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伸手去拆礼服后面的绑带,但手指碰不到打结的地方,“你帮我解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周徐礼习惯性扯开脖颈处的领带,空出一只手帮她,“衣服不合身?”
陆宜宁感受到一直束着她胸廓的那股力终于松懈,长舒一口气解释:“尺码都是以前的,现在穿不上了。”
周徐礼挑眉,忍不住笑了两声,“胖了吗?”
气氛僵持几秒。
陆宜宁淡抿住嘴唇,默默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锁骨处,光明正大引诱他摸自己的胸,她还真做不出。
周徐礼眸色渐深,指腹触碰到她的皮肤,能感受到规律的心跳声。他的指尖慢慢蜷起,顺着平直的锁骨滑向肩头,举动带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有意撩拨。
“是我的功劳?”他低低笑了笑,眉眼微弯,丝毫不觉得羞耻。
陆宜宁心快要跳出来,“周先生,你难道不会脸红吗?”
“……”
周徐礼自顾自解开身上的外套,听到她这句话,微扬起眉梢分外坦然地说:“会。”
陆宜宁一噎,大脑高速运转回放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没见过他脸红。
须臾,画面停住,她隐隐想起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男人怕弄疼她隐忍动情的样子。
不仅是白皙的脸颊,连眼眶都逼得猩红。
周徐礼适当提醒,“想起来了?”
陆宜宁一本正经摇头,“你脸皮太厚了,我还真没见过。”
周徐礼需要准备离职手续,换上家居服后便去书房写文件,一直待到晚上十一点钟才回房。
陆宜宁早已洗漱完趴在床上看电脑,头发湿漉漉搭在肩上,屋里虽然开着暖风,但湿着头发容易招惹寒气。
周徐礼绕到盥洗室拿吹风机,打开用手试了试温度,“等会儿再看,先把头发吹干。”
陆宜宁眼巴巴盯着他,合上电脑坐起身。
房间中仅有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响声,顶灯开着,散发出暖黄色的光。
周徐礼耐性极好,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低头能闻到熟悉的薄荷香。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陆宜宁觉得心里憋得难受,抬手揉了两下眼眶忍住倦意,拉下他的手顺便关闭吹风机。
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静得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周徐礼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坐在床沿从后搂住她,“我今年二十七岁,周淮安八十岁,我等得起。但是大哥他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我只能这样做。”
他与周徊不是同样的人,周徊要顾及所谓的亲情,不会主动反抗。
陆宜宁侧头对上他漆黑的眼,没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差,只是很坦然冷静地,接受一个事实。
周淮安已经八十岁了,人生死轮回不过数年,周徐礼等得起。
她也可以陪他一起等。
这么想,心中堵住的那团火气,莫名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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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提前去行政楼办工作交接,第二天一早,周徐礼准备下早饭开车到s大。
陆宜宁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无人,下床洗漱完绕到客厅闻到一股饭香。
昨晚只在宴会上吃了一块蛋糕,回来又被心事压得没有食欲,现在饥肠辘辘恨不能剖开肚子直接塞进去。
想想那场面,简直太血腥。
陆宜宁啧声,拿叉子捡起一小块煎蛋塞进嘴里,拉开椅子坐下。上午不想去工作室,通知林助理一声,对方几乎是立刻回复。
林晋安:【你又翘班!!!你是老板又怎样!!】
陆宜宁通知到位,没再理会他。忽然想起昨晚没修完的片子,回卧室搬了电脑到客厅,打算处理剩下的照片,但小腹处的坠痛感愈发明显。
她爬起来跑去卫生间,算着日子,也应该是最近。但家里的益母草喝完了,等会儿要下楼买。
生理痛一阵接一阵,下楼的时候还没那么疼。
陆宜宁扶住栏杆弯下腰,脸色发白,缓过劲儿快走几步进入药店。付账时,店员不放心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看她脸色不好。
陆宜宁道谢,拿起装药的袋子离开。出来的急,她只在居家服外套上一件长款羽绒服,寒风顺着露在外面的一截脚踝往上爬。
回到小区大楼内,陆宜宁抬头看见站在电梯口的男人。
她下意识俯身拽了拽裤腿,然后走过去叫他,“你回来了啊。”
闻言,周徐礼抬头,随即将手机扔进口袋,“没拿手机?”
刚刚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问需不需带点什么回家,但无人接听。
陆宜宁扬起手中的袋子,清秀的小脸皱起,“生理期,去买药了。”
电梯停在十二楼迟迟不动,楼道是个风口不停有狂风往里灌,吹得她不自觉缩起脖子。
盯着一直不动弹的数字,小腹处的疼痛蔓延至大腿,陆宜宁拽住他的袖子难受地蹲下。
周徐礼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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