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首先就得把桌子搬到楼上去。
赵暖橙苦着脸:“我的天呐听听,一共三十张桌子,我们七个人搬,至少每个人都要搬四张。从二楼到五楼,我想想就要疯了。”
七中的课桌是笨重的木头,那年有些桌子还掉了漆,斑斑驳驳很是难看。
孟听也有些愁,她安慰地冲赵暖橙笑了笑:“没关系,慢慢来吧。”
一行人先打扫完了卫生,灰尘满天飞的时候。赵暖橙和孟听找来洒水壶洒水。
刘小怡咳了几声,用手扇风,突然眼睛很亮地拉了拉孟听。
孟听回过头,刘小怡兴奋道:“孟听,你看外面,是不是付文飞和沈羽晴。”
付文飞和面对死板的关小叶完全不一样,他清秀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回来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去。交给了沈羽晴。
沈羽晴笑靥如花,不知道说了什么,付文飞脸红透了。
刘小怡啧啧道:“沈羽晴还真是魅力大啊,我们班这种书呆子她也拿下了。付文飞不是挺清高的嘛。但是沈羽晴前男友不是江忍吗?前几天还在倒贴江忍,现在就和付文飞搞在了一起。”
孟听好笑地摇摇头,班上搬桌子大业已经开始了。
每个女生都得搬四张桌子。
刘小怡一想到这个,连八卦的心思都没了。认命地抱起一张桌子,踉跄往楼上走。
木桌沉重,孟听来回搬完一张时累得气喘吁吁。
她同桌眼镜男洪辉也脸色不好,太重了,还得上五楼。他一个男生也觉得分外吃力,忍不住埋怨起那个请假的组员来。
赵暖橙闷闷不乐,搬桌子可没有什么照顾女生的说法。活儿太多,大家只能一起搬。
那时候十一月中旬,七中放学已经四十分钟了,校园里只间或听得见几声鸟鸣,清脆悦耳。银杏黄了,几片落叶飘飘扬扬落下来。
孟听第二次搬桌子上去,放下桌子喘气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忍懒懒靠在三楼的楼道抽烟。
风吹动他的银发,传来空气中浅淡的烟味。
孟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好装作没有看见他。吭哧吃力搬起桌子想继续往上。
她身姿纤细,有种令人怜惜的羸弱。
他忍不住笑了笑,把烟头摁灭,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几步走到她面前,单手轻松接过了那张沉重的木桌,孟听手中一轻。
“搬到哪?”
他把桌子扛肩上,神态轻松,仿佛它没有重量。
少年银发张扬,有几分痞痞的味道:“说话啊好学生。”
孟听有几分心慌:“我自己来。”
江忍皱眉:“给老子老实待着,我看你上了五楼是吧。”
他人高腿长,扛着一张桌子,跟拎个塑料袋一样,轻松地往楼上走。
孟听跟在他身后。
他身上有浅淡的烟味,因为暴躁症的缘故,烟瘾很难戒掉。他情绪有波动的时候就会吸烟来平复。
孟听也不知道江忍怎么会给自己搬桌子,要是被人看见,她八张嘴也说不清。
到了五楼的时候,江忍停下了脚步,放下桌子。清风温柔拂过她头发,孟听见他二话不说都搬上来了,只好轻声道:“谢谢你。”
她想自己搬进508,才弯腰,江忍嗤道:“男人干活,女人看着。旁边儿去。”
他脑子好使,纵然孟听不说搬进哪里,他一看空桌子堆在哪间就明白了。
江忍搬完一张,气息都没乱,问她:“还有几张?”
孟听有些心慌,她宁愿自己搬。
江忍可不可以离她远一点啊。
她不说话,怕人看见,转身就想下楼。
江忍气笑了。
妈的,不识好。
他拉住她手腕,掌心的手腕纤细柔软。
“怕人看见?老子不去你班上行了吧,我在二楼楼梯口等你,你搬去那边。”
他下巴微抬,给孟听指了另一边的路。从那里上去,虽然远了点,可是班上同学不会撞见。
“你放开我,我自己可以搬。”孟听又羞又气,脸颊有些红。
十一月的清风轻轻温柔拂过她的额发,她柔软白皙的小脸透着淡淡的樱粉。
他笑了,蛮不讲理:“别和我闹,我在那里等你,要是你不来,我就去你班上找你。”
孟听快气哭了。她什么都没做,都没惹他。
孟听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洪辉。洪辉脸色苍白,重重放下桌子扶了扶眼睛,喘着粗气,一副累得快升天的模样。
走几步喘几口气,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赵暖橙跟在他后面,见了孟听,哭丧着脸:“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还有两张桌子,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腿都打颤了,听听你还好吧?”
孟听:“……”
她去到教室,把桌子搬出来的时候,一转头果然看见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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