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檀离开,蒋寻珠才觉着手心的燥热舒缓了不少。
这突然冒出的红梅,难不成是黄粱梦?修练这黄粱梦之人,每月十五月圆之时,掌心便会生出一朵红梅。
黄粱梦?蒋寻珠先是一愣,原主修练的功法是黄粱梦?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黄粱梦这功法失传多年。
用此种功法修炼的人,需先修炼一百年,这一百年内修为会猛涨,可世间并无便宜之事,一百年的修为猛涨,却要用余生偿还。
修练黄粱梦一百年后,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因猛涨的灵力不得其所,需用阳元方可压制体内猛涨的灵力。
原主走火入魔,却也未曾动过用阳元压制这修为,更是因此而死,既如此,原主为何会修练黄粱梦这种功法呢?
按下心头的燥热,蒋寻珠正思索之际,却听一道冷笑声。
“原来蒋寻珠你竟这般不知羞耻!”
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季玠正站在窗外,神情阴鸷地看着她手心的红梅。
她掌心的梅花只有五瓣,看来还没做出有辱师门之事,季玠暗暗想。
修练黄粱梦的人,只要用阳元压制过一次,每月十五才会出现的红梅便会一直留在掌心,而此后,每用阳元压制一次,梅花便会多一瓣。
只是,单单修练这黄粱梦这件事,蒋寻珠她已是让师门蒙了羞。
她莞尔一笑,冷声道:“夜半扰人,倒不知是谁不知羞耻。”
“蒋寻珠你敢修练这黄粱梦?自甘堕落便罢了,你也不怕丢了长歌门的脸面。”
季玠沉着脸,冷眼看着蒋寻珠,她还真是为了修为不顾脸面啊。
见蒋寻珠不说话,季玠扔下食盒,跳进房中,抓着她的手,道:“你掌心这朵红梅如此显眼,你要作何解释?”
触到那白玉手腕时,季玠不由地一愣,他修练多年,倒是许久未曾接触过女子,自然也不晓得这女子的手腕,竟是这样地软。
定是蒋寻珠使了什么诡计!思及此,季玠手中的力气也愈发大了些。
季玠这凡人还真是让人想揍他,非得挑着这种时刻和她对着干么?
蒋寻珠拂开季玠的手,冷声道:“你心中既已认定,何必问我?既然相看两厌……”
季玠却粗暴地打断了她,颤着肩膀道:“蒋寻珠,若不是我在这明珠院,你是不是打算拿卫檀那小子当......难怪你会救他,真是令人恶心。你们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共/赴/巫/山了?”
令人恶心?蒋寻珠的眼眸中闪过波澜,她尽力压制着那黄粱梦,冷声道:“季玠,从明珠院离开,不然……”
“做梦!你是不是想着等我离开之后,好和卫檀那小子被/翻/红/浪?”
心头浮起一股怒气,蒋寻珠的声音变得极冷:“季玠,你脑子里只剩巫/山/云/雨了么?”
季玠只觉着脖子一凉,他伸手一摸,却看见几丝鲜红。
血的腥甜在空气中逸散开来,早前压制的那股乱窜的灵力,却是再也压制不住。
蒋寻珠叹了一声,她目光幽深地盯着季玠颈上的血,她拿着帕子,拭去季玠颈上的血。
如玉的眉眼忽变得温柔,她缓声道:“师叔是怎么告诉你的?小心祸从口出,惹来血光之灾。”
季玠整个身子都僵住,却见她整个人都向他靠拢,他的修为分明比她高许多层,但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却让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难道她想杀了他灭口?还是,她想对他霸王/硬/上弓?
“蒋寻珠你想做什么?”季玠看着蒋寻珠,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情。让季玠感到惊惧的是:在厌恶之外,他竟还有几分难言的情绪。
蒋寻珠轻声一笑,把帕子塞在季玠手中,缓声道:“你既说本阁主练了黄粱梦,若是不拿你试手,如何证明此事呢?”
听到这里,季玠不由地变了脸色,他颤着声音道:“你想做什么?”
白玉小手贴上季玠的脸,蒋寻珠柔声道:“没有只许你泼脏水,不许我反击的道理。”
她似夜里的妖精,季玠想推开她,却没有半点推开的力气。
在她的手触到他的脸庞时,他便觉着神魂一颤,他已落入了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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