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只是心疼娘娘,太上皇后都来看您了,皇上却连个赏赐都没给您送来。”紫英说的是实话,年关将近,顾衡没来金陵也便罢,他是皇帝,可以理解,但皇上似乎把皇后忘了,连个赏赐都没送来,哪怕送些补品过来也能见心意,可并没有。
赢姬笑容不减,“紫英,你不该想这些,想多了就会失望,失望多了就会吃不好睡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就会生病,生病就会影响寿命,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娘娘能这么想便好。”紫英低头
金陵,如今金陵也下雪了,年关朝廷会放差不多二十天的假,很人性化,顾衡也不上朝,早早的,他起身后看到窗外厚厚积雪,心情极好,便去等王文婷去了,他也忍得住,一直没说清自己的身份,与王文婷只见也清清白白,甚至连牵手都没有。
“顾大哥,我第一次见到雪呢,原来雪是这个样子的。”王文婷团了个雪球递给顾衡。
顾衡诧异,“你没见过雪?”
“是啊,我们家从来没这么冷过,不过好神奇,竟然可以这么冷。”王文婷哈了哈手,“顾大哥,我听赵姐姐说堆雪人,咱们也堆一个吧?好不好?”
“好啊。”顾衡许久没玩堆雪人这种幼稚的游戏了,不记得几岁起,他的人生便只存在打败对手活下去得到更大的兵权,周而复始,直到遇到王文婷,他才重温了把作为普通人的肆意。
“顾大人,你做的头是不是太大了?人的头哪有那么大?”王文婷笑着道,那笑容清澈明媚,在冰天雪地里充满生气,顾衡看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记忆里,赢姬从没这般肆无忌惮、清澈、明媚的笑过,肆无忌惮她有,清澈她有,明媚也有,可从未同时出现过。
想起赢姬,他有些失神。
“顾大人,你看,像不像你?严肃得像个木桩子。”王文婷突然拉着他笑道,“你看。”
顾衡回过神来,王文婷已堆了个雪人,哪里像他,那么丑,不过看她笑得开心,满眼的开心快乐,他也跟着开心,仿佛简单的开心也许久不曾有过了。
赢姬睡了会起来耳朵一直很红,紫英道:“娘娘,定是皇上念您了”
“你尽说些找道理的话,耳朵红兴许是我睡时压太久。”赢姬摇摇头,“什么时辰了?”
“娘娘,酉时了。”紫英道。
赢姬愕然,“本宫竟睡这般久了?母后呢?可用膳了?”
“太上皇后已用过晚膳了,说您嗜睡让您多睡会,晚膳都给您热着呢,娘娘饿么?奴婢给您端膳食。”紫英说着话已给赢姬披上衣裳,今儿冷,又加了见紫貂月白云纹底披风。
赢姬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喝点小粥吧。”
紫英将粥端上来,他便无比想念计无归,计无归在就好了,他手艺好。
想起,赢姬便招来霍驰,让他坐下陪自己说话,霍驰是江湖侠客,却也顾忌赢姬名声,坐得远远的。
不过好在周围都是赢姬的心腹,赢姬说话大声点也无碍。
“霍大侠,可有计公子消息?”赢姬问,自从上次道歉后便没见过了。
霍驰一愣,他没想到赢姬会问计无归,不过很快他便道:“他应该回少邙山了,老山长一人在山上,他得回去陪老山长过年。”
“少邙山是什么样子,霍大侠去过吗?”赢姬又问。
“世外桃源。”霍驰如是评价,“在少邙山山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行船一天的样子便会有岛屿,那也是少邙山的地盘,老夫有幸去过一次,是个人间仙境。”
赢姬闻言无比向往,“真好。”
“娘娘说得是。”
此时,正在少邙山垂钓的计无归打了个哈气,边上慧通道长瞅了他一眼,“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呢?”
“师父,你今年会陪我爹过年吧?”计无归突然问。
“为师哪年不陪你爹过年了?”慧通很不满意,这个徒弟原本就难管教,近来确实越发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计无归放下鱼干,“师父,我在飞云涧埋了一坛子竹叶青,是祖父留下来的,师……”
话还没说完,计无归身旁已无人,只留下一根还在动的鱼竿,昭示着鱼竿的主人刚走不久,计无归嘴角抽抽,想笑忍住了。
慧通找了半响才找到埋得极好的酒,挖出来后宝贝般抱在怀里,“臭小子,有事求为师才拿出好东西。”
他正要打开喝,计无归来了,斜靠在旁边树干上,“只有一坛,喝了就没有了。”
慧通一听只有一坛了,立刻舍不得打开,抱在怀里更紧了,“说吧,什么事求为师?”
“师父,徒儿想外出游历。”计无归比任何时候都乖巧,这让慧通很不适应,他后退几步,“你还是凶巴巴的跟为师说话吧,你这样为师不适应。”
“师父,徒儿说的是真的,很认真,徒儿想起游历,今年不想在山上过年,想去看一看别人是怎么过年的。”计无归极其认真的道,认真程度让慧通更害怕了。
他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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