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迅速灭了房中的烛火,门外又个黑影飘过。
“……啊”夏晚晴吓得喊出声,往叶渡恒怀里摔去,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叶渡恒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脸不悦。
这个女人胆小怕事不说,性子也不够沉稳,他严重怀疑,他娶的还是当初那个冷静沉稳的夏绿盈吗?
窗外的黑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一溜烟往西北院角去了。
“能否松手?”她好像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啊……”夏晚晴惊慌失措地松开手。她那是条件反射,大半夜的冒出这么个黑影子,不是妖魔鬼怪还是什么?
这西月山庄一面靠山,怕是什么豺狼虎豹也不得而知。她有这反应是正常。
“别乱走,我去去就来。”
“那你快点,我害怕……”夏晚晴语气中有些不放心,万一他走了,那个黑影子卷土重来怎么办?
“……”叶渡恒没有作答,谁也没发现他嘴角泛起的微微笑意。
一路追着,来到西北角的院落。
“是你?”黑影扯下了面具,面具下两人眼神对视良久。
“霆轩是我。”一张精致的面容,年龄和叶渡恒不相上下,一身黑衣。
“不要叫我霆轩,他十年前已经死了,现在你面前的是叶渡恒!”叶渡恒的声音几乎难受到极点,像是要涌出泪来。
“我……”郑明诺挤了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答应过我,不再插手这件事情!”叶渡恒转过身,面容里压不住的无名怒火。
“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他奋力道,言语中多渴望对方能安安静静听自己说下去。
“什么苦衷,你有什么苦衷,难道你想和他们一样?十年前他就白白死了吗?”他生来最讨厌苦衷二字,听郑明诺如此说,立马转过身去吼道。
“王爷也是为了你好,朝廷一直紧盯西月山庄,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郑明诺压低了声音,如同做错事一般,气息地到尘土里。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他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十年前,真的莫霆轩已死,真的叶渡恒也在那晚的瓢泼大雨中死去。虽然自己答应父亲潜入西月山庄做卧底,但也提出不让郑明诺插手此事。可如今他又出现了!究竟是谁食言,又是何苦衷,他不想知道,不想听!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谁不想全省而退,可我没的选。”他的语气稍稍上扬了些,似乎失望透顶过后,彷徨的挣扎。
“你如何没的选?郑伯伯郑伯母已经过世,你再无牵挂,又何来这一说?”他极其不愿意戳人伤心事,可念着,或许只有这样,他会想明白,退出这盘棋。
这盘棋局,入局者死,只能未入棋局,抑或趁早抽身,才能全身而退。
“……”郑明诺咬了咬牙,只字未发。
“你太我失望了……”叶渡恒扭头就走。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况且我们三人不是早就立誓,我怎能让你一人只身犯险。”他抢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让开……”
二字,如冰刀一般,阻断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一切。
郑明诺让出路来,整个心迷迷糊糊,微微有些疼。
叶渡恒返回的路上,也很不是滋味,郑明诺他还记得这些誓言呢,可起誓再认真有何用,他难道忘记当初他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几十里外的,小客栈内。
“王爷,十年之期将近,您有何打算?”一个唤做九霄的心腹道。
“等消息。”语气稳如泰山,所有的洞悉,都逃不过莫敬远的眼睛。
鱼儿不上钩?
那就釜底抽薪,又或者?
“王爷,公子他好像一直……”九霄原想多说几句,又碍于是主子的亲儿子,不敢多说。
“他不想双手沾满鲜血,那就让别人去吧……”
“王爷,您还是心慈手软了些,直接派些人悄悄把江啸鹏那帮逆贼杀个片甲不留。”另一个唤作云外的附和道,很显然,云外的头脑经不起推敲,耐不住性子,说言也简单粗暴。
“本王是个守信之人,十年之约便是十年,怎可先行毁约?”莫敬远有些生气。
虽然他表面上不说,这十年之约他早就忍不住了,但是他权高位重,装点门楣的事情他可不能纰漏,正人君子的伪装可也一直不曾忘记。
“是叶渡恒让你跟我一起去的吗?”夏晚晴看着栖雨在收拾行装的时候,也把自己的给收拾了一份。
“啊,是啊,公子不放心,所以让我陪着你。”
“我们出远门吗?你为何采办那么多东西?”夏晚晴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
“其实都是平日必须的东西。”他真的给了她休书,还要把她赶出家门吗?平日用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夫人,今天天气不错,去芙蓉酒庄,如若走小路,可省一半的时辰。”
“……”他是嫌弃她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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