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定是自己太专著了,才没有听到脚步声。杜小小原本想马上站起来,但是那个圆滚滚的东西还没捡到,她必须要趁司徒老三一脚踩上去前捡回来,不然她会死的很难看。
杜小小硬着头皮让手指再往前爬几公分,握住那个小巧的东西后,才注意到自己是四肢着地的难看姿势,她红着脸非常尴尬地抬头往上看。
先是绣着青绿色文竹的下衣摆,再是腰间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跃入眼帘,然后再往上是一双深沉到没有情绪的黑眸,只是那眼里的冰冷让杜小小心下一凉,顿时有些讨厌的记忆在她脑海里闪过。
那是她记忆中一个最讨厌、最不愿意回想的部分。
和三年前一样,冰冷中带着蔑视和不屑的眼神。
杜小小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你到底出不出来。”司徒景轩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
自家主子那种高高在上往下看的神情,那种非常不耐烦等着回答的样子,吓的杜小小浑身发颤。
“奴、奴婢……马上就出来。”
杜小小双手撑地,想从后面退出去,毕竟前面站着主子,她总不能从主子的裤裆下过去。
只是让杜小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无法出去,而当她想往前爬时,却又怎么都无法出来。
杜小小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场恶梦,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悲惨的事情。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噩梦,杜小小拼命的安慰自己,催眠自己。
“你还在磨蹭什么。”冰冷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无情地把杜小小拉回到现实。
抬头往上看,杜小小咬了咬下唇,最后一副羞愧难当,简直要哭出来的样子。
“奴婢……不是奴婢不出来,是奴婢的屁股卡住了……”
☆☆☆
好希望刚才的一切只是场噩梦,这样的话她一醒来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因为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看见眼前的司徒老三。
杜小小低着头,双手不安地交握在身前,焦躁而忐忑地搅动着手指。
长方形的大红木桌后,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那看她,而她则像个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倒霉罪犯,正不安的站在青天大老爷面前等待宣判。
门外是来来往往路过的丫鬟、小厮,每个人都拉长了耳朵,故意放慢脚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杜小小难堪的想哭,原本她关上门了的,起码脸丢小点,没想到病老三什么都没说的又把门给打开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在其他人面给自己难堪。
“……说什么想帮我整理文卷才来到书桌旁,因为不希望踩脏地毯才用爬的过来,你——”司徒景轩抬起眼来看她,声音低沉的继续道:“你以为会有谁相信这样幼稚可笑的理由。”
杜小小羞愧的低下头,换她也不会信,可是当时她不知道怎么就扯了这个理由出来,现在是后悔都晚了。
早知道就实话实说好了,大不了被人笑贪吃,也好过这样站在这被人审判。可是即便现在她想承认也没办法再说,欺骗主子在先,开小差在后,这次怎么都会被赶出去了。
如果是好脾气的大公子,肯定不会在意。杜小小抿紧着嘴,心里越想越难过,同时羞愧的想找个地方挖洞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这上头的字你识的几个?”司徒景轩用手指扣了扣案桌,一脸漠然地看着她道。
杜小小不敢再撒谎,老实回答:“奴婢不识字。”
“那你怎么整理我的文卷?依靠颜色和厚度不成?”司徒景轩的嘴角勾着讽刺笑。
第一次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话,杜小小只觉得无比难堪,不服输的性子里抱着侥幸的心理,她大声地说道:“奴婢记错了,其实奴婢识得字。”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再次撒谎逞能的下场只怕会更悲惨。
以司徒病老三那样恶劣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是么,原来这也可以忘记。”司徒景轩继续轻扣着桌子,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
明明就知道她在说谎,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语气讽刺她?上一刻可笑的侥幸心理就此破灭,杜小小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书,但是奴婢的娘是个说书人,所以奴婢自小跟在一旁也识得了不少。”
娘是说书人没错,可是娘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她看了十几年也没记下多少字。
“那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竟然如此,你就念念这本书叫什么好了?”司徒景轩拿起案桌上摆放的黄册子,看似轻描淡写的话里,却是毫不留情的咄咄逼人。
“其实、其实奴婢只识得几个……”杜小小看着那封页上完全陌生的字符,越说越小声,“如果连自己本家的姓都认不出,看来你的确识字不多。”司徒景轩把书放下,微微眯起眼,语气有些凉薄道。
这话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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