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敢怨恨殿下与我,便只有找你们发泄了。”
“更何况,眼下你的地位已远远在她之上,她怎能不妒忌?只怕你越对她好,她反而觉得雪上加霜。”乔薇幽幽叹道,“有时候过得比别人幸福,就已经是一种罪过。”
魏明欣对她何尝不是如此,几乎每见一回,魏明欣对自己的恨意都更深一分,好像乔薇已变成她的人生路障一般,非打倒不可。
很可怕的想法,但是乔薇却意外的很能理解,令她迷惑的反而是自己与陆慎的关系:他们这对真情假意的夫妻,到底最后会走到哪一步呢?
这个念头如迷雾一般笼罩着乔薇的心绪,始终看不分明。
她也只能暂且不去管它。
*
乔薇当时宽宏大量地将白兰留下,金菊则是附带产物。原本只为做善事,然而没过多久,金菊就显出她的用处来了——她顶擅长打听消息。从前是偷油耗子似的往厨房钻,生怕漏过一丝饭菜的香气,自从跟了乔薇,乔薇待下人又这般的好,金菊便决心投桃报李,务必不能吃白食。
现在她就成天在内外院交接处流连,跟二门上的侍卫太监们也打得火热,哥哥弟弟叫得亲热极了。人美嘴甜总归是能派上用场的,金菊就从他们那里探听到不少消息。
她当然不肯藏私,毫无隐瞒的汇报到乔薇耳中。
“夫人,太子殿下今日出去了三个时辰,听他们说,是到卫侍郎家中去了。”
“夫人,太子殿下今日偷偷的骑了一会子马,还不慎跌了跤,可殿下却叫人瞒着,不许对您透露。”
“夫人,太子殿下今日习字时不小心打翻了一盏残茶,小喜子上前收拾时,发现笔贴底下藏着一幅春宫册子……”
“……”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乔薇的耳朵都快被她震晕了,好像满世界都叫陆慎一般。这些事跟她有啥关系啊,她又不打算时刻监视自己的丈夫!
乔薇正打算劝小姑娘放弃做这类无用功,谁知就见金菊一脸严肃望着她,“夫人,难道您不想知道殿下的动向么?我娘曾经就说过,天底下只有最愚蠢的女人才会事事被蒙在鼓里,男人起了坏心不打紧,吃苦受累的可全是女人。倘若做丈夫的四处寻花问柳、不肯归家,那妻子难道还要装作不知么?”
乔薇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才几岁呀,懂得倒是不少!不过看样子也未必是自己的切身体会,多半是有人教她的——金菊的母亲想必是位奇女子。
金菊深沉的说道:“当然太子殿下未必是那等下流人物,可您总得留个心眼不是?撇开这个不谈,若能对殿下的饮食起居了解更多,您与太子间的夫妻相处不是也能更加和睦么?”
这小姑娘简直成精了,乔薇不得不佩服,她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再怎么不接受眼前的身份,她如今也已成了陆慎的妻子,在其位谋其职,难道她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或许她也该主动一些,至少不能将生活过得同一潭死水般,心有多累。
乔薇决定将金菊搜罗到的信息有效利用起来,陆慎见客她管不着,春宫图的事也可以不加理会——反正总能付诸实践,只是这堕马的事……为何连张德忠都没对她提起过?
乔薇这才发觉自己对陆慎的生活有多么疏忽,她但凡有一点为人妻子的自觉,都该羞愧得悬梁吊死,好在如今补救也不迟。
于是晚间陆慎进房的时候,乔薇二话不说上前拽他的裤子,惹得陆慎面皮红涨不已,吃吃道:“你……今日为何这般主动?”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去你的!乔薇朝旁边啐了口,没好气的道:“少把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势罢了。”
趁着陆慎松懈的空档,她飞快的将他裤管拽了下来,只见膝盖、脚踝上满是淤青,连大腿也有些擦破了皮,红得触目惊心。
金菊打听到的消息果然不假。
乔薇不禁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弄的?”
陆慎讪讪道:“走在路上,不小心跌了跤……”
乔薇眉头蹙得更紧,陆慎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有待提高啊,哪有人走路不长眼睛的?
她也懒得追问下去,明知陆慎不肯据实相告,便起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红布封着的药油来——还是乔夫人准备的陪嫁。乔薇当时觉得奇怪,嫁人要这些做什么?如今才知是生活必需,只不是给自己用,而是帮别人擦的。
她掀开瓷盖,轻轻用指腹蘸取了清凉的油膏,慢慢抹到那些红肿伤患处。陆慎不由呲的一声,可短暂的刺痛之后,却是一阵舒爽凉意,可见这东西的确行之有效。
见她低头专注地为自己涂药,几缕柔韧的发丝落到他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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