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痛苦的尖叫,“啊澜!”
向安似是猜到这个结果,自嘲笑笑,不再理会,欲提脚便走,秦初澜靠在木栏,手想伸出去捉住向安的衣摆,“你得答应我,放我妻儿一命,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向安疾步冲过来,扯着秦初澜的衣襟,一脸恶狠,“我向家举家三十六条人命,何曾放过我!”
竟然是向家!
秦初澜呆滞的坐在地上,落下眼泪,又笑笑,蒋氏扶着秦初澜,眼神绝望,“啊澜。”
若当初自己不贪心,不对向家动手,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不,不是的,不是向家,便是其他人,没什么例外。
终究是要还的。
两天后,牢里传来消息,废太子急病去世,皇上感念兄弟之情,又得知废太子妃蒋氏已有遗腹子,恩释蒋氏,让她回祖乡,三代不得入京,可向安不这样想,他派了人,像当时秦初澜斩草除根一样,杀了蒋氏。
大局初定,新帝赐下府邸,是十六年前的向府,后来因为叛国罪,向府被充入国库,后来赐给官员,如今改革换朝,又回到了向安手中。
向安一一走过这个生养他的地方,其实很多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可他还是不厌其烦的走了一遍又一遍,和傅追杰说,之前这里是又一个亭子的,这里是有个小池塘,养了好几尾锦鲤,傅追杰听的几乎抹眼泪,见向安兴致正高,只得压下所有情绪,陪他慢慢逛。
向安爬上一座假山,不高不低可以看见整个府邸,傅追杰在下面看着,连说让他下来,向安呢喃道,“父亲,母亲,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才带你们回家。”
傅追杰说不出话来,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向安奉旨离京办事,出城已有两月,前些日子完事立马启程回京,紧赶慢赶终于到京城的郊外了,在回城路上突然下了雨,见离京还有十几里地,也不急在这一时,领着随身侍从走进路边的茶寮躲雨,向安随手接了雨水,想起了流放路上给他水的姑娘和在沧州救了他的半夏和老李头,又想起这里离魏老爷家没有多远,见雨小了一些,戴上笠帽往他家而去,到那山间小筑的时候,见漫山红枫甚是灿烂,刚刚下过雨的空气还混有一些泥土和雾气的味道,那小筑静静的在这漫山红里,自有一番味道。
向安摆摆手,谢绝侍从上前替他开门,自己走上前敲了敲门,门只是掩着,并没有锁,向安让侍从在外边,自己走了进去,湖边亭台,架了一座贵妃椅,有个袅袅身影躺在上面,还拿了本书盖住自己的脸,青丝缠绕着淡蓝色的纱裙散在地上,向安不敢再向前一步,眼睛往湖边看去,湖边放了个钓竿,应该是在垂钓,却又下起了雨,只得听雨小睡了。
向安看看四周的摆设,很简单,和之前看见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如今,魏老爷不在,只有这个姑娘在小憩,向安缓缓假咳一声,躺在那里的人动了动,向安不敢眨眼。
安宁听的一声咳嗽,悠悠转醒,慢慢把书拉下盖住脸的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见是向安,微微皱眉,向安怎么到这来了,只得怪自己大意,不记得施结界。
向安见那姑娘慢慢把书拉下来,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时而蹙眉,时而转动的眼珠,可能是觉得自己无理了,向安放缓了语气,“见过姑娘,请问……魏老爷在吗?”
安宁站起来,“稍等。”便走进里间,向安看着她的背影,青丝长至小腿,身形纤细,动作间自有一股仙气,向安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魏老爷很快就出来了,他更老了,背陀眼蒙的,向安上前和他见礼,“见过魏老爷。”
两人一番寒暄,向安期期艾艾的看着魏老爷,见魏老爷也不怎么看得见他,不知道他纠结的样子,便小心的问,“刚才那姑娘是魏老爷的家人吗?之前在此养伤竟从未见过。”
魏老头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看坐在旁边隐了身形的安宁,眼神询问她该怎么答,“你说我只是你远方亲戚,你收留我几日。”
“她是我远方亲戚的孩子,只是过来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几日。”
“她……可有婚配?”
魏老头皱眉,“当年你是半大少年,少说也有二十了吧,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却是没成家吗?”
向安捏着拳,“你知道的,我举家遭人陷害,为给家人沉冤昭雪,费尽心思,又有何时间风花雪月。”
“我这小儿已有婚约。”魏老头叹口气,看他如今锦衣在身,大概猜想到如今的向安怕是地位尊然,“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了。”
向安做了一个梦,有个女子的身影靠过来,身上有着淡淡的檀香味,清凉的手指探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有东西塞进嘴里,苦涩一片,吞下去之后,五脏六腑都钝痛,片刻后又全身舒畅,向安努力睁开眼,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最终只看到一个青丝垂到小腿的纤细背影。
向安挣扎着醒了过来,向安越发确定,那个人,自己见过,而且接触过。
魏老头觉得很糟糕,向安又来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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