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
“我怎么就闹了!你知不知你再不回去,华家就没有你的位置了!那个小三的儿子迟早要把华氏企业据为己有!”何婕一脸悲戚,指着华子痛骂。
“我不是跟你,跟妈,跟所有人说过了吗!这份家产我不要了!我有手有脚我能养活我自己!”华子的声调不知觉升高,眼眶一片通红。
“就凭你?就在这个穷乡僻壤你磕不磕碜!凭什么他一个私生子就可以高高在上!还不是看你好欺负!”何婕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只是在外人眼里,太过于咄咄逼人。
“你别说了,我若不退出,我妈就不会好好地活到今天,你走吧!带上行李赶紧下山。”华子显然不愿继续下去。
“好!我走!既然你不愿意回去,我就帮你夺回来!你不相信我是吧!在何家十七年了,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份情我会拼了命还给你,还给何家的!!”何婕愤然喊着,而后气急败坏转身离开。
华子看着何婕消失在门口,容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明轻弯下腰去收拾打翻在地的干果,偌大的外厅,安静得只剩下布鞋擦地的微响。
“我去送吧,顺路。”白册拦住了穗子。
“没关系?”穗子看起来有些担心。
“没事。”白册掖了掖披风,莞尔一笑,她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招架无力。
杂货铺在山脚,临了一面镜湖,好生幽静。
那原本是一处中药铺子,后来搬迁了去留下来一个空壳,白册觉着,院子里野长的药草芬芳一片,喜欢得紧就买了下来。
没想到村头的杂货店倒了营生,正打算贱卖库存,开花店的念头忽然一下子远不及那满目琳琅的小物件讨喜,富贵杂货店便支了招牌,开了起来。
白册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何婕,她正拖着行李箱撒气,寂静的竹林轮子空空作响,好不安生。
白册并没有招惹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
路上有两处岔口,她只要确保何婕行路准确,多的搭讪恕她没这能耐。
“右边。”
何婕显然被这个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
这时候,太阳也快落山了,林子里有些昏暗,何婕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露出的那一小截脖子,白得泛光。
“你是?”何婕没能看清深帽下的面容,直觉这人熟悉得很。
“香客。”白册沉着嗓子。
可不能被认出来。
“山上有寺庙?”
何婕有些不解,山头荒无人烟的,怎会有寺庙。
“有。”白册肯定道,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山上真有隐蔽的山庙。
要真有的话,那也只能借用一下,那位开山之前请来的土地神。
“多谢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何婕也不好深究。
何婕估摸着想要与她同行,结果一看对方正在等她先行,一身敬而远之的疏离感。
下山的路比起上山简单不了多少,山路有些崎岖,带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就更不好走路了。
何婕一看那人悠哉悠哉地跟着身后就莫名来气,一点忙也不帮,这里的人真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亏她这么热心奔波好心相劝,一想到她即将逝去的富足安逸就莫名心酸……
白册看着她上了出租,这才摘下连帽,目送远去的车灯,欢畅哼起了小曲儿。
一言不合就骂人?
她白册活到现在还没人敢在她面前撒野。
私底下,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白册忽的有些可惜,这东西捡了大半天,垫书架里头多气派……
何婕回到酒店后正打算洗澡,打开行李箱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里面的各个缝隙都塞满了鹅卵石,难怪她提着会这么重……
五奉
白册原本打算关了店面就回山上去,不想外头刮起阵阵妖风。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
白册关了木窗风口,屋里便安静了下来,沏一壶热茶,窝在摇椅上,借着蜡烛看起了书。
这是从家里边带过来的旧本,每读一遍,总能换一种心情。
但有一样东西是不会变的,情怀。
她真是个假惺惺的文艺青年。
虽与华子他们年岁相近,但她早已是高收入的职场精英,要不是身体吃不消,她估摸还能再摸爬滚打几年。
奋斗几年,享乐几年,就该准备好离开了。
“有人在吗?”听着不像是村里人,他们都唤她富贵或者阿福。
白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登门拜访,可别是什么麻烦事。
“什么事?”白册隔着一扇门问到。
“我想打听一下原先在这里的,一间药铺,方便的话,可否告诉我?”
白册仔细听了听,终于从这风嚎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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