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抬起头,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你走吧,我去找他。”
轻车熟路到文学院的办公室,屈指敲门,听见里面的应答声,陆宜宁轻推开门,没主动开口说话,站在门口看着桌前静坐的男人。
长久没听到声音,周徐礼侧过头,视线拉长定格在女人身上。
今天陆宜宁穿红色长裙,收腰的设计挽出她纤细的腰肢。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纤细笔直,终于学乖了,脚上不再选驾驭不住的十厘米高跟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彼此都不主动开口说话。
陆宜宁注意到他脸上的倦色,舌尖一卷,硬是把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吞回去。
“你早回来了啊。”她慢步走到桌前,手指按住桌沿,轻轻磨擦两下,声音愈发细微,“我都不知道。”
周徐礼眼皮掀了掀,“临时有急事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就是本来打算要告诉的,只是太忙了,一时忘记了。
陆宜宁淡抿住唇角,强压下翘起的弧度,心中那丁点的小得意要控制不住,像碳酸泡泡似的,砰砰砰炸开了。
周徐礼:“你怎么来学校了?”
陆宜宁垂下眼说:“我想到古经阁借本书看看,但是没校园卡,进不去。”
周徐礼捏了捏眉心,声音沙哑,眉目间是抹不开的倦意,“这个时间古经阁下班了,等明天我帮你去借。”
陆宜宁轻嗯一声,微俯身靠近他,神情认真,“你是不是很累?”
周徐礼松开捏住眉心的动作,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擦过女人尖尖的下巴颏。
他没往后退,而是静静回视她,“不是很累。”
陆宜宁经常会感觉到无力感,特别是每当工作遇到瓶颈,长时间攻克不下。认为好的东西被无数人否认,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有种甚于疲乏,想要超升的厌倦感。
此刻,周徐礼给她的感觉,就是浑身满满的无力,试图想独自消化掉。
陆宜宁直起身子,将垂至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故作风情万种靠住桌沿,“周老师,我带你消遣去。”
周徐礼嘴角弯了弯,“别闹。”
陆宜宁正经道:“我没闹。”
她蹲下,和桌子齐高,伸出一根手指扯住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摇了两下,“你现在急需要发泄,憋在心里会闷坏的。”
周徐礼没吭声,拿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淡睨着她。
陆宜宁竖起三根手指头,一板一眼继续说:“我保证,今晚一定让你爽快。”
作者有话要说: 阿烛摸着女鹅的头:傻宁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森么?
☆、与你牵手(2)
周徐礼听她话中的意思, 以为小姑娘会带他去酒吧舞厅等类似的场所,谁想车停在国贸商厦前, 陆宜宁领着他一路直奔顶层。
电玩城, 正对大门的是一串篮球投篮的机器。
陆宜宁轻车熟路到前台买了一篮的游戏币, 身边几个社会混混的男生斜眼看她,不时和旁边的人说笑。
最后, 胆子大的人直接搭话,“美女, 自己来的吗?”
陆宜宁从包里拿出国贸的金卡递给服务生,充耳不闻, “刷卡吧。”
染着红毛绿毛黄毛的三个社会小青年脸色变了变, 他们虽然长期混迹电玩城,但国贸的金卡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陆宜宁提着一篮的游戏币回去,“这些应该够我们玩的了。”
周徐礼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竹篮, 仿真质地的游戏币握在手里重量不算轻。视线稍稍移开些, 对面不怀好意打量他们的几个男人窃窃私语。
“那几个人, 认识吗?”他拧眉问,“他们一直在看你。”
陆宜宁不甚在意, 拿出两个硬币投进身边的娃娃机里,“可能是觉得我好看。”
周徐礼没忍住笑出声,走到她身边, 微弯下腰,“你经常来这?”
“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工作之后就没时间玩了。”
机器捏住布偶的脑袋, 往回走的过程中,夹子肉眼可见地松开力道,玩偶“啪”地一声掉落。
陆宜宁闭了闭眼,又拿出两个硬币投进去,盯住刚才脱手的粉色玩偶。娃娃机的玻璃镜上映出她过度谨慎的表情,下一秒,悲剧继续发生。
周徐礼气定神闲直起身,“看出来了,是很久没玩,手都生了。”
陆宜宁准备第三次发起挑战时,手被人按住,她抬起头,很自然地问:“你要试试吗?”
“我没玩过。”周徐礼顿了顿,很不能理解的语气,“为什么不能直接去买一个,这么抓要费多少功夫。”
陆宜宁一本正经摇头:“那不一样,来电玩城必须从娃娃机开始,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仪式感。”
周徐礼无奈,捡起篮子里两个硬币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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