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坐在边上柔声的问道。
“你说,为什么要走?”胤禛此时不想看年氏,指指一直默不作声的耿氏。
“不是走,奴婢想,荔儿不是病了吗?下人们粗手粗脚的,怎么说也十多年的姐妹,去伺候几天也是应该的。”耿氏强笑了一下,苏荔可是以养病为名出去的,她不善加利用就白活了。
“病了?我怎么听说她准备大兴土木给宅子修洗澡间啊?”年氏可不会这么就放下,耿氏现在是摆明了要站在苏荔一边了,这几年她一直没选择,没想到终于她还是决定站在看上去已经倒下的苏荔那头,脑子没事吧?
“修洗澡间跟病有什么关系?是要她扛砖还是挖土啊?”福晋冲口而出,白了她一眼,想想,“贝贝一直跟宝宝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念书、习武都提不起劲来,现在吃饭都少了,耿氏带贝贝过去也是没法,总不能让贝贝就这么下去吧!”
“这话说的,宝宝还能跟贝贝一辈子?贝贝是爷的儿子,自然得学着独挡一面,耿姐姐是不是太宠孩子了?”年氏不乐意了。
“贝贝被先生打了手心,不是说先生不该打,只是贝贝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书背一百遍。以前宝宝、贝贝一直都是荔儿教的,她从没让宝贝这么背书,以前贝贝很喜欢念书的,现在看到书就恨。这也是爷的儿子,总不能真的养得不读书不习武吧!”
“谁不是这么念过来的,总不能说荔儿说不用这么念,你就不让孩子这么念?孩子当然贪玩,耿姐姐不能说荔儿宠孩子,就觉得荔儿是对的,你要教啊!”年氏摆出一幅嫡母的架势,福晋冷眼旁观,耿氏默不作声。
“行了!我会跟先生说,让他换个方式。”胤禛觉得头好痛,转头看向了年氏,“你哥要回来了。”
“哪个?”年氏更有精神。
“年羹尧,老爷子发了明旨,岳钟麒升任四川巡抚,年羹尧回京另有重任。”胤禛把坻报拿出来。
“要点他的四川总督?”年氏眼睛一亮。坻报上可没说谁是新任的四川总督,现在看来应该是让年羹尧回京由老爷子面授机宜,好回去接任总督一职吧!
福晋冷冷的一笑,如果说真是这样,胤禛怎么可能还是这幅死样子?再想想,眼睛也一亮,“老爷子说什么了?”
“没事,我不吃饭了。”胤禛没力气了,直接站起来要离开。
“荔儿没说什么?”福晋还是不放过胤禛,她实是已经笃定了,年羹尧这次可能与苏荔有关了,而胤禛一定已经见过苏荔了。
“她在老爷子面前说什么了?她不是答应过她不会这么干吗?”年氏马上炸了,看胤禛的表情也知道应该不可能是好事了,现在福晋提到了苏荔,更像是点了炸药桶一般。
“她都没进宫,她能说什么?老爷子会听她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臭嘴吧!”胤禛烦了,吼了一声。
“我说什么了?再说,在府里吵架说的话,谁这么当真,还跑到宫里去说,谁是臭嘴爷得好好寻思一下了。”年氏马上反唇相讥,她又没进宫,就算有什么话,也是该进宫乱说的人来负责,所以无论那天谁在宫里,谁都有嫌疑。
胤禛回头定定的看着年氏,好一会儿,“你到底想干什么?四川总督没你哥哥的份了,你争掉了他的红顶子,现在还闹?闹到家破人亡了,才心甘情愿?真的把人都赶到苏荔儿那儿,这府里只留下你一个人就好了?真那样,老爷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怀着孩子,安你一个不贤的罪名,直接就派人来杖毙你了,那时谁也不保不住你!后院的事,爷从不插嘴,这是福晋的权限,爷也不会偏向任何人,这是我开衙建府以来一直坚持的,可是如果你再搞事,爷就破一回例,明儿爷就派人送你去园子!”
年氏愣住了,她没想到胤禛会这么对自己说话,来不及哭,胤禛便已经拂袖而去了。
内室静得如死一般寂静,耿氏看了木然的年氏一眼,她不敢同情,也没那个资格同情,看向福晋,现在估计想躲藏到苏荔府上是不可能了,还是先躲藏到自己的小院更安稳一些吧!
福晋了然的看着她,柔和的笑了笑,“别再提贝贝的事了,爷既是说了会管,便是不让你走,过些日子再说吧!”
耿氏忙点点头,行了一礼,疾步退了出去。
年氏脸色苍白,胤禛要赶自己去园子,也就是说,自己彻底的输了,即使苏荔走了,她仍旧轻巧的打败了自己,顺便把哥哥拉下马来?自己怎么会输?难不成真的是苏荔所说的,她不跟女人斗,因为她们从没站在一个起跑线上。所以,苏荔一出手自己就败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
福晋漠然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你本是聪明人,有好日子你不过,偏偏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这几年看看你闹的这是什么事?你也别怨苏荔儿,你从来就没在她眼里过,她真的是懒得跟你争,内院的厨房她管着,随便弄点什么你吃,你还不就糊里糊涂的那么死了?现在好了,她不争了,你落得什么了?还要连累娘家,你说你做的什么事?”
年氏这次没哭,凛然的看着福晋,“现在我和苏荔都走了,您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福晋冷冷的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她。此时她不需要再说什么,正如年氏说的,三位侧福晋,一个下马了,两个都走了,自己可不就是最终的那个胜利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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