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河蚌的嘴向来都不是硬撬就能撬开的,而陆之鸣冷淡的皮子下面碰巧藏了一颗拥有十足耐性的心。
“一点小事,”阮苏低着脑袋,声音闷闷,像受了委屈又不敢诉诸于外的孩子,“可能是我太小气了,总是为了点小事生气。”
“小事?”陆之鸣不信:“什么小事,能把你气哭?”
“没哭啊,”阮苏不厌其烦地纠正,“你别乱说。”
“哦,你没哭。”陆之鸣从顺如流了,反倒让阮苏有些羞赧,“那是什么小事,让你不舒服?”
陆之鸣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以为的好奇和关心,正在一点点地超越界限。此时的心境,等回首再来看,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人说我考试作弊。”阮苏盯着陆之鸣的衣摆,发现了一个线头,忍不住动手去扯。线头越扯越长,让她有点慌了,害怕再这样扯下去会不会让陆之鸣的衣服当场开了线。还是拽断吧,她想着就动手去拽了。
那线又细又结实,阮苏的手都拽疼了,也没能把线拽断。算了,还是咬断吧,她超前伸了伸脖子,弯腰去咬断那根线。
“你干嘛呢?”陆之鸣还在想该说点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后腰被顶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阮苏趴在他背上哭了,然而这种念头很快就又被否定了。
一来,阮苏做不出这样的动作。
二来,那位置也太低了些。
“没干嘛。”阮苏拍拍手,把咬断的线扔了,毁尸灭迹。
陆之鸣也不好说他感觉被顶到了,只好又接着刚刚的话题:“什么作弊?”
“英语考试。”阮苏有点气鼓鼓,“说我以前英语不好,现在不可能考这么高的分。”
阮苏以前的英语确实不好,高一时,她曾经在交作业之前,借来班里其他同学的作业对对答案。人家明明是对的,她还把人的答案给改错了。好在两人关系好,对方不介意,倒把这事儿当做笑话,讲了好久。
“就因为这个?”陆之鸣问。
阮苏听他这意思,有点羞愧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小气了?清者自清,我......”
“什么小气不小气,”陆之鸣打断她,“你当然有权利生气,这是别人的错,你不必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够好。我是想说,这种传言太可笑了,没几个人会信的。”
陆之鸣在阮苏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松了口气。
他又问:“是谁告诉你的?”
“我朋友。”阮苏才准备说邱君灵的名字,转念想起来邱君灵说过,陆之鸣在以前的高中有女朋友。
“传这种谣言的人,无非是自己成绩不如你,又看不惯你进步那么快,心里嫉妒而已。”陆之鸣说:“你以前大概是没碰见这种人,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你碰见过?”阮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嗯。”陆之鸣不是很在意那些人,只当过了就过了,连那些人的名字都不必再提:“你只需要越来越好,叫他们自行打脸。”
陆之鸣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过这种话。因为家庭原因,他身边没什么朋友,女生更是少。所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苦恼。他本人倒是有这种经历,不过性子不同。阮苏是个认真的人,自己活得认真,也把旁人的话看得认真。他的态度随意得多,遇见这种人,全当看了个笑话。
他大可以跟阮苏说,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但他不能这么说,人的感知度不同,生活态度不同,对同一件事的反应也不同。没有对错,只是差异。
阮苏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听了他的话,赞同地点点头:“那肯定的。”
她想了想,大概也是觉得搞笑:“嘿,说我英语作弊,还不如说我数学和物理作弊呢。”
阮苏想到了陆之鸣的语文成绩,没忍住好奇:“你的语文到底是哪里不好?”
这次居然又只考了90来分。
陆之鸣想了想,他的语文到底哪里好呢?
“哪里都不好。”
阮苏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是语文能考个正常点的分,那就更厉害了。”
不过陆之鸣现在也挺厉害,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叫人家提高语文成绩。
“你是说我现在的分数不正常?”陆之鸣不是听不出来阮苏的惋惜,只是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故意逗她。
“没有不正常......”阮苏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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