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余,我有欠过你任何东西?我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丁源余嘴边笑容凝固,底气不足:“你欠我哥哥,就是欠我的。”
女孩子收回刀,慢慢划开右腿大腿外侧的布料,雪白的肌肤上,一小团圆形烫伤疤痕格外明显。
她语气轻描淡写,一点点毁灭丁源余自以为是的正义。
几句话,描述那一晚无人知晓的真相。
“验尸的时候,你应该有看到,你哥哥两条腿上全是烫伤,那是我险些受到伤害的证据。”
丁源余颤抖:“不,我不信!你撒谎!”
她唇角微挑,笑意讽刺:“过去为了照顾你父母的心情,避免丁殷然死后遭人非议,我从来没有试图争辩,我和他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为他的死难过内疚,可你凭什么向我索债?如果要索债,也应该是我向你索债,不是吗?”
丁源余怒吼:“住嘴!”
她语气缓慢,铿锵有力:“我不在乎你什么想法,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但我的未来,绝不允许你践踏。”
丁源余几近癫狂。
一直坚信的事情轰然倒塌。
他失去了唯一的理由。
“不可能,我告诉你,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他神情错乱扑过去,女孩子抬腿踹向他尚未痊愈的伤口。
丁源余喘着气扑过去,这一次,她没再用脚,而是重新拿出刀做武器。
丁源余笑容扭曲,主动递上脖子:“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吗?有一个丁殷然为你下地狱,还要再加一个吗?”
“何乐不为。”
丁源余愣住。
视野内,女孩子无辜纯真的眼睛宝光灿烂,他感受到脖间突如其来的疼痛。
刀锋划破皮肤,温热的血染湿衣领。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涔出的血抹到他嘴边,鼻尖,眼皮。
声音温温柔柔,每个字却嘶嘶透着冷气:“丁源余,怎么不敢动了?你不是想死吗?怕了?”
丁源余后背发寒。
他望着她,眼里第一次有了恐惧。
“这样才乖。”刀往里更深一寸,她朝他脖间吹口气,“听好了,从今天起,滚出我的世界,不然我见你一次,捅你一次,就像这样——”
她拿起刀迅速往下。
丁源余呼吸一滞,惊恐闭上眼。
半晌。
他听见女孩子软甜的声音,她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刀尖定在他的两腿之间。
只差分毫,就要剐下肉。
女孩子站直身体,拿起地,收好刀,背起双肩包。
忽然想起什么,她居高临下睨他:“一直忘记告诉你,以前你躲在门边偷窥我练琴的样子,真是恶心至极。要不是你哥哥,我这辈子都不想认识你这样的人。”
丁源余震住,血色全无。
巷口。
陆哲之焦躁不安地等候,指间一支烟没点燃,手有点抖,捻出烟丝。
强迫自己不插手。
度秒如年。
忽然背后被谁拍了一下。
女孩子走路很轻,悄无声息。
“我好了,走吧。”
陆哲之快速往巷子里瞥一眼。
丁源余躺在地上笑,与之前他咄咄逼人的笑声不同,这一次,他笑得凄凉绝望,近乎哭声。
陆哲之收回视线。
女孩子已经从身边走过,他小步跟过去。
“还以为你要杀人。”
她脚步轻快,继续往前:“杀人犯法。”
陆哲之顿了顿,犹豫片刻,语调沉重:“刚才我很担心。”
温欢唔一声看过去:“其实来之前我有看过人体解剖图,大致知道该怎么避开要害,只让人痛,而不会让人死,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一笑而过,知道她误解了他的话,没有解释,而是顺势往下:“要是对方失血而亡怎么办?”
她停下脚步,认真思考,给出答案:“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应该会在捅完他之后及时拨打急救电话,这样一来,他的情况属于轻伤,就算要追究,我未满十八,又有自首表现,很大几率罚钱调解,而不是入狱服刑。”
陆哲之一征。
温欢:“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假设,毕竟我没有捅人,也不需要这样做。”
陆哲之:“嗯。”
两人沿原路返回。
街角摆放一个大垃圾桶,脏乱臭。
陆哲之加快脚步,余光瞄见女孩子往垃圾堆那边走。
他没想太多,伸手拉住她:“走错了,这边。”
温欢:“没走错,我要丢垃圾。”
他低眸扫视她,没看到她手边有垃圾。
女孩子,拿出里面的刀:“以后我应该不需要它了,不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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