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区的区长是地道的野河人,他的祖父叫纪舒庚,六十多年为当地的稳定做了历史性的贡献,各种历法和规章制度的实施使土元区的经济迅速崛起。现在仍然是野河七区税收最高的地区。
纪舒庚也是一个胖子,肚子微微凸起,贴着头皮的短发,又白又圆的脸上却总是留着粗粗的胡渣。他的主要功绩是为土元区制定了严格的历法,后来邀请了外族知名的灵师,灵者,法人及其从业者来完善历法,并根据次历法又制定了其他的很多历法。这个由纪舒庚制定的历法就称为本法。
现行的立法就是在本法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条例产生的。
纪明不擅长制定立法,却关心农事。他自己有五十块左右的实验田地,请了在各个地区的农事能手,用几十年的时间来栽种和培植,收获了高产的农作物。他们产出的栗,黍,麦,谷等作物的种子提供给了七大辖区。那些做农事的人的报酬不是钱,仅仅是野河的几个荣誉。除了粮食,他们还向西方的商人买来了他们的水果蔬菜之类的种子。这些东西给了百姓很多饮食上的乐趣,大家相互讨论和研究,就在那几年,他们发明了很多用蔬菜做成的美食,连天人都多次来到这里品尝,每次还不忘挖走几名能干的厨子。
在农田里种植这种植物可不容易,发芽和出苗都有可能被天上的鸟吃掉。还有可能被地下的虫子啃食。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自然条件是没有被虫子污染的土壤。纪明从其他地方找来工人干这样的活,那些人是包括果子人、守林人、牧草人、授业者和大量的农人。具体的工作由研究作物的人指导进行,他们先挖一个大坑,在坑的底部和四壁用合适的麻雀岩填上,在岩石缝隙里填了用黏土和柏油的混合物,这种材料非常坚硬,能够将石缝填满从而避免了各种侵扰。然后使用大量的人力筛选泥土,用小石板一点一点挖出肥沃的河边泥土,用柳条和细竹竿编织成的筛子细细筛选,将泥土中的异物清除掉,留下“干净”的泥土就是所需要的。将这些泥土倒进事先挖好的大坑,适当地加入河水就差不多完成了。这种在人工制备的农田里耕种培植植物系统的方法,也只有在土元区才可能实现。毕竟这里的土壤是分常肥沃的,这里有一条漯河,河水可以流进每个小寨的外围。他们用麻雀岩修筑的渠道可以经受长久流水的考验。
在学习种植农作物的同时,他们也对鱼鸟和家禽开始了尝试性的养殖。就拿漯河里的流沙鱼来说吧,纪明自己并不喜欢望着昏黄的河水捕鱼,只是他的小女儿纪蓝特别喜欢鱼,大鱼小鱼都喜欢,她不止一次向父亲撒娇,去河里捕鱼。纪明知道漯河虽然是野河重要的鱼类供应地,在土元区更是有一个不小的捕鱼港口。可面对湍急而浑浊的河流,纪明非常担心女儿的安危。他的匠人们看出了这一点,就请求为他建造一座人工鱼塘,其实就是复制了农田的方法,只不过将泥土变成为了河水,这里的河水经过了一天的沉积变得不是那么浑浊,为了保持鱼塘里水质的营养,有专门的管理员为鱼塘添加新鲜河水。纪蓝天天去那个水塘观望,那个年轻的管理员为纪蓝制作了一条钓鱼的工具,从此纪蓝就和那个管理员成了好朋友。
不论是管理农田种植蔬菜,还是修筑河道养殖鱼塘,这些辛劳的匠人们都在接受纪明的金钱补助。好在纪明自己也不是非常爱财的那种人,他愿意和大家分享自己的东西。
要说纪明是个爱民如子也不对,他只是不喜欢看到老百姓流落街头、衣食不保的样子。每当看到肮脏的人在街头行走或者爬行,他都会让手下,将那人给抬走,要么给点钱,要么给口吃的穿的。他年轻时曾发布了很多诏令,禁止衣冠不整,无依无靠的穷人生活在土元区。因此他受到了下层人的深深怨恨,在他们中间还曾流行过一首咒骂纪明的歌谣:肥肥胖胖的纪明族长,踩着猪油,披着高粱,摇摇摆摆逛大道;又矮又瘦的小工匠,蹲在墙角,拉上皮角,对着屁股来一枪。
这种压制性的措施不能缓解任何问题,街道上还是有穷困潦倒的人们。后来,他从随从口中知道了民间的疾苦,感到自己做事太极端。他苦苦思索了很久,想到了祖父在位时期,人们是多么的拥戴他,现在自己和祖父除了血缘关系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决心让土元区有一个繁荣的环境,这就得解决百姓自身最根本的温饱问题。依靠手下灵师的意见,他针对农事下了很大功夫,这就是后来的农事改革,虽然不像建立历法那样激动人心,纪明还是可以听到下层百姓态度转变的声音。
现在他看不见了衣衫不整的人了,事实上,整个野河都没有穷人了,至少不是穷的连穿衣吃饭都无法解决的人。只要有一份工作就能养活自己。这种似乎“富足”的社会场面已经维持十多年了。
在大力支持农事的同时,他还常出去走动。他有一颗游走的心,不是去看看农事有多么的快乐,他就是想出去透透气。在田间地头,在山谷高峰,在漯河和浦江两岸,在蘑菇森林,他喜欢到处游历,并且沉浸在不断用脚步丈量土地的快感。也是因此,他对野河七区的地形地理有了很深的造诣。他将从四处收集来的物品,挂在一间宽大的房子里,称为万象屋。
在墙上有一头马鹿的头,但那不是他自己打的,而是从一个猎人手里买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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