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您还没用膳,不如先回去吧?”紫英轻声道。
赢姬摇摇头,“今夜尤为关键,我在这里守着。”
之所以守着,不是她多善良,多圣母,而是她是嫡母!做也要做出贤良淑德的样子给外人看。
“主子,您要保重身子啊!”紫英着急,每年时行风寒都会死好些人,她实在担心赢姬的身体。
赢姬摇摇头,“无碍。”
紫英清楚自己劝不动,只好祈祷大皇孙赶快好起来,她也知道如果大皇孙死了,她家主子免不得又要被太子怪罪,刚才就迁怒过了!
☆、第十九章 心理压力
顾衡见完琮律后问伺候的人:“宥儿怎样了?”
“回殿下,太医回话说今夜退热便能好,太子妃也在守着呢。”那伺候的太监是小宇子的亲信小何子,早得了小宇子的话,太子妃虽看着不甚得宠,但那是正正经经的嫡妻,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要敬着。
是以,抓住机会他就替赢姬说两句好话。
顾衡听罢道不语,小何子又禀报:“殿下,太子妃下令株连春樱五服内族亲,那侍卫则株连三族。”
“幕后主使查出来了吗?”顾衡问。
“春樱死了,也无从查起。”小何子聪慧,他挺疑惑为何赢姬没有审查的,按理查账本应该能查出那五十两是怎么来的。
顾衡闻言点点头,“吩咐下去,按太子妃的命令办。”
小宇子带着人到裕国公府的时候,裕国公府所有人都睡了,门硬生生给他敲开,裕国公一听是太子心腹小宇子带人来,急忙起身。
“杂家打扰国公爷了。”小宇子礼貌的见礼。
裕国公彭业年过五十,当年因重伤不得不退役回京荣养,纵如此,他看着也比一般人高大威武,“不知宇公公带人到老夫府上所为何事?”
他心里打鼓,难道太子对自己不满?不然怎么让人带那么多人到府上,且来者不善的样子。
小宇子含笑揖礼,“回禀国公爷,此事与国公爷无关,之所以深夜打搅,实在是罪过,但事关大皇孙,还请国公爷见谅。”
一听事关太子长子,彭业就有些蒙了,跟他确实没关系啊,但带人到他府上做什么?
“不知大皇孙出了什么事?”
小宇子知晓,春樱出自国公府,太子妃迁怒春樱家人,可并未提国公爷一家,可见是存心保,所以这国公爷还是不能得罪的,是以便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
彭业听完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当下便气得脸色铁青,立刻吩咐:“来人,将与春樱有关的所有人都带来!”
他可不是无知妇孺,虽没身到现场,光听小宇子描述转达,他便立刻猜到是太子妃有意给他留面子,入东宫的所有银子全部都要入账,哪怕是一棵菜也要记录,五十两实在太好查了。
只要查,必定会查出他女儿,两个女儿,一个嫡出一个庶出,都什么性子他岂能不知?
两个人打架打死他都不管,连累不到家人,可为何要去害别人?秦良媛出身虽不高,可伯父是尚书,自己又生了长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动!还留下把柄!
当下彭业便立刻冲东宫的方向拱手:“多谢太子太子妃!”
小宇子含笑,心想太子妃真是聪慧,没有深查,因为这件事根本扳不到裕国公府,白白得罪了吃力不讨好,但还有个尚书府不是?
秦良媛生了长子,那秦尚书不得把侄女当亲女来扶持?这回有人害长子,他岂能容忍?
东宫,赢姬守了两个时辰左右,月已中天,为了解困,她开始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走。
宫人们见她走来走去,悄声道:“太子妃真贤惠,大皇孙病了,她比生母还焦急。”
“可不是,秦良媛只知道在那里哭,太子妃办事雷厉风行,可见这太子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以前赢姬都是温温和和的,下面的妾室们有个争抢斗嘴,她都不管,这次却一改常态下重手,温和呢是贤惠能容人,雷厉风行呢是能干。
顾衡办完事过来时赢姬已坐下了,干等着实在无聊,若是在现代还能打把排位不是,万一连跪脾气上来能打通宵,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爱妃其实不必守着。”顾衡走到赢姬身边轻声道,他刚询问完太医,觉得赢姬没必要守着,她又不是太医,守在这里没什么用。
赢姬起身行礼,“不守着臣妾不放心,殿下来了也一起守吧,殿下有真龙护佑,您守着,真龙感应,说不定也护佑宥儿,宥儿明日便好了。”
“好。”顾衡觉得赢姬不是那迷信之人,没想到也能说出这种无稽的话,不过她这份心倒也是难得,莫名的她便想起第一次见赢姬的时候,她自身难保还替别人担心。
刚刚株连了无辜的人,此刻心里怕是不好受吧,就像他第一次杀人自我谴责了好几天,不过身在这个位置,又怎么能不手沾血呢?
震慑一下那些下人也好,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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