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
“我就单独跟她说几句话。”周远回头安抚她,又对唐可心说,“你也不要过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裴灵有些害怕,尖叫着,去掰他的手。
他纹丝不动,力气大得惊人,隔着几层衣服,仍捏得她生痛。
进了亭子,周远才丢开裴灵,他好不容易抑制住揍人的暴烈因子,冷冷盯着她,眼神如刀子一般,毫不客气道:“自己家里做了什么缺德事你不清楚吗?”
裴灵揉着胳膊,气冲冲道:“你不要道德绑架,我们家本来就没有义务养她。而且是她自尊心太强,让她白吃白喝白住,只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她就受不了了,还偷偷跑回家,搞得像被我们家虐待了,害我们家背了个坏名声。”
这狗屁逻辑,你恶言恶语,我还要感恩戴德。
周远气笑了,眼神愈发的冰冷凉薄,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真的是白吃白喝白住吗?她奶奶留下的钱,被谁拿走了?政府给她的补助,又到了谁手里?”
“我怎么知道。”裴灵心虚,声音低了一些。
“要点脸吧。”周远用很少有的嫌恶的目光看着她,又说,“不知道就不要乱讲话。”
一个女生被骂不要脸,面子上特别挂不住。
裴灵脸色通红,反驳:“我乱说话?她亲爹在蹲大牢,亲妈嫌她是个拖油瓶,抛弃她,不要她,她就是个可怜虫,难道不是事实吗?要不是谢家把她捡了去,她哪有今天,早就冻死了饿死了。哦,还有,她那么有骨气,有本事当初就别去谢家啊。”
周远额头青筋直跳,想到了记忆中那个幼小无助的姑娘,心情变得极坏,十指不自觉紧握成拳。
裴灵瞥见了,“哼”了声,壮着胆子说:“想打我?”
周远咬牙切齿:“你别仗着自己是个女生。”
“我就仗了,有脾气你就打。”裴灵挑衅,“你以为我不会还手?咱俩指不定谁打谁。”
周远本意也不是和她打一架,他一针见血:“你适可而止吧,做人得有良心。好歹,她奶奶也是你外婆,老人在天上看着,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裴灵被戳了脊梁骨,不说话了。
周远淡淡提醒:“她走投无路投靠亲姑姑时,你妈妈却把她当累赘和包袱,给她一口饭吃都觉得是负担。既然早就摆脱了,行,你有骨气,从前装作不认识她,今后也不要装作认识她。”
末了,他掷地有声:“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真的会打你。”
裴灵被噎得说不出话:“……”
周远转身,湖边的谢周易正担心的注视着他们这里。
他望着她,顷刻间,眼中的冰冷尽数化去。他扬唇笑了笑,正要过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心中一凛,质问裴灵:“我放在墓前的玻璃瓶是你拿走的?”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裴灵破罐子破摔,她讥笑:“就是装着你电话和qq的瓶子?真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垃圾,丢了。还有你写在地上的那些,弄脏了我外婆的坟,我也随便清理了一下。”
周远真的很想狠狠教训她一顿,幸好他自制力一向极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动手的yù_wàng。
“你今天还真得庆幸自己是个女生。”他毫无感情地说。
周远走回谢周易身边,拉住谢周易的手:“我们走吧,这儿有讨厌的人,污染眼睛。”
被无视的唐可心:“……”
谢周易没有说什么,任由他牵着。掌心里源源不断传来属于他的热度,她觉得很安心。
出了灯海,他还紧绷着脸,谢周易忍不住笑了:“我都没生气,你也别生气了。”
周远却问:“我要是打女生,你会觉得我是个混蛋吗?”
谢周易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惊讶:“不至于吧,她要说你就让她说呗,反正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他停下来,问道:“她说得那么难听,你不难过?”
谢周易摇摇头:“不会,我又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
她点点头。
周远定定看着她,认真道:“我在乎。”
刚才被讽刺奚落时,谢周易淡定得很。可他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她眼眶微微发酸,陡生几分委屈。
周远看着她红眼,慌乱起来,放开她手,去摸她头:“对不起,如果那时我妈妈没有出尔反尔的话,你就不用改姓了。”
他的手温暖而温柔,谢周易觉得好舒服。
她说:“三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真的不必担心,我妈妈说,不是非要有血缘关系才叫亲人,我愿意姓谢,因为他们真正的爱我、疼我、保护我。是他们给了我一个家。”
☆、18.18
这时吹来寒风, 从周远面上掠过, 他只觉眼底冰凉,抬手一抹, 竟有些湿润,他不动声色用指腹捻掉。
听她这样说, 他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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