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大殿里面炸开了锅,不仅贤王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就连端王,也从高处站起,缓步走下,来到帝衡使者面前。
“使者此何意?”端王眯眼问话,已将不悦写在眉眼之间。
使者对端王一抱拳,从怀中掏出几张写有字迹的绢帛,将其中一份呈给端王,端王接下来,使者在端王看那些字迹的同时对我说:“这是十五年前,玄苍先皇玄雎与我帝衡辰王爷皓渊共同画押的手书一份,书中辰王爷将玄瑚公主认作义妹,两国玺印俱在。那时公主尚年幼,自然是记不得的,这手书公主的父皇和辰王爷各执一份,今日我带来的,便是辰王爷那份。”
端王此时已经看完,将手书还给帝衡使者,沉声质问:“既有如此约定,为何十五年来帝衡从未发诏天下?”
帝衡使者再对端王抱拳道:“玄苍先皇与我帝衡辰王爷高瞻远瞩,此事保密至今,自有他们的道理。有此手书为证,是否昭告并非关键,端王难道不认得帝衡与玄苍的国玺大印吗?”
我心中惊叹,这使者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端王这样说话。不过再想想,两国即便交战也不斩杀来使,现在夜幽帝衡并未交战,帝衡派来的使者,就算无礼,夜幽应该也不会太过苛责。
端王立在那处抿唇不语,在旁边站了许久的贤王此时向前,对使者抱手道:“夜幽贤王雷念,见过使者。”
“不敢,久闻贤王大名,今日相见,是小臣之幸。”使者转而对贤王行礼道。
贤王点一点头,轻咳了一声才继续说:“长兄如父,若贵国辰王爷与玄苍先皇确有如此约定,那公主自然当听从长兄的。可如今玄苍先皇已逝十年,这手书只剩下辰王爷手上这一份,又如何能证明玄苍先皇确有此意?”
“小臣敢问贤王一句,贤王又有何根据说玄苍先皇并无此意?”
好么,原来这大殿上议事也是可以开杠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杠就对了。我夹在当中虽然还有些莫名,但心下还是有些兴奋,如果这帝衡使者的手书是真的,那我心心念念的转机也就在眼下了!
玄瑚此事已经现身出来,在我旁边对我说:“父皇从未与我提起此事。”
呃,如果是这样,那这手书是伪造的?这是帝衡的什么阴谋吗?
沐阳殿内僵持了一阵,贤王大概是体力不支,回去坐下,端王思忖片刻又说:“近百年来,玄苍与我夜幽交好天下皆知,并未听闻玄苍先皇与帝衡辰王爷有什么故交。使者今日仅凭一封手书就要为玄瑚公主退婚,也未免太儿戏了。若使者没有其他依据,别说本王不信,怕是这天下人也难以相信。”
这使者微微一笑,回身看了一眼幂篱遮面的男子。
男子上前来,将幂篱取下,向端王抱拳,“玄苍国师暮长烟,见过端王。不知我玄苍保管的另一份手书,与我国师之名一齐作证,是否可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是否又能证明,我玄苍先皇确实与帝衡辰王爷有过如此约定?”
第27章 檄文痛斥三诏并出
!”玄瑚在我旁边惊叫一声,我愕然望她,她开心的指着暮长烟对我说:“那人!是我父皇亲自授命的玄苍国师!我自小他就带着我玩耍,虽然比我年长十五岁,却总要让我叫他哥哥!他,没有错!薇姐是忠臣之后,他来救我们了!”
很好……
我要的玄苍旧人,你总算来了!
暮长烟也从怀中掏出一封绢帛的手书,再次给端王过目。
端王看完,将手书奉还,而后立在那里良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夜幽的一众臣子本跃跃欲试想来论理,见到旧识,也都再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与端王一样,杵在原地,不发一语。
帝衡使者又拿出第二份绢帛,“此乃我帝衡当今圣上亲书檄文,三问夜幽。一问,玄苍夜幽历来交好,人尽皆知,夜幽为何趁玄苍不备,一夜之间将玄苍皇室尽数斩杀?二问,玄苍既已国灭,夜幽为何还要挟持玄瑚公主十年?公主千金之体,在夜幽可曾受公主尊礼?夜幽是否如对玄苍百姓一般,将公主奴役至今?夜幽如此对待友国遗孤,又是何道理?三问,玄瑚公主身份贵重,若要迎娶,夜幽当以帝王之名先发聘礼以表贵国诚意,如今玄苍皇室虽已不在,但玄苍国师在此自会以举国之力为公主做主,夜幽未行礼聘便要强娶,这又安的是什么狼子野心?是否欺负玄苍无人为玄瑚公主撑腰,你夜幽便可不顾联姻礼法,对公主为所欲为吗?!”
这连番的质问真是每一句都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不禁要往暮长烟和这帝衡使者身边靠拢,反观端王贤王人等,则是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玄瑚大概是受了太多的委屈,这使者一番话,竟让玄瑚悲从中来,在我身边低低哭泣出声。我不动声色拉了玄瑚的手握一握,玄瑚别怕,你今日就是要来给你评理的。
贤王又咳嗽了几声,叹口气道:“当年之事,国师也在场,我虽举兵闯入玄苍皇宫,也斩杀了不少玄苍皇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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