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万分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好好修行。
「这位大师误会了……」冯羽不得已满脸堆上笑,「我和大师是同行,在下是个道士,身上沾了妖气那是我前两人帮人除妖的缘故,所以……」
和尚显然被他说得愣了一愣,接着又扳起脸来:「施主莫要说笑,施主怎么会是道士呢。」
「这个……」冯羽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需要证明自己的道士身份,想想自己一身睡衣打扮,戴着副酒瓶底眼镜,符箓法器都在家里,确实是没个道士的样子。「大师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回去,我家就在附近,那里有可以证明我是道士的东西。」
和尚思索了一下,断然拒绝道:「不行,我看施主身上狐妖味道极为凶险,一定是被妖怪蒙了心窍,我且带你回去,让我们师父想办法。」说完居然轻轻松松把冯羽往肩上一扛,拔腿就走。冯羽正想问口喊救命,唤来警察叔叔,却猛地发现连话都说不出了,还想到秃驴在耳边低声说:「我且禁了施主的声,施主放心,对身体无害的。」
净……身……冯羽听到这两个字的音牙根都痒了,你才是太监呢。要不是张不开嘴,他真想就一口狠狠咬下去。路人纷纷侧目这对睡衣青年与年轻僧人的诡异组合,惊异之余,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报警,毕竟这年头,啥怪事没有啊……和尚扛着冯羽在等到一辆开往市郊的公车后,就这么跳了上去。
于是,冯羽,一位现年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的社会主义国家有为青年,在一个夏日明媚的早晨八点半,在自家小区的门口被劫持了。
「唉,居然是灵岩山……」当冯羽发现自己又能开口说话时,不禁心花怒放,这灵岩山上春秋时曾在吴王阖闾修建的馆娃宫,后来建了座庙叫灵岩山寺。虽然说同是佛门,但这灵岩山寺却从来只是十方专修净土的道场,和佛教密宗扯不上干系;而这里现在又是旅游胜地,自己平日里就喜欢和朋友来这山上吃美味的素面,所以根本不怕这和尚能把自己怎么的,要逃跑的话就更加没有问题了。「小和尚,你不是这庙里的僧人。」一旦放下心,他对这秃驴也不再那么恭敬了。
「贫僧与师父在全国四处云游,这几天借宿于此。」和尚扛着他边说边爬山,居然大气都不喘,不禁让冯羽从心里佩服这小和尚的修行了得。
「那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闹市里?据我所知,你们密宗很讨厌抛头露面啊?」反正一时半会也逃不掉,干脆和他聊聊吧。
哪知小和尚听他说出密宗二字,吓了一跳,就差没把冯羽从肩膀上摔下来:「施主如何知道贫僧是密宗?」
这不是废话吗,显宗的和尚只会念念佛经,敲敲木鱼,怎么会降龙伏虎的法术。冯羽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和尚的智商也不太高:「你这个禁术,普通显宗的和尚怎么可能会用。我告诉过你,我是道士,这种事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施主你真的是道士?」
要是手能动了,一定要狠狠地在这个秃驴上敲两个爆粟:「我真的是道士,求求大师您就放了我吧……」
「不行,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我还是要带你去见家师。」得,说了也是白说。
山并不高,但是为避开旅游的人群而走了后山小路,足足半个多钟头才到了山顶的灵岳山寺。小和尚推开一间禅院的门,口中喊着师父,就走了进去。冯羽平时也是做游客的,从来没有见过和尚们住的地方,就努力睁大了眼睛张望,可惜人被倒背着,眼镜滑落在鼻尖上,什么也看不清。
「无念,凡事不可大声喧哗,莫要犯了嗔戒。」一个年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应该就是这小和尚的师父了。
「区白月最后再嗅了嗅地上的味道,确认是个和尚和他一起失踪的,仰起头,挑着眉,这傻小子,是不是故事写多了脑子坏掉,以为自己是当代许仙啊。
「臭小子,出去买个牛奶也会不见!」妈妈拎着牛奶站在路边狠狠地骂,手里牵着的小白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点点头。「小白,我们不管他,穿着个睡衣还好意思到处晃,我没这种儿子,咱们回家喝牛奶去!」妈妈说着,就牵起小白回家去了。
「小月月……我们不去找他不要紧吧?」小兔子趴在他怀里,「你说他是被和尚捉走的……」
「就因为是被和尚捉走的我才不担心。」区白月打了个呵欠,趴在窗台上继续睡,难得这么一天没人骚扰的清静日子,他可不想破坏。「如果被妖怪抓去了,我还要急着去救他。被和尚带走了最好,他又安全,我又清闲……」心里甚至还有几分感激。
「可是……听说和尚都很坏的……」小兔子抓抓耳朵。
「再坏也没有他坏。」
冯羽坐在禅房里听那一老一小对他坐而论道,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不是他幡然醒悟,而是实在困得不行。本来就没睡醒,刚才被这个无念小和尚吓了一吓虽然清醒了些,现在知道自己没有危险,精神一放松,加上他们念经本来就像是催眠,不觉更加的困顿。
「这位小施主,你在听老衲说话吗?」老和尚不像影视剧里那些高僧一样留着长长的白眉白须,如果不是一身袈裟,走在路上也不过是个身材短小精悍的小老头,和自己的爷爷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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