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向那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便这样跟我说话。”
“不就是一个小姑娘。”那人缓步走来。
林迤冷笑:“去问问你成哥,之所以他是大哥你却只是个看门的小弟缘由便在此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然而看着面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在京城待了好几年的他忽然开始发怵,都说在京城一块匾额掉下来砸死的都是大官,她莫非真的来路不小?可是瞧她穿着打扮也不过寻常人家……他拿捏不定之时又听对面说道:“你觉得快入夜了,我会是一个人来的吗?”
空城计成功忽悠了一个小混混之后,林迤告诉他,她要见徐成。所以当徐成第一次见到这个日后他要跟一辈子的女人时,心里是气愤的,毕竟不管是谁从温柔乡被惊出来都会有情绪,尤其是看到罪魁祸首是一个小女孩时,只是他很快便猜到了此人是谁。
这几个月林迤是流花巷附近的头条,经常出现在街坊邻居的口中。从幸灾乐祸的谈笑嘲讽,到对她攀上卫家大少爷的羡慕嫉妒,到最后,她拜入文人门下为弟子,已经惊到了看客们的心。当然因为此刻女帝允许女子科举的消息还没传到民间,使得看客们对林迤此举有颇多看法。
譬如王大娘觉得林大丫不务正业,攀上高枝了就好好攀着,东折腾西晃悠干嘛,到时候连卫大少爷也没了。
王大娘隔壁的隔壁开布店卖绸缎的郑掌柜则觉得好好的女娃,拜什么师,除了这种事随便找个人嫁了就好了,王家二郎她都不配。
不过郑家娘子则觉得林家大丫有志气,攀上的高枝不要,听说那家的孙子也是极俊俏的小子。
当然,给林家三姐弟取名的落魄中年书生觉得林迤是真心求学,只是女子学再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学学手艺,以后有个营生。
是以,经常街面上混的徐成,尤其这几天又和王承走得近,虽然没见过林迤人,一见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卫大少爷许久不来流花巷,但是今日这姑娘坐的马车回来却是人人看在眼里。
大楚没有宵禁,夏夜炎热,此刻街道上人来人往往也不算冷清,只是锣鼓巷是比流花巷更贫寒的地界,是以没什么人。而这望德坊的烟花柳巷大红灯笼高高挂,离得远远还可借几分光。听闻林迤听卫桁说起过励志鸡汤一则,十年前有一状元郎便是借了这里的光夜夜读书,只是如今有客人觉得看到别人尚自奋进而自己堕落温柔乡心中难安,整条街的青楼便雇了一个小帮会专程赶人。
可惜这位状元如今也是颇为落魄,管不到这里来。
徐成慢慢走过去,又用手揉了揉脸,将醉意驱逐几分,他对这个有几分传奇色彩的小女孩有几分好奇,很想看她最后能走到什么样。
他轻咳一声:“我劝过王承那小子,可是他不听,差点连我也陷进去。好在那小子还有几分义气,没把我供出来……”
林迤转过身来,看着背对光的徐成:“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他打的古家哪个少爷,有多严重。古家……什么态度?”
徐成忽然感觉心猛地一顿,面前的少女并非他想象的稚嫩,林迤宛如男子般束发,却自是清爽明丽。因了才十三,不是方才所见青楼女子的成熟妩媚,用粉雕玉琢一词显得稚嫩,雪砌冰堆林迤年纪又不够了。徐成一直知道流花巷林木匠家的女人是流花巷最好看的,可是他从未见过林迤。
徐成一直在锣鼓巷往北混的更开,与王承都是最近才混在一起。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王承对这个明明已不是清白身的青梅为何如此念念不忘。
他咽了咽口水:“他……他根本没碰到古家三少爷……”
通过徐成断断续续的描述,林迤大概想象到了场景。
也不知王承从哪得知了古家三少爷今日会在西山避暑,途径京畿府外,王承便提前埋伏在那。只是古家三少爷竟没有去,去的只是几个古家的仆人。可是王承不认识啊,冲上去就是一阵乱打。也是那几个仆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反映过来,已经被王承揪着穿得最好最年轻那个猛打。而后,王承便被扭送京畿府衙。
“不是我不帮他,是他一开始就不让我去。我也是看在和他也算一起长大,又对胃口,不然谁要管这堆破事。”
“据我所知,王承不是好勇斗狠的人。”林迤凝视徐成,总感觉是这个人带坏了王承。
“那是以前!”徐成扬了扬下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在巷子口和人打架,我瞧他身手还算利索帮了帮他。而后他就时常来找我……”
林迤忽然明白了,而后被满满的愧疚填满了心,这样点大的青少年最是情绪极端的时候,又被心爱的人一次两次三次的伤害,王承走上黑道林迤感觉自己居功至伟。便是没有王承脑子发热替自己报仇,林迤也不能再放任王承这样混下去了。混黑道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是个害人害己的道。
一夜无话,翌日一大早,王大娘便带着王大郎来敲林家大门。彼时林迤尚在洗漱,王大娘倒不客气,跟在林迤身后。好在林迤一向不爱化妆,更觉得自己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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