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黑了,和爸妈打完招呼,进到我自己的屋里。拨动灯的开关,抬头看着它,过了两秒又闪了两下它才终于亮起来,但是并没有感到屋子变得亮堂。
原本白亮的墙壁像是笼着一层烟灰,左边木质的电视柜上乱七八槽的不知道堆着些什么,它那褐色的原木样的漆,早被装着开水的杯子底烫的一块块发白,还有一些我小时候打闹时撞掉了漆的位置,已经是一个个的小白点。
右边梳妆台上早该扔掉的廉价化妆品胡乱的堆在上面,满是灰尘。左边电视柜旁的电脑桌,格格不入的刷着一股亮蓝色的油漆,烟盒摆在上面,自然也少不得烟灰缸和烟灰,还有一袋瓜子也放在上面,自然也少不了瓜子皮。
正前方那有年头的空调,披着泛黄的外壳,排风口的挡板向外翻着,接收信号的电路板用胶带粘在空调上,旁边还有一盏点亮以后要先闪一分钟才会稳定的壁灯。正下方有一张满是划痕和水果汁液的玻璃茶几,一把同样沾满汁液的水果刀放在上面,旁边还有些果皮。茶几两旁各摆放着一把沙发椅,黄色的木质把手也一样经过水杯的洗礼,还多了一些烟蒂的吻痕。
三.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家,甚至于说是烦透了!可我仍然总是不愿意走出这个家,我确定不是因为对这样的环境满意,可也不能准确的说出为什么不愿离开;是因为亲情?还是我害怕外面的世界?还是简单的懒惰?
榆妍的手机关机了,所以今天唯一能说服自己出去的理由,只有在和魏景程一起去洗澡的时候出去那一两个小时。
“我跟你说,以后别打盐、打芦荟什么的了,你知道那玩意成本才多少钱?”
我和景程站在淋头下冲着澡,景程眯着眼睛看着我,认真的听着我说话。听到我的这句问话,他疑问的“嗯”了一声。那感觉简直就像是特务接头。
“我宿舍一个,他们家是开浴池的。咱以前觉得那玩意成本也就两三块钱。好家伙,他一说才多少钱?次的才五毛钱,最好的才两块。”
景程略微表现出一点差异,“这么便宜?”
“那可不吗!当然了,人家从里面挣多少是人家的事,咱不是说因为这个;主要是打那玩意不值啊,也没啥好处。那才五毛钱的玩意儿,你想想。”
“是”景程点头应了一声。
“还不如刮个沙拔个罐啥的呢。”
又冲了一会,排到了我们搓澡,搓完澡我又刮了痧,景程等着一会儿拔罐。下了搓澡的床我们回到淋浴区继续冲洗,不过本来的位置现在有了别人了,我们又拿着洗浴的东西走去对面的淋浴区。
“怎么样?祸害几个小闺女了?”
我看着景程笑了几声,故意有力的说:“什么话!什么祸害!我是那人吗!”
“呦呦呦,你?你要说没有,我都不信。”景程努着嘴,摆出一副嫌弃人的坏样。
“这揍性的,我什么时候祸害过小姑娘?”我故意把语气冷了一些。
“搞对象了吗?”
“我和江榆妍好上了。”
景程愣了一下,说:“江榆妍?我就知道!过年那时候你们就老在一块,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哈哈哈,厉害吧。大年三十开始联系的,一个月搞定。”
景程努了一下嘴,斜着头瞟了一眼陌桑,说:“是是是,厉害厉害。”
“江榆妍——不好办啊。”他又转过头来义正言辞的和我说。
“怎么不好办?”
我能理解景程的顾虑,但这只是因为他不了解榆妍,我确信。不过我也想知道在自己好兄弟眼里的榆妍是什么样子的。
“赵璞那时候打架,哪次不是因为她?”景程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想必他是为我担心的,“她初中高中也一直都是风云人物啊,整个高中谁不认识她。”
“嗨,那是赵璞不熟!她长这么好看,有人喜欢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必要较那个劲;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
我停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语气深沉的继续说:“而且这风云人物——她干嘛了?不也没干嘛吗?长得好看又不是错!”
“是,反正你是吃不了亏。”
“这个样的,我还吃不了亏,说的跟我多坏是的。”
“拉倒吧你,从小咱几个人就数你坏!”
“哈?是吗?我哪坏了?最坏的是于成斌,他是蔫儿损!我也就是胆儿大。”
“对,他是蔫儿损,那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小时候挖陷阱让罗丹踩,拿枪打人家灯泡,往人家茅房仍炮......”
“诶诶诶,打住,那都是我起的头吗?打灯泡好像是我起的头。”
“切......”景程转着头瞥了我一眼,那样子真的是把我萌坏了。
我和魏景程、于成斌、罗丹是发小,不过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我讨厌于成斌,因为于成斌是蔫儿坏的人,不能信任,小的时候他还偷拿过我的玩具和零钱。还有魏景程说的“挖陷阱让罗丹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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