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亮叔一脸悲伤难过的样子,钟寄云有些于心不忍,无意识地敲敲桌子说道:“亮叔不要担心了,明天我们去帮你找明叔,今天早些睡吧。”
亮叔听完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喜悦和为难交织的勉强笑容,向钟寄云道过谢之后便畏畏缩缩地转身进了屋子。
何殊寒面有菜色道:“你真的要去蹚浑水吗?这趟浑水恐怕没你想的那么浅。”
钟寄云道:“我们当然可以丢下这摊子事离开下金沟,但是……但是阿明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偷书,又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还有那个金修斫,他说的上金沟跟下金沟到底有什么联系,如果不查清楚,即便今夜安眠,明天还有没有床给我们睡,就真的说不好了。”
临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派延续至今,到底被多少人觊觎,谁也说不清。下金沟与我派渊源颇深,要是不查明,也太对不起守护古墓的几代人。”她朝钟寄云竖起两根大拇指,俏皮道,“誓死相随。”
钟寄云听到这句话之后直起身拍了拍临久的肩膀:“好孩子,那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明天就出发。”
墨鱼抬起一只爪子开心的回应道好。
何殊寒心有戚戚然,他其实萌生了退意,但他又确实没办法抛下钟寄云,甚至连临久也因他背负陵城的托付,没道理撒手不管。
次日一早,钟寄云一行收拾好行李后便快驴加鞭一步步向后山出发了。只是后山情形比上次来时显得诡异多了,明明是清晨七八点钟的光景,却像夜幕低垂似的昏暗阴沉。
更奇怪的是他们跟着一些人行过的痕迹寻了很久,并没有发现阿明的下落。
阿明他……来后山真的是来清修思过的吗?
钟寄云四下看了看,隐约觉得周遭黑暗更胜,不祥的阴云彻底变成黑幕,在头顶猎猎作响。
这时临久忽然从一丛过腰的野草中出来,拽了拽钟寄云的袖子,小声道:“那边似乎有一个洞口。”
她手指的方向是个两人多高的小土丘,洞口也不大,约莫刚好容人低头进去。
钟寄云摸着自己的下巴,略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刚才也往这方向看了,怎么没看到。你们觉得它里面会是什么?”
“下去看看不就好了吗?”墨鱼伸出爪子伸出手臂,似乎想去碰碰洞门,被钟寄云一把拉住。
“怎么了吗?不下去看看吗?”墨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要莽撞。”钟寄云转过身来对着墨鱼说道。刚说完平地一阵狂风骤起,逼得众人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竟退向了那洞穴。
再睁开眼睛时,洞口的门已经死死的关住了,再怎么打开也打开不了了,现在该怎么办,只有前行了,在下面寻找出路吧。
“对了,墨鱼,这像不像之前通往那个墓地的道路呀?”钟寄云看了看,点燃一支蜡烛,看了看四周说道。
墨鱼有些奇怪的伸出爪子摸摸墙壁,突然就在摸到墙壁的时候手上被刺得流出了鲜血。“我在这洞里呆了那么多年,山洞里的道路基本上都是我打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道路?”
临久有些谨慎的看着四周说道:“事出蹊跷必有妖,恐怕蜀王墓里不止你一个。”
旁边的何殊寒一言不发,只是仔细的看了看墙壁。
钟寄云走了过来问道:“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继续走吧,说不定前面有什么线索在等着我们呢。”
就在大家想继续前行的时候,一只手抚上了钟寄云的肩膀,钟寄云猛的回头碰上了一张笑的很诡异的脸,没错,又是金修斫。
钟寄云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那个已经崩塌的洞里吗?”
金修斫斜着身子靠在墙壁上,戏谑地看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希望我死了才好?”
钟寄云有些谨慎的看着金修斫靠着墙壁的背,难道他没有疼痛感吗?毕竟何殊寒和墨鱼一碰着墙壁就生疼呢。
“别那么看着我,要不然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的。”金修斫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的墨鱼,眼露杀气,墨鱼看着这一幕,有些害怕的躲到了钟寄云的身后。
“你们来这的目的我知道,而且也只有我能带你们找到,所以一起吧。”金修斫胸有成竹地说着。
钟寄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神鬼莫测但又阴魂不散的人,说道:“你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干什么,从哪里知道的?”
金修斫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笑了一声,手中提着一盏灯往前走着。
正当众人安静的跟着金修斫走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分岔口,左边透着明亮的光,另一边看起来却是无尽黑暗。金修斫队转过身来对着钟寄云说道:“你们走右边吧,我走左边。”
钟寄云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个提灯的男人,挑了挑眉:“不是说同行吗?为什么你走左边,我们走右边,理由是什么?”
金修斫并没有回答,只是提着灯走进了左边的分岔口,说道,“你们走右边不会错的。”
说着金修斫便直接径直走进了左边的大路口,钟寄云紧盯着左边那条大路,思考良久之后,墨鱼突然开口了,“我们不能够相信他,他不值得信赖。”
钟寄云转过身来看着墨鱼说道,“你和他是旧相识吗?你知道他些什么?”
墨鱼似乎有顾忌的看着周围的人,对着钟寄云一言不吭,等待着钟寄云的选择。钟寄云看向墨鱼语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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