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带着的美艳笑意像是妖魔一样,全是邪恶的味道,但动作却很温柔很小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宫知道这个道理。现在自然不会一下子把你弄坏,否则以后就没得玩了。”
水濯缨:“”
真能给人安慰啊!
话说她现在这样居然还不算是被弄坏,那要到什么程度才是坏?难道要从骨头到血肉都被他拆成一块块么吞下去?
绮里晔从旁边端了一个汤碗过来,碗里正冒出腾腾的热气,一股诱人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你不用动,我来喂你。”
他舀了一勺汤,像是要送到水濯缨的嘴边,水濯缨刚要张嘴,他手腕一转就把那勺汤送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倾身过来,含住她的嘴唇,把那一口汤送进她的嘴里。
水濯缨被他吻住的时候又是全身一抖,反射性地往旁边躲去,因为他昨晚一边这么吻她的时候,下面一边却是在各种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以至于她现在对亲吻都有了恐惧的阴影。
她这么一躲,绮里晔渡过来的一口汤还是有一半流进了她的喉咙里,但是却把她呛到了,捂着喉咙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绮里晔无奈,伸出手掌贴在她的背上,一股浑厚柔和的真力缓缓地传进去,帮她顺气,
“怕成这样,当初本宫警告你不准跟其他男人多接触的时候,你当做耳边风,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今天?”
水濯缨嘴角一抽。这简直是千古奇冤,她这两年也就跟晏染有经常接触,但是晏染不算男人啊!所以她其实还是很听话的好么!
晏染双性人的事情,被她偶然发现也就罢了,他肯定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还是不打算把这个告诉绮里晔。她跟晏染好歹也算是朋友,义气当先,罪名她顶着就顶着吧。
“那个如果我这两年一个男人都没见过,你昨天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
绮里晔:“当然不会。”
水濯缨:“”
那你说个毛线啊!
后面的几天,白芨虽然跟来了岛上,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是在外面做点杂活而已,都是绮里晔亲自在照顾水濯缨。
他实在不是什么照顾人的料子,往往是照顾着照顾着就开始上下其手,给她上一遍药能上两个时辰,洗一个澡能洗一个下午,要不是晏染严令禁止水濯缨恢复之前再有房事,他能让水濯缨一直在床上永远也别想下来。
白芨这小丫头两年不见,也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趁着一次绮里晔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水濯缨的房间,看见水濯缨身上的累累痕迹,顿时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一个女子是怎么才会把另一个女子弄成这个样子啊!她家可怜的小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碰上容皇后这种变态!
“小姐”白芨扑在水濯缨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奴婢在夏泽宫里听说,你以后要嫁给容皇后当妃子?这是真的?”
水濯缨:“咳咳,应该是吧?”
绮里晔以前说要以皇后身份娶她当妃子,她可一点都没当他是在开玩笑。他跟晏染那种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完全是两个类型,恣意妄为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有什么有悖天理的问题,没准还就是以此为乐趣,专门致力于毁人三观事业一百年。
白芨哭得更伤心了:“那小姐不是要一辈子被容皇后皇上那么疼爱小姐,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事情啊小姐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水濯缨:“”
相信她,这个问题她也好想知道!
十来天后,晏染让人把需要的药材全部备齐,然后写了足有厚厚一叠上百张纸的药方和注意事项给白翼,让白翼回去之后照方给水濯缨调理。
一行人从山坡上下到海岸边,晏染亲自来送他们,其实只是来送水濯缨而已,对于绮里晔,他巴不得对方赶紧滚蛋。
这个变态男人在水濯缨恢复了之后,后面的几天里果然是拖着她在整个岛上“游玩”,走到哪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就在哪里停下,然后不到天黑绝不回来。
以至于他现在感觉岛上的风景全都被毁了,每次到了那些地方都无法直视,只能绕着走。
水濯缨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也暗地里来求过晏染,让他对绮里晔撒个谎,诸如说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要是再碰就会出人命之类。偏偏绮里晔那边还有一个白翼,这两年里医术突飞猛进,虽然还远远比不上晏染,但至少完全看得出他们在撒谎。
白翼可不像玄翼已经快和水濯缨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耿直的一句大实话告诉绮里晔,结果就是水濯缨被绮里晔收拾得更惨。
水濯缨和众人上了船,晏染一身白衣站在岸边。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年多,这时候分别在即,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中原了?”水濯缨忍不住最后问了一句。
晏染淡淡地笑着摇头。
那个地方他已经没有再回去的必要。
水濯缨还要说话,已经有一道人影危险地从背后笼罩了她,传来一个阴恻恻冷森森的声音。
“这艘船倒是不错,爱妃这么依依不舍,是不是也想在船上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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