人来?”
“我觉得他一定会来,但不一定是说书那个人。”
“可有什么方法,找出他?”
“没有,这陆晓生做的就是消息买卖的生意,全天下他知道的秘密最多,但他的秘密,鲜有人知。”
“那就静观其变。”
姜禾起身往外走,踱步思考,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跟她打声招呼,她忽然有些烦,为图个清静,瞅准时机,朝着一颗大树飞去。
这棵树还真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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