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她心下稍安之余心绪又不定,虽在卫父面前没收薄待冷遇,实在睡不着,便爬起来,提笔欲给卫桁写信。
“大哥,见字如晤……”
见到这封信便如见到我本人一般,这是否有些孟浪了?林迤下笔一拖,拉黑此句。若是现代社会,不管是短信微信q`q邮件,每日分享所发生的事情,哪像现在,一字一句都斟酌再三,生怕一个字用的不对。
现代社会的时候总有人说,以前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可是,谁又知道书信的慢承载多少失望和期期艾艾呢。即时通讯多好,想聊什么都可以。对于感情坚定的人,不管快慢,感情依旧很深。而感情不坚定的人,书信的慢根本等不到回音便换了心思,而即时通讯的快则更让不坚定的人变成到处撩的渣男罢了。
可是林迤,还是宁愿快一点,因为,惟有交流才是王道。
“娣迤谨奉兄文几,兄此去月余,妹亦蒙学如许时日,老师虽未有赞赏话语,师兄亦严厉如前。独日前与父亲有一面之见,似有满意之色,或不负兄之苦心。因无福向祖父请安,还烦请兄代为拜见。又问及兄之近况,妹心下挂怀,故以寥寥数语相问。兄闲暇之日,还望有一二回音。”
停笔反复看了又看,总觉得不能见人。不管是字还是内容,林迤支着下巴发呆,虽然她从未见过卫桁的文采,从苏老爷子的口中可知,卫桁下科场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卫父也对这个庶长子颇为满意,只是不知道卫桁不去的原因又是哪般。反正,苏简卫桁这对难兄难弟啊……
只是,卫桁的字真心好看啊,苏简也比不过。林迤认得那个字体,在原来的历史上的宋徽宗的瘦金体。如今的历史上自然没有宋徽宗,只是瘦金体却流传了下来,只是这位书法大家隐居山林,一生活得恣意潇洒,竟未留下姓名。瘦金体也流传了一两百年,练这种字体的人也不少,只是林迤如今练的却是馆阁体,就是所谓的科场考试专用字体了。
字写的不好,还当真……羞于见人。这不仅仅是个看脸的世界,还是个看字的世界。字写得不好,还是趁早不要混了,老老实实当个小老百姓,偶尔别人见了字不定还能夸夸。然而作为文人,没几分风骨那就是丢人。
多少文人身上还有书法家之类的称号啊。
林迤只感觉压力更大了。真想士别三日,让卫桁刮目相看啊。
这一夜,林迤难得的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回到了郁郁葱葱的大学校园,她抱着几本线装书走在操场上,身边是穿着清凉的同学各自边说话边走向各自的教室。繁华热闹至斯 ,才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随着同学们各自进入自己的教授,开始一节课的学习。而她,忽然找不到自己的教室。弥漫着层层白雾的校园、楼层、教室,她一间一间推开门,每一间都空空如也。刚才拥挤的人群一下子都不见了踪影,整个世界空空荡荡,静谧如此,仿佛置身恐怖片中。
心底总有丝丝预感,下一扇门之后,所见会不一样,然而心底的害怕让她设定下一扇门后和之前一样,什么也没有!
好想醒过来啊,回到正常的现实世界。
“小迤,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前男友的声音近在咫尺,林迤回头,却看见前男友穿着卫桁的白衣长袍。眨眨眼睛,却又是卫桁穿着前男友的球衣。
“小迤……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话语里有软弱有哀求更有阴冷和狠厉。
靠近的脸一会儿是卫桁,他温和微笑,一会儿是前任,表情狰狞。在这分不清是欢喜还是恐怖的情绪中,林迤终于醒了过来,天色尚蒙蒙凉,不时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
是啊,她还在京畿府,而非大学校园。满头满身的冷汗让她想起被前任禁锢的那个大一暑假,差点走不出来的暑假。如果说这次穿越满意度是百分之一,那就来自于终于和那个疯子再也不会相遇,毕竟,都不在一个世界了。
起床,梳洗后继续练字。又瞧了瞧昨日写给卫桁的书信,默默写下日期后,收在行囊底下。她知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即便她走出了心中的阴影,还有更多的桎梏,不如趁还未点燃便早早熄灭吧。
岁月忽已尽,余年不堪期。
待得卯时末,也就是七点多,林迤带着卫父的书信来到了衙门外。
“烦请这位哥哥帮我通报,我是来送信的。”此刻年龄小的优势就出来了,林迤刻意梳了双环髻,卖萌的眨眨眼。
“小姑娘,把信给我就好了。”门口的衙役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不行不行。”林迤摇头,“卫大人说了,一定要亲手交给周大人。”
“哪位卫大人?”衙役看着信封上的落款,却还是不明所以。
“自然是朱雀街上的卫大人呀。”林迤笑得温雅。
朱雀街便是京城人口中的权贵街,那里住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当朝实权人物,卫父若单单一个三品官其实是不够格住在那里的。只是前次辅的威名犹在,而卫慕自身本事也不小。
衙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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